名稱:浮香舊夢幾度秋推薦標題:虐愛調香師:總裁的追妻火葬禮一句話金句:當香氣散盡,
愛已成灰,你才知,那縷幽香,是你此生再也無法復刻的絕響。導語:世間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而是我以生命調制的香,曾為你一人芬芳,你卻親手將它碾碎,棄若敝屣。
言皓宸,當你踏遍萬水千山,尋覓那逝去的香魂,可知鏡已破,情已難圓?簡介:林蔚藍,
一位擁有調香奇才的女子,能以古法調制出觸動靈魂的香。她曾以為,
一顆真心能融化言皓宸這座冰山。然三年婚姻,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踐踏與誤解。
他視她的珍寶為塵埃,將她的情深意重,當作別有用心的算計。
當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她帶著破碎的心和凋零的香方遠走他鄉。
多年后,林蔚藍以國際神秘調香大師“青鸞”之名驚艷世界,她的香,千金難求,
能勾勒記憶,亦能撫平創傷。此時,幡然醒悟的言皓宸,才知自己當年錯過了怎樣的瑰寶。
他拋下一切,踏上漫漫追妻路,試圖用余生彌補那深入骨髓的悔恨。可逝去的愛,
還能否在重重迷霧中尋回最初的芬芳?這場遲來的深情,又能否焐熱一顆早已冰封的心?
故事梗概:出身調香世家的林蔚藍,懷揣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對丈夫言皓宸的深情,嫁入豪門。
然而,言皓宸因過去的陰影和旁人的挑撥,對她充滿了誤解與戒備,認為她另有所圖。
三年婚姻,林蔚藍受盡冷遇與輕視,她珍視的調香技藝被斥為無用,她的真心被無情踐踏。
言皓宸的“白月光”蘇曼柔處心積慮,不斷設計陷害林蔚藍,使得兩人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在一場重要的香料博覽會上,蘇曼柔盜取了林蔚藍為言氏集團準備的珍貴香方“浮生夢”,
并反誣林蔚藍,導致言氏集團蒙受巨大損失,林蔚藍也因此心力交瘁,意外流產。絕望之下,
林蔚藍留下一紙離婚協議和她最后調制的,能映照人心的“返魂香”,悄然遠去。
言皓宸在聞到“返魂香”并得知所有真相后,悔恨萬分,開始瘋狂尋找林蔚藍。數年后,
林蔚藍以調香大師“青鸞”的身份在國際上聲名鵲起。言皓宸踏遍千山萬水,
終于再次遇到她。然而,此時的林蔚藍已非吳下阿蒙,她冷漠而疏離。
言皓宸開始了漫長而痛苦的追妻之路,他必須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懺悔,
并化解林蔚藍心中積郁多年的傷痛,才有可能贏回那份曾經被他親手摧毀的愛。
動的宴會第六章:第一次裂痕第七章:致命的誤解第八章:香方失竊之謎第九章:錐心之痛,
血染紅梅第十章:最后的“返魂香”第十一章:決絕的離去第十二章:真相浮現,
心如刀割第十三章:遲來的悔恨,
涯尋你影第十五章:名動四海的“青鸞”第十六章:遙不可及的星光第十七章:雨中的重逢,
第十八章:冰封的心能否消融第十九章:以愛為名的救贖之途第二十章(終章):余香繞梁,
歲月情長關于故事的關鍵信息:主角:林蔚藍(才華橫溢、情感細膩的調香師),
言皓宸(前期冷酷、后期悔恨的集團總裁)核心沖突:誤解引發的傷害與虧欠,
以及后續的追尋與救贖。情感主線:虐戀情深,破鏡重圓(過程艱難)。
故事亮點:獨特的調香文化背景,強烈的戲劇沖突,主角情感的極致拉扯,
滿足“火葬場”文學的期待。主要看點:女主的成長與獨立,男主的徹底醒悟與卑微追妻,
以及香氣作為情感線索和象征的巧妙運用。楔子:碎裂的龍涎香錦城言公館,一室沉香。
林蔚藍素手纖纖,正小心翼翼地研磨著一塊鴿卵大小的龍涎香。
這塊龍涎香是她祖上傳下的珍品,色澤灰白,帶著淡淡的奇異甜腥,
是調制頂級香品的魂魄所在。今天是她和言皓宸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她想用這塊最珍貴的龍涎,為他調制一款名為“長相守”的香。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林蔚藍心中一喜,是他回來了。她放下手中的玉杵,快步迎出去。門廳處,
言皓宸高大挺拔的身影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俊朗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沒有半分暖意。
“皓宸,你回來了。”她柔聲開口,想去接他脫下的大衣。言皓宸卻避開了她的手,
徑直走向客廳,將一份文件扔在梨木桌上,聲音比窗外的冬夜還要冰冷:“簽了它。
”林蔚藍拿起文件,扉頁上“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像尖針一樣刺入她的眼中,
讓她瞬間如墜冰窟。“為什么?”她聲音顫抖,難以置信。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小心翼翼,
換來的就是這個?“蘇曼柔回來了。”言皓宸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得近乎殘忍,
“她需要一個名分。”蘇曼柔,言皓宸心中那抹永遠的明月光,
也是林蔚藍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林蔚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扶住桌角,才勉強站穩。
“那我呢?我們的婚姻算什么?”“林蔚藍,你當初用什么手段嫁給我,你自己清楚。
”言皓宸眼神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棄,“這三年來,你占著言太太的位置,也該夠了。
”手段?她唯一的手段,便是一顆真心。可他不信。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愛入骨髓,也讓她痛入骨髓的男人,心中一片荒蕪。“如果,
我說我沒有呢?”她帶著最后一絲希冀問。言皓宸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滿是譏諷:“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態吧,我看著惡心。”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
狠狠砸碎了林蔚藍所有的堅持和幻想。她慢慢走回自己的調香室,
看著那塊尚未研磨完的龍涎香,那是她為他準備的“長相守”,如今看來,多么諷刺。
她拿起那塊龍涎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突然,門被猛地推開,言皓宸走了進來,
看到她手中的龍涎香,眼神一厲:“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用這東西威脅我?
”林蔚藍慘然一笑,心痛得無法呼吸。在他眼里,她的一切都是算計。她舉起龍涎香,
當著他的面,狠狠砸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啪”的一聲脆響,珍貴的龍涎香四分五裂,
如同她此刻的心。香氣四散,那獨特的甜腥中帶著一絲絕望的悲鳴。“言皓宸,這塊龍涎香,
是我林家世代相傳的至寶,今日,我毀了它,也斷了對你所有的念想。”她一字一句,
聲音平靜,卻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離婚協議,我會簽。從此以后,你我兩不相欠,
再無瓜葛!”言皓宸看著地上碎裂的香塊,又看看林蔚藍那雙盛滿痛楚卻異常堅定的眼眸,
心中莫名一窒,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也隨著那聲脆響,一同碎裂了。
但他很快壓下那絲異樣,冷聲道:“最好如此。”說完,他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林蔚藍緩緩蹲下身,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緊緊攥在手心,任由粗糙的邊緣刺痛掌心。
長相守,終究是碎了。第一章:無愛的婚約三年前,錦城言家與林家聯姻,轟動一時。
言氏集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商業帝國,而言家獨子言皓宸更是年輕有為,
是無數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林家雖是書香門第,以傳承古法調香聞名,
但在商業浪潮中已顯頹勢。這樁婚事,在外人看來,是林蔚藍高攀了。只有林蔚藍自己知道,
她嫁給言皓宸,無關家世,只因愛戀。她自少女時代第一次在家族香會上見到言皓宸,
便對他一見傾心。他那時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談吐間對各種香料的見解讓她驚嘆。
她以為,他們至少是有共同語言的。新婚之夜,言皓宸對她說:“林蔚藍,娶你,
不過是爺爺的意思,別妄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那一夜,紅燭高照,
她的心卻一點點冷下去。婚后的日子,相敬如“冰”。
言皓宸多數時間都宿在公司或者另一處公寓,言公館偌大的宅邸,常常只有她一人。
下人們對她這個言太太,表面恭敬,背后卻多有議論。她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努力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她為他打理家事,為他研究養生香譜,為他洗手作羹湯。
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好,總有一天能捂熱他的心。
她將自己的調香室設在公館一處僻靜的院落,那里有她祖輩傳下來的各種珍稀香料和古籍。
調香是她的信仰,也是她在這段冰冷婚姻中唯一的慰藉。她曾嘗試為言皓宸調制一款安神香,
希望能緩解他因工作勞累而時常蹙起的眉頭。當她將精心調制的香囊送到他書房時,
他卻連看都未看一眼,只冷冷丟下一句:“我不喜歡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林蔚藍的心,
在那一刻,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她林家的調香術,傳承千年,曾是宮廷御用,到他口中,
竟成了“旁門左道”。她默默收回香囊,指尖冰涼。她知道言皓宸心中有個蘇曼柔。
蘇曼柔是著名鋼琴家,也是言皓宸青梅竹馬的戀人。傳聞當年蘇曼柔為了音樂事業遠赴海外,
兩人才被迫分手。言皓宸的錢包里,始終放著一張蘇曼柔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靨如花,
優雅自信。林蔚藍曾無意間瞥見過一次,便深深刻在腦海。她從不主動提及蘇曼柔,
也不去探究他們的過去。她只是固執地相信,只要她守在他身邊,總有一天,
他會看到她的好。可她錯了。三年時間,足以讓滄海變桑田,卻未能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如今,蘇曼柔回來了,他便迫不及待地要給她騰位置。林蔚藍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她取下發間一支古樸的玉簪,
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也是她當年作為嫁妝帶來的。她將離婚協議書平攤在桌上,拿起筆,
一筆一劃,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林蔚藍。三個字,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窗外,
寒風呼嘯,卷起幾片枯葉,拍打在窗欞上,發出蕭瑟的聲響。這個家,她終究是留不住了。
第二章:雪夜的冷遇簽下離婚協議的第二天,錦城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
林蔚藍一夜未眠,清晨起來時,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她沒有驚動任何人,
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她的私人物品并不多,除了幾件日常衣物,
便是她的那些寶貝香料、工具和幾箱古籍。言皓宸沒有再回公館。
管家王伯看著她將一個個箱子搬到院中,欲言又止。王伯是言家的老人,看著言皓宸長大,
對林蔚藍這個少夫人,他心中是存了幾分敬佩和惋惜的。這三年來,她的隱忍和付出,
他都看在眼里。“少夫人,外面雪大,路滑,要不,等雪停了再……”王伯忍不住開口。
林蔚藍淺淺一笑,笑容有些蒼白:“沒事的,王伯,早些處理完也好。”她不想再拖延,
每多待一刻,對她而言都是一種煎熬。她叫了搬家公司的車。
當那些貼著“林氏香坊”標簽的箱子被一一搬上車時,林蔚藍的心也像是被一塊塊搬空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這里曾承載了她所有的愛戀與期盼,
如今只剩下滿目瘡痍。她沒有帶走言家的一針一線,
除了她自己帶來的嫁妝和那些屬于她林家的東西。車子緩緩駛出言公館,大雪紛飛,
很快便將車轍覆蓋。林蔚藍在市區有一處祖上傳下來的小院,是她林家香坊的舊址。
這些年雖有些破敗,但收拾一下尚能居住。她打算暫時先安頓在那里。傍晚時分,
雪勢更大了。林蔚藍獨自在小院里整理著東西,屋里沒有暖氣,她搓了搓冰冷的雙手,
呵出一口白氣。突然,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喂,你好。
”“林蔚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是我,
請問你是?”“我是蘇曼柔。”林蔚藍的心猛地一沉。蘇曼柔,她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
“有事嗎?”林蔚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皓宸今晚有個重要的商業應酬,
在‘云頂’會所,但他好像忘了帶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我打他電話沒人接,
他助理說他可能還在生我的氣,不方便直接聯系他。所以,想麻煩你跑一趟,
把文件送過去給他。”蘇曼柔的語氣聽似客氣,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林蔚藍蹙眉:“蘇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言皓宸先生,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你們簽了離婚協議,但畢竟還沒公開,不是嗎?”蘇曼柔輕笑一聲,
“皓宸的脾氣你了解,這份文件關系到言氏一項重要的海外投資,如果出了紕漏,
后果不堪設想。你也不想看到他多年的心血受損吧?”林蔚藍沉默了。她了解言皓宸,
他是個工作狂,對事業看得極重。雖然他對自己無情,
但她確實不忍心看到他因為一份文件而陷入麻煩。“文件在哪里?”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在我這里,地址我發給你。辛苦你了,林小姐。”蘇曼柔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得逞的意味。
林蔚藍掛了電話,看著窗外漫天的大雪,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蘇曼柔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去送文件,故意讓她看到她和言皓宸在一起的場面。這何嘗不是一種示威和羞辱。
但她還是去了。不為別的,只為還清這三年她自以為欠下的情分。
她按照地址找到蘇曼柔暫住的酒店公寓,拿到了文件袋。蘇曼柔穿著精致的絲質睡袍,
妝容完美,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和高高在上。“林小姐,皓宸其實是個念舊的人。
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貴。”蘇曼柔意有所指地說道。林蔚藍沒有理會她的弦外之音,
接過文件,轉身就走。雪夜,出租車很難叫。林蔚藍在路邊等了許久,才攔到一輛。
趕到“云頂”會所時,她渾身都快凍僵了。她按照蘇曼柔給的包廂號找過去,剛走到門口,
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包廂內溫暖如春,
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判若兩個世界。言皓宸坐在主位,身邊簇擁著一群商界名流。
他正端著酒杯,與人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看到林蔚藍進來,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隨即閃過一絲不悅。“你怎么來了?”他語氣不善。林蔚藍沒有看他,徑直走到他面前,
將文件袋放在桌上:“蘇小姐讓我送來的,說是你急用的文件。”她的聲音不大,
但在喧鬧的包廂里卻顯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帶著探究和玩味。
言皓宸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蘇曼柔會讓她來送文件。“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冷冷道,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送貨員。林蔚藍點點頭,
轉身就走。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關心。她走到門口,身后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言總,
這位是?”言皓宸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一個不相干的人。”林蔚藍的腳步頓了頓,
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不相干的人。原來,
她這三年的婚姻,在他眼中,連“前妻”這個名分都不配擁有,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她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讓她窒息的地方。走出云頂會所,漫天風雪撲面而來,
刺骨的寒冷讓她清醒了幾分。她裹緊了單薄的外套,一步步走入無邊的雪幕中。
雪花落在她的發間,肩上,很快積了薄薄的一層。她漫無目的地走著,
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與冰冷的雪花混在一起,模糊了前方的路。她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渾身凍得麻木,才發現自己竟走到了橫跨錦江的觀瀾橋上。橋下江水奔騰,
發出沉悶的聲響。她扶著冰冷的石欄,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為她而亮。這一刻,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也許,就這樣結束,也是一種解脫。她慢慢地,慢慢地,
爬上了橋欄……第三章:被輕賤的傳承就在林蔚藍一只腳已經跨出橋欄,
冰冷的江風裹挾著雪片,讓她幾乎要失去平衡的瞬間,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后面抓住了她。“你瘋了!”一聲低沉的怒吼在她耳邊炸開。
林蔚藍受驚回頭,看到一張略顯陌生的年輕面孔,眉宇間帶著幾分焦急和不羈。
是剛才在云頂會所包廂里,坐在角落的一個年輕人,似乎是某個合作方的小輩。“放開我!
”林蔚藍掙扎著,她此刻萬念俱灰。“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尋死覓活,你腦子進水了嗎!
”年輕人力氣極大,不容她掙脫,反而將她更緊地拉回橋面。“我的事不用你管!
”林蔚藍聲音嘶啞。“我是不管你的事,但大雪天跳江,污染水源,
還可能給我留下心理陰影,我可不能不管!”年輕人說話有些吊兒郎當,但眼神卻很認真。
他將林蔚藍拉到橋邊安全地帶,脫下自己身上帶著體溫的厚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在她身上。
“我叫秦風。剛才在會所,我都看到了。言皓宸那種人,不值得。
”林蔚藍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怔,身上多了幾分暖意,心中的寒冰卻未消融。
她不認識他,也不想和他多說。“謝謝,衣服還你。”她想把外套脫下來。“穿著吧,
就當是我日行一善了。”秦風擺擺手,“你要去哪?我送你。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林蔚藍沉默片刻,報上了林家香坊舊址的地址。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秦風沒有多問,攔了輛車,將她送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略顯破敗的小院,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沒說什么。“謝謝你。”林蔚藍下車,將外套遞給他。“不客氣。
記住,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秦風接過外套,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乘車離去。
林蔚藍站在雪中,看著車燈消失在巷尾,心中百感交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尚能給予她一絲善意,而她傾心相待的丈夫,卻視她如敝屣。她回到冰冷的屋子,
蜷縮在角落,一夜無話。接下來的幾天,林蔚藍開始著手修繕林家香坊。
她請了工匠修補屋頂,粉刷墻壁,又將那些蒙塵的香具一一擦拭干凈。她要在這里重新開始。
林家香坊曾是錦城最有名的香料鋪子,鼎盛時期,一香難求。只是隨著時代變遷,
西式香水盛行,傳統香道日漸式微,林家香坊也漸漸沒落了。到她父親這一代,
已是勉力支撐。父親臨終前,將林家幾代人積累的香方和調香心得都交給了她,
希望她能將林家香術發揚光大。這是她的責任,也是她的根。
她整理出一間屋子作為新的調香室,將那些珍貴的香料分門別類安置好。
當她再次拿起那些熟悉的工具,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香氣時,心中才感到一絲安寧。這天,
她正在嘗試復原一張古籍中記載的“凝神香”香方,院門卻被敲響了。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竟是言皓宸的母親,她的婆婆,周婉琴。周婉琴保養得宜,氣質雍容,
但此刻看著林蔚藍的眼神卻充滿了審視和不滿。“蔚藍,你怎么搬到這種地方來了?
像什么樣子!”周婉琴一進院子,就蹙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責備。“媽,您怎么來了?
”林蔚藍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敬地請她進屋。屋里陳設簡陋,與言公館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
周婉琴的臉色更加難看。“皓宸呢?他怎么沒陪你一起?”周婉琴坐下后,直接問道。
林蔚藍垂下眼簾,輕聲道:“媽,我和皓宸……我們已經決定分開了。”“分開?
”周婉琴聲音陡然拔高,“胡鬧!婚姻是兒戲嗎?說分開就分開?
”“是我們之間確實走不下去了。”林蔚藍不想多解釋。“是不是因為蘇曼柔那個女人?
”周婉琴眼神銳利,“我就知道她回來沒安好心!蔚藍,你放心,有媽在,
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皓宸那邊,我會去說他。”林蔚藍心中泛起一絲苦澀。若是早些時候,
聽到婆婆這番話,她或許還會感動。但現在,一切都太遲了。“媽,
這是我和皓宸兩個人的決定,與旁人無關。”她平靜地說,“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周婉琴愣住了,隨即怒氣上涌:“你……你竟然簽了?林蔚藍,你太讓我失望了!
言家的兒媳,豈是你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的?”“媽,對不起。”林蔚藍低聲道。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周婉琴顯然不接受,“你知不知道,言林兩家聯姻,
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還關系到兩家的顏面和一些商業合作!你這樣做,太任性,
太不負責任了!”林蔚藍沒有說話。她知道,在婆婆眼中,家族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周婉琴見她不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目光掃過屋內的陳設,
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些瓶瓶罐罐的香料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整天擺弄這些沒用的東西,
能有什么出息?我們言家不需要一個只會玩弄香粉的兒媳婦!當初讓你嫁進言家,
是希望你能好好輔佐皓宸,相夫教子,而不是讓你不務正業!”“媽,
調香是我林家世代相傳的技藝,不是沒用的東西。”林蔚藍忍不住反駁,
這是她第一次在婆婆面前如此強硬。“傳承?傳承能當飯吃嗎?”周婉琴冷笑,
“如今是什么時代了?誰還用你們那些老掉牙的香料?皓宸的公司是做現代化香氛產業的,
你這些東西,只會給他丟人!”“丟人?”林蔚藍如遭雷擊。她引以為傲的家族傳承,
在他們眼中,竟然是丟人的東西!她想起言皓宸說她“旁門左道”,
想起他對自己精心調制的香品棄如敝屣。原來,不僅僅是他,整個言家,
都看不起她的調香術,看不起她林家的百年傳承。一股巨大的悲涼和憤怒涌上心頭。
“在你們眼里,只有金錢和權勢才是有用的,對嗎?”林蔚藍直視著周婉琴,
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溫順,“我林家的香,雖然不能直接變成黃金白銀,但它承載著文化,
承載著匠心,承載著能撫慰人心的力量!這些,是金錢買不來的!”“好一張利嘴!
”周婉琴被她頂撞得臉色鐵青,“林蔚藍,我今天把話放這兒,只要我還在一天,
你就休想離開言家!離婚的事,你想都別想!”說完,周婉琴拂袖而去,留下滿室的僵凝。
林蔚藍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她知道,這件事不會這么輕易結束。但她也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她都要守護好林家的傳承,活出自己的價值。她被輕賤的,不僅僅是她的愛情,
還有她視為生命的信仰。第四章:虛偽的“慰藉”周婉琴離開后,林蔚藍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婆婆那番話,像一把把尖刀,刺穿著她的尊嚴和信仰。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她重新回到調香臺前,看著那些熟悉的香料,
心中漸漸安定。這些無言的草木花果,才是她最忠實的伙伴。接下來的日子,
林蔚藍全身心投入到林家香坊的重建和香品的研發中。她翻閱了大量古籍,
結合現代人的喜好,嘗試改良一些傳統香方,希望能讓古老的香道煥發出新的生機。
她的小院門前,也漸漸有了一些好奇的鄰里和慕名而來的香道愛好者。雖然生意清淡,
但每一個對她的香品表示認可的人,都給了她莫大的鼓勵。這天,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打破了小院的寧靜。是蘇曼柔。她依然打扮得光鮮亮麗,與這樸素的小院格格不入。
她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蔚藍,我來看看你。
聽說你搬到這里了,條件這么簡陋,真是委屈你了。”蘇曼柔說著,目光卻在四處打量,
眼底深處藏著一絲得意。林蔚藍神色淡然:“蘇小姐有心了。我這里雖然簡陋,但自在。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所謂何事?”蘇曼柔將果籃放在石桌上,嘆了口氣,
故作同情地說:“蔚藍,我知道你心里苦。皓宸他……唉,他就是那個脾氣,
其實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那天在云頂,他也是被眾人捧著,有些話并非出自真心,
你別往心里去。”林蔚藍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心中只覺得可笑。貓哭耗子假慈悲,
說的就是這種人吧。“蘇小姐是來替他道歉的?”林蔚藍語氣平靜。“算是吧。
”蘇曼柔順勢說道,“畢竟,我們快要訂婚了,我也不希望大家把關系弄得太僵。
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不對?”訂婚?林蔚藍的心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盡管她早已預料到。“那要恭喜你們了。”她淡淡地說,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蘇曼柔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似乎真的毫不在意,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又掩飾過去。“蔚藍,我知道你是個有才華的女子,尤其在調香方面。
皓宸的公司最近在籌備一個‘東方神韻’系列的新品發布會,
主題是推廣具有傳統文化底蘊的香氛產品。我覺得這正是你的專長。我已經向皓宸推薦了你,
希望你能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也算是一展所長,不至于埋沒了你的才華。
”蘇曼柔擺出一副為她著想的姿態。林蔚藍心中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言皓宸的公司要推廣傳統香氛?這倒是個新鮮事。以他對傳統香道的不屑,
怎么會突然轉變態度?這其中,定有蹊蹺。“蘇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
我林家香坊有自己的規矩,從不與外人合作核心香方的研發。”林蔚藍婉言拒絕。
她不想再與言皓宸有任何牽扯,更不想成為蘇曼柔炫耀勝利的工具。
蘇曼柔似乎料到她會拒絕,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蔚藍,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你還在生皓宸的氣,但也不必拿自己的前程賭氣。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旦成功,你就能在業界打響名氣,何樂而不為?”“我的前程,我自己會打算,
不勞蘇小姐費心。”林蔚藍油鹽不進。蘇曼柔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她沒想到林蔚藍如此不識抬舉。她本想借這個機會,將林蔚藍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讓她為自己所用,甚至在關鍵時刻設計讓她出丑,
徹底斷了她在言皓宸心中那點若有若無的念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蘇曼柔站起身,
語氣也冷了幾分,“不過,蔚藍,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女人,終究是要依靠男人的。
皓宸能給你的,是你自己奮斗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別因為一時的意氣,
錯過了可以挽回的機會。”“道不同,不相為謀。”林蔚藍送客的意思很明顯。
蘇曼柔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恨,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風度,離開了小院。
看著蘇曼柔離去的背影,林蔚藍陷入了沉思。蘇曼柔的突然示好,
以及那個所謂的“東方神韻”項目,都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她隱隱覺得,
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圖謀。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第五章:暗流涌動的宴會蘇曼柔離開后沒幾天,林蔚藍意外地接到了錦城香料協會的邀請函,
邀請她參加一年一度的香料鑒賞與交流宴會。這個宴會是錦城香料界的一大盛事,
匯聚了各大香料供應商、調香師以及香氛品牌代表。往年,林家香坊因為日漸式微,
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正式邀請了。林蔚藍有些猶豫。她不喜應酬,但這個宴會對她來說,
卻是一個了解行業動態、拓展人脈的機會。而且,她隱隱覺得,
蘇曼柔提及的“東方神韻”項目,或許會在這個宴會上有所動靜。思慮再三,她決定前往。
宴會當晚,林蔚藍選擇了一襲素雅的月白色旗袍,未施粉黛,
只在發間別了一支清雅的茉莉花,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
與宴會廳內那些珠光寶氣的名媛貴婦形成了鮮明對比。她一進場,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人認出她是林家香坊的傳人,低聲議論著什么。林蔚藍沒有理會那些探究的目光,
徑直走向香料展示區。那里陳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珍稀香料,
有些甚至是她只在古籍中見過的。她正看得入神,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林小姐,
別來無恙。”林蔚藍轉身,看到了秦風。他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
少了幾分平日的散漫,多了幾分世家公子的俊朗。“秦先生,好巧。”林蔚藍微微頷首。
“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秦風笑道,“聽說你最近在重振林家香坊,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而已。”林蔚藍淡然道。
“我家里也做一些香料生意,主要是從海外進口。如果你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秦風遞給她一張名片。林蔚藍接過名片,道了聲謝。她對秦風的印象不錯,
至少他不像言皓宸那樣,對傳統香道嗤之以鼻。兩人正聊著,宴會廳內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只見言皓宸挽著蘇曼柔,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緩緩步入會場。言皓宸依舊是全場的焦點,
他神色冷峻,氣場強大。蘇曼柔則巧笑倩兮,依偎在他身旁,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他們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林蔚藍。四目相對,言皓宸看到林蔚藍時,
眼神明顯一頓,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恢復了慣常的冷漠。
蘇曼柔則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像一只驕傲的孔雀。林蔚藍迅速移開視線,
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波瀾。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但再次看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還是會感到刺痛。秦風察覺到她的異樣,
低聲道:“別在意他們。今晚的主角,是你自己。”林蔚藍勉強笑了笑。宴會進行到一半,
主持人宣布,言氏集團將與國際知名調香大師阿蘭佩杜合作,
共同推出“東方神韻”系列香氛,旨在將東方傳統香文化與現代調香技藝完美融合,
推向世界。阿蘭佩杜是法國調香界的泰斗,他的出現引起了全場轟動。
言皓宸作為言氏集團總裁,上臺致辭。他侃侃而談,闡述著“東方神韻”項目的宏偉藍圖,
以及對傳統文化傳承的重視。林蔚藍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言辭,只覺得無比諷刺。
一個連自己妻子的家族傳承都嗤之以鼻的人,有什么資格談論文化傳承?
蘇曼柔也作為項目的藝術顧問,發表了講話。她言辭優雅,
將自己對東方美學的理解娓娓道來,博得了陣陣掌聲。林蔚藍注意到,蘇曼柔在發言中,
多次提及“古法秘方”、“失傳技藝”等字眼,似乎意有所指。宴會的高潮,
是阿蘭佩杜大師現場展示他為“東方神韻”系列調制的一款主打香水。
當香水的氣味彌漫開來時,林蔚藍的臉色驟然一變!那香氣,前調清雅,中調醇厚,
尾調悠長,確實是一款上乘的香水。但是,其中最核心的那一縷幽香,
分明與她林家秘傳的“洛神賦”香方中的主香調如出一轍!
“洛神賦”是她林家不外傳的頂級香方之一,調配極為復雜,所用香料也極為珍稀。
除了她和已經過世的父親,外人絕不可能知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阿蘭佩杜碰巧調制出了相似的香氣?不可能!調香如同作畫,
每個調香師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手法,即使選用相同的香料,
調制出來的香氣也會有細微差別。而這款香水中的核心香調,
與“洛神賦”的相似度高達九成以上!林蔚藍的心沉了下去。她看向臺上的蘇曼柔,
只見對方正朝她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和算計。
她瞬間明白了。這絕不是巧合!是蘇曼柔!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竊取了林家的香方!林蔚藍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她林家世代守護的珍寶,
竟然被人如此輕易地竊取和褻瀆!她不顧一切地想沖上臺去質問,卻被秦風一把拉住。
“冷靜點!”秦風低聲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你沒有任何證據。”林蔚藍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秦風說得對,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貿然上去只會自取其辱。但這件事,
她絕不會善罷甘休!宴會結束后,林蔚藍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
她仔細檢查了存放香方的密室,并未發現任何被動過的痕跡。
那些香方都是她父親親手抄錄的孤本,她一直珍藏得很好。蘇曼柔到底是如何得到香方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出了內賊。可是,知道密室位置和開啟方法的人,
只有她一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復制了香方。林蔚藍想起,
在她與言皓宸結婚初期,為了討他歡心,她曾將一些林家香譜整理出來,
希望能與他共同研究。雖然那些并非最核心的秘方,
但也包含了不少林家獨特的調香理念和技巧。難道是那個時候,
言皓宸……或者蘇曼柔通過言皓宸,接觸到了那些香譜?這個念頭讓她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這樣,那言皓宸在這場卑劣的竊取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林蔚藍不敢再想下去。
她只知道,她必須盡快找到證據,揭露蘇曼柔的真面目,捍衛林家的聲譽和傳承!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然拉開序幕。第六章:第一次裂痕宴會上的驚變,如同一道驚雷,
劈開了林蔚藍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世界。那縷熟悉的“洛神賦”香韻,
成了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疑云和刺痛。她知道,這絕非偶然,蘇曼柔那挑釁的眼神,
言皓宸臺上冠冕堂皇的言辭,都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要將她和林家最后的尊嚴都吞噬殆盡。
回到林家小院,她徹夜難眠。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那些古老的香具上,泛著清冷的光。
她一遍遍回憶著父親傳授香方時的叮囑,每一個細節,每一種配比,都深深刻在她的腦海。
林家的香方,是祖輩心血的結晶,更是林家立足的根本,絕不容許宵小之輩染指!第二日,
林蔚藍強作鎮定,開始暗中調查。她首先排除了香方從密室失竊的可能。那間密室機關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