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點皮肉傷不算什么,周部長你沒事吧?”
周雅晴嘆了一口氣,她和丈夫楊文浩是世交,兩家老人是戰(zhàn)場上過命的交情,從小就給他們定下了娃娃親。雖然沒什么感情基礎,起初還算相敬如賓。但是自從五年前楊文浩出了一場車禍癱瘓之后,就開始天天懷疑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大吵大鬧,一天到晚不得安寧。
周雅晴被他鬧的沒辦法,才申請到沙溪市來掛職的。
這幾年,她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結果楊文浩越發(fā)認定了她肯定是在沙溪養(yǎng)了小白臉。
李棟聽完之后道:“周部長,我知道現(xiàn)在你的心情肯定很糟糕!不過,如果你想要擺脫這種日子的話,就更應該與我合作才對,只有我才能幫你……”
周雅晴被他說得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李棟乘熱打鐵道:“周部長你調(diào)回省城之后,確實也可以按部就班的升職!但是你一旦你回到省城,豈不是每天都要面對他?”
“更何況,你們兩家親友都在省城,到時候在省城鬧的不可開交,豈不是更沒法收場?”
“所以,一旦你回到省城,勢必無法從兩個家族的陰影中掙脫出來!唯有留在沙溪!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跨入實權副廳的行列,甚至坐上正廳的位置,你才可以無視兩個家庭的壓力!”
周雅晴瞬間就心動了,正要開口,李棟卻輕輕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地道:“那個……周部長,要不你先把扣子扣上……”
周雅晴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的春光外泄了。
她的臉色頓時“唰”的一下就紅透了,趕緊轉身,將扣子扣好,關住了那欲要奪墻而出的滿園春色。
她正襟危坐道,“你身為常務副市長馬勛的秘書,算是他的絕對親信,怎么可能因為一點點小事要徹底毀掉你?”
李棟嘆了一口氣道:“我所理解的官場法則,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高層斗法,不管私底下再怎么有爭斗,至少表面上要維持和諧的局面,要斗而不破!”
周雅晴點了點頭,身在官場,高層之間的矛盾和斗爭是不可避免。但彼此之間一定會有一種默契,那就是只能在官場規(guī)則范圍內(nèi)行事,不能輕易動用盤外招,更不能下毒、暗殺,否則最后勢必會人人自危。
李棟道:“蔣市長主政沙溪這幾年來,經(jīng)濟民生投資環(huán)境越來越好,他的地位也越來越穩(wěn),馬勛這個地頭蛇就有點坐不住了!”
“馬勛準備安排人動手的時候,我就多嘴說了一句:破壞規(guī)則是不是不太好?”
“沒想到他因此對我心生芥蒂,開始背著我另外謀劃!我卻還沒意識到問題,有時候還忍不住打聽,結果越發(fā)讓他心生厭惡,甚至懷疑我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蔣市長。”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想要除掉我這個隱患,便安排了秘書處的宋雨薇布局,要陷害我……”
李棟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錄音打開,把宋雨薇和馬勛打電話的那一段播給周雅晴聽。
當然,后面更刺激的就沒播了。
周雅晴聽完錄音之后驚呆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堂堂常務副市長,唆使人誣陷自己的秘書!而且用的是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簡直刷新了她對馬勛這個老頑固的認知!
“但是你這錄音中只能聽到宋雨薇的聲音!并不能證明她當時確實是在給馬勛打電話!而且這種證據(jù)沒有任何法律效力!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
李棟道:“有!”
周雅晴盯著李棟,目光凌厲地問道:“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確鑿的證據(jù),為什么不直接上交到省紀委,卻來找我?”
李棟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因為周部長你人美心善……”
周雅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說人話!”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李棟厚著臉皮道,“周部長人美心善,一身正氣,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這種栽贓構陷的歪風邪氣在沙溪市蔓延的。”
李棟聳肩道:“周部長比我更清楚紀委辦案的流程,必須從下面開始層層往上匯報,耽誤時間不說,還有可能中途泄密,引起馬勛的警覺!”
“萬一讓馬勛有機會棄卒保車、斷臂求生,事后肯定會對我發(fā)動最瘋狂的報復!所以,我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要一擊命中要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找周部長你合作……當然是因為扳倒馬勛是一件對你我都有利可圖事,你可以借機上位,擺脫你丈夫的糾纏!”
“我不但可以擺脫困境,還能借助周部長力量,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到時候,我們倆互相扶持,共同進步!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