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趙曉莉推開屋門，她家的院落，是獨門獨院。
西側的房子，就是庫房。
東面也有房子，里面放著都是木材和蜂窩煤。
坐南朝北的大房子，窗戶上掛著塑料布。顯然趙家以前，也有點身份。
“難道也是黑五類？”
葉建國偷摸嘀咕著，卻看著房間門被打開，先是一個厚重的門簾，從門簾后面，出現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
身上穿著紅色毛衣，毛衣有點舊，上面都起球了。
黑色的棉服馬甲，雙手還有套袖。
女子額頭和眼角都有皺紋，雙手還有斑點。
趙曉莉的母親，孫華也驚訝地看著外面。
自己女兒，怎么領著男人回家了。
“媽，他們是租房的。”
趙曉莉連忙解釋，生怕母親亂想。
“大晚上租房？”
孫華更加疑惑了，然后就看到葉建國的身后，伸出一個小腦袋。
“怎么還帶著孩子？”
孫華看著幼小的葉小玲，心生憐憫。
“阿姨，很抱歉，這么晚打攪你了。”
葉建國先說話了，聲音很柔和，也充滿磁性。
趙曉莉再次驚訝，葉建國太有禮貌了。
“我和女兒進城太晚了，聽說這邊有房子出租。”
“結果遇到趙經理，趙經理看我們可憐，才讓我們過來。如果打攪你了，我們可以走。”
葉建國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原來是這樣。”
“把孩子都凍到了吧？”
“趕緊進屋。”
孫華招呼兩人，這么晚了，也不能讓葉建國領著孩子亂走。
趙曉莉回頭對著葉建國一笑，那笑容，是在告訴葉建國，自己老媽很是善良。
“小玲，謝謝奶奶。”
葉建國揉了揉葉小玲，葉小玲直接拜了下去。
“多謝，奶奶。”
這一聲奶奶，可把孫華給說得笑逐顏開，臉上皺紋都要化開了。
“你叫小玲？”
“讓奶奶抱抱！”
孫華很喜歡小玲，主動抱著小玲，進了屋子。孫華都忘記葉建國和趙曉莉了。
“媽！”
趙曉莉那個無奈，自己老媽太喜歡孩子了。
誰讓趙曉莉是老姑娘，不結婚，不相親，弄得孫華天天想外孫子。
“進去吧。”
趙曉莉把葉建國領進屋，葉建國看了一眼外屋地（基本上就是廚房）。外屋地鍋碗瓢都很干凈，顯然孫華很愛干凈。
外屋地的西面，還有一個房間，里面也有火炕，只是火炕沒有燒。
后頭應該還有一個后院，那邊也有房子。
東面的火炕，寬兩米，長六米。
就這大火炕，肯定能睡七八個人。
葉小玲已經被放在炕頭上，脫下厚重的軍大衣，孫華一個勁問著。
“媽，你瞎問什么？”
“我把旁邊房間，燒點火。”
“對，我忘記了。”
孫華拍著大腿，準備安排葉建國和葉小玲，住在旁邊房間。
“阿姨，我自己來吧。”
“對了，那個租房的院子，就在前面。”
葉建國還惦記出租房，孫華點頭，給葉建國介紹一下。
“你老問那個房間干嘛？”
趙小燕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羊毛衫，趙曉燕的身材，絕對是梨形身材，那凹凸有致，放在未來幾十年，絕對吸引男人目光。
葉建國只是乜了一眼，就收回。
“沒事，我想看看，看看他們租到什么時候。”
“你就這個月底。”
“小葉，你可以堅持幾天。”
就這么點功夫，孫華就認可了葉建國和葉小玲。
葉小玲很懂事，葉建國還那么有禮貌。
加上葉小玲剛才拿出十塊錢，要感謝孫華，這把孫華給逗的。
“月底？”
“原來如此。”
葉建國嘴里這么說著，目光卻在發生變化。
……
終于安頓好了，葉小玲躺在炕頭上，蓋著新被褥，已經呼呼大睡。
孫華和趙曉莉也睡下了。
葉建國卻沒有睡下，他一直在等待。
月夜深沉，葉建國消失在黑夜中。
瓦子胡同東3號。
葉建國站在門口，仔細傾聽。
這個院子，太安靜了，葉建國看了看，直接敲斷門鎖，走了進去。
院子很小，就兩個房間。
葉建國走進房間內，看著房間內散落的衣服，其中也有孩子的。
“果然！”
葉建國陰著臉，梅艷、韓東、韓北這伙人，手中肯定還有其他孩子。葉建國快速尋找，衣柜之內，還有一個包，里面也有錢。
這一次，葉建國沒有動這筆錢。
葉建國朝著旁邊房間走去，這房間之內，雜亂無比，就跟狗窩一樣。
“沒孩子？”
葉建國納悶起來，他用力聞了聞。
憑借獵戶的感知力，葉建國走向衣柜。
衣柜打開，里面衣服扔了出來，葉建國敲了敲。
這衣柜后面，居然有一個夾層。
打開夾層，露出一個洞。
“草，還挖出洞了？”
葉建國心中狂罵，為了倒賣孩子，還把孫華的出租房也給禍禍了。
這個洞很小，空氣渾濁不堪，還夾雜著尿騷味。
葉建國用力爬了進去，就看著洞內，躺著三名孩子。這三個孩子，臟兮兮的，已經陷入昏睡狀態。
“孩子？”
葉建國趕緊把三個孩子給拖了出來。
葉建國趕緊檢查，三個孩子無法被喚醒。
“喂了安眠藥？”
“這幫畜生。”
葉建國也看到其中一個孩子，衣服上掛著一個校徽。
“長興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