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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慌張地跑到幼兒園時。
門口已經空蕩蕩的,只有老公一個人焦急的身影。
“陳老師,我家小雅去哪了?”
女兒班上的陳老師低著頭玩手機想假裝沒看到我們。
卻被我眼尖一把抓住手腕。
結果陳老師不耐煩地將我的手甩開。
“我哪兒知道?你家孩子內向又不合群,這幾天孩子們不過是跟她開了幾句玩笑,她動不動就到別的教室里躲起來哭。沒看到孩子你們就自己上去挨個教室找唄,誰知道又躲哪兒去了。”
我被她這副不負責任的模樣惹得惱怒。
“你站住!每天放學都是老師要在門口看著家長接走孩子,今天小雅不見了你得負責!”
跟陳老師拉扯期間,劉園長也從幼兒園里走了出來。
“小雅媽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放心,雖然你不肯給家長們退錢,但是我們一定會盡力配合你找到小雅的。”
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甚至連一絲著急的神色都找不到。
像是在公事公辦地回答我的問題。
可提到退錢,我已經確認了女兒失蹤的事跟這個人渣有關系。
“姓劉的,小雅最好沒事,要是她掉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命!”
說完,我拉著老公就走。
路上我給弟弟打去電話,找人這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果然沒一會兒,弟弟就給我打來電話。
“姐,小雅找到了!在城郊那個爛尾別墅里,嗐,為了找她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我沒心情聽他邀功。
趕忙掛斷電話和老公開車朝著爛尾樓狂奔而去。
看到女兒渾身臟兮兮地昏厥在地上的時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哇的一聲抱著老公就哭了。
我們只是想公平的活著。
為什么就這么難?
我給女兒請了長假,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隨后拿著優盤開車去上訪,不管什么材料、審批,我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車開在路上的時候我便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從我出門開始就有一輛面包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我的車,還時不時變道、超車。
又或者故意開在我前面的車道趁我猝不及防來個急剎車。
心下忽然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失神間,那輛面包車再次朝我別來。
我快速朝一旁打方向盤,卻和后面疾速駛來的大貨車撞上!
一瞬間安全氣囊彈出,擋風玻璃破碎的渣將我糊的一臉血。
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
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打開了我的車門,在我身上的口袋全部摸了一遍后將優盤拿走。
“長個教訓,別妄想螳臂擋車!”
......
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里。
身邊老公和女兒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婧婧,為了所謂的‘公道’,連命都不要,這樣也值得嗎?”
見我蘇醒,老公紅著雙眼問我。
我閉上眼艱難開口。
“不值得。”
“可是我是媽媽,我不能教我的女兒遇到不公就做縮頭烏龜。”
病房里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良久,老公像是下定決心。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給孩子做懦弱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