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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欺負我們家喬丫頭?怎么傷成這樣,是被人欺負了嗎?你怎么不早些來找我們?”
在睜眼時,我躺在軍區的醫院。
整個人幾乎被包成了木乃伊。
費力的睜開雙眼,只見床邊圍了一圈人,坐在我床前的女人幾乎泣不成聲。
“是哪個混賬,把喬丫頭欺負成這個樣子?我一槍崩了他!”
“是啊!從你爸媽把你托付給我們開始,這也就是你的家,我們是你永遠的家人......”
“嗚......各位叔叔阿姨,我的兒子我的小光,他死的好冤,好慘啊!”
聽著這些熟悉的令我安心的聲音,我的心理防線瞬間決堤,
淚水劃過被燒傷的臉頰,帶起一陣刺痛。
“他才成年沒多久,這次我回來,就是想把他送到軍區來,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像我爸爸媽媽一樣成為一個保家衛國的偉大的軍人......”
我不顧身上的傷撐起身子,幾乎嚎啕大哭,盡情的釋放內心的悲傷。
一邊哭一邊從懷中拿出,被保護的很好的日記。
那里一筆一畫都寫滿了小光的委屈。
火海中我渾身上下都被燒傷。
這本日記是我唯一保下來的小光的遺物,也會是重要的證據。
“陳正義這個混蛋!!!”軍區最高首長周建國,聽著我的講述,看完了日記暴跳如雷。
“唉,等等!”
“等個屁!喬丫頭被欺負成這樣,我們怎么對得起老蘇?”
“等等,各位首長不好了!您看今天的報紙和熱搜!鋪天蓋地的都在說喬姐發瘋縱火,現在警察正要抓她呢!”
“不是我......”看著熱搜,我一臉不可置信泣不成聲。
林清雪為了殺人滅口,竟然縱火燒了整個小區,這下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
“各位叔叔阿姨是知道我的,我是個軍人,再怎么憤怒也不可能干出縱火的事......”
是的,我是個戍邊的軍醫。
這些年和小光聚少離多,是因為把大部分的精力都奉獻給了我的信仰,我熱愛的事業。
我這輩子忠于國家、忠于黨,唯獨對不起他-我的兒子。
而且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別怕,我們當然知道一切不是你做的!”
“是啊,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幾乎整個軍區的軍官都圍在我身邊,七嘴八舌的為我撐腰。
這時,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
拒絕了別人的幫忙,我費力的抬起包成粽子的手,接通了林清雪的電話,順手開了揚聲器。
電話那頭,林清雪洋洋得意。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現在你成了瘋子、縱火犯、殺人犯。
本市所有市民,都對你恨的咬牙切齒。”
她咯咯一笑:“你也別怪我,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我勸你還是快點自首吧!
到時候跪下來給我舔鞋,或許我還能讓律師幫你爭取到無期,不用吃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