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諷刺。
我沒再看面前的三人一眼,摟進了懷中的骨灰盒徑直走進了主臥。
我什么都沒拿,只帶走了身份證和銀行卡,以及貝貝的出生證明書。
離開房間前,我將提前打印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了臥室床頭柜上。
昨晚這一切后,我走出房間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聞時硯似乎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猛地起身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許苒!你耳朵聾啦?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擺出這副死人模樣給誰看?”
“是不是我這些年太慣著你了?才慣得你這么不知天高地厚,連帶著孩子都教不好?對了,貝貝呢?你怎么自己回來了?你把貝貝送到哪里去了?”
我直直地盯著聞時硯,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嚇到,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心虛。
艾薇兒子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
“小叔叔,你不是說要帶我和媽媽去游樂園玩嗎?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聞時硯這才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別到處亂跑,好好在家待著,有什么話等我回來再說!”
聞時硯沒有等我回答,轉(zhuǎn)身走向餐桌旁,一把抱起艾薇的兒子就往外走。
路過我身邊時,聞時硯這才注意到我懷中抱著的骨灰盒。
他好看的眉頭輕蹙。
“哪來的垃圾,灰撲撲的,抱在懷里也不嫌惡心!”
我猛地摟進骨灰盒,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低頭撫摸著骨灰盒輕聲開口。
“沒關(guān)系,貝貝別聽,爸爸不是在說你。”
直到坐上哥哥派來的車后,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關(guān)機拔出電話卡后,將電話卡丟出了車窗外。
聞時硯,再也不見。
三個小時后,我坐上了前往Y國的飛機,準備帶著貝貝去找哥哥,全然不知國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聞時硯正和艾薇一起陪著孩子在游樂場,秘書卻在這時沖到了聞時硯面前,聲音顫抖著開口。
“聞......聞總,剛剛殯儀館打電話過來,問需不需要給小姐準備吊唁廳舉行葬禮......”
聞時硯霎時臉色慘白,嘴唇囁喏了半天才輕聲開口。
“什么殯儀館,什么吊唁廳,什么葬禮?”
秘書低著頭,將手中緊緊攥住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了過來。
“我剛剛已經(jīng)回去過了,夫人和小姐的衣服和日用品都在,但是身份證和銀行卡不見了,臥室床頭柜上還放著這個......”
聞時硯猛地怔住,眼神緊緊盯著那張紙。
可他還沒開口,站在一旁的艾薇已經(jīng)嗤笑出聲。
“這許苒還真是的,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還玩欲擒故縱這一招,還找人演戲,什么孩子死了,她這個當(dāng)媽的就這么詛咒自己孩子嗎?”
“時硯啊,我看她還在生你的氣呢,不過也怪我,她心里有氣也正常,你放心,等我到時候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就行了,你放心吧,她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哥哥又遠在Y國,她肯定不敢真的跟你離婚。”
聞時硯一言不發(fā),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
兩年追求,三年戀愛,四年婚姻,聞時硯認識許苒整整九年,他自然最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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