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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鱽韺O小琴瘋狂的敲門聲,“建國哥!建國哥哥!”
她生怕徐建國和我發(fā)生什么,急的不行。
徐建國松開我的領(lǐng)子,像丟抹布一樣將我丟在床上,冷聲道,
“老實點!不要再做任何傷害小琴的事!”
房門被打開,穿著進口真絲睡衣的孫小琴像個猴子一樣瞬間跳到徐建國身上,兩個人繼續(xù)纏綿熱吻。
我將房門緊閉,眼前這一切于我無關(guān)。
我只盼著李文紅趕緊把我的婚事解決,我即便嫁給一個克妻的鰥夫也不想再踏足徐建和孫小琴這些是是非非了!
一夜無眠,滿腦子都是年少時和徐建國的那些回憶。
十三歲那一年,有一次大院的孩子一起玩捉迷藏,我和徐建國躲在床底下。
夏日的蟬鳴聲,氤氳著汗水的霧氣,他在我的臉上留下輕輕一吻。
可一切都從孫小琴進文工團那一天開始,全變了。
她柔柔弱弱,特別容易臉紅,比起我的大大咧咧,她像是一只小白兔闖進了徐建國心里。
從那開始,徐建國再沒有來招待所單獨找過我。
曾經(jīng)那個單純美好的少年......怎么就淪為上一世那個為了白月光作奸犯科的人呢?
歲月是把殺豬刀!
翌日一早,我做好早餐給爺爺拿去,卻發(fā)現(xiàn)收發(fā)室換了個陌生年輕人,爺爺不在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沖進收發(fā)室扯住那個同志袖子,急道。“你好,請問江財義怎么不在?”
那人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我怎么知道?”
爺爺在這個收發(fā)室做了二十年的門衛(wèi)了,年都不過,從不請假,就怕連累我!
怎會憑空消失!
我慌亂地在收發(fā)室四處查看,卻發(fā)現(xiàn)爺爺平時看的書,用的搪瓷水杯都不在了。
只不過一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你爺爺?shù)南侣涿矗俊?/p>
身后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忙回頭,發(fā)現(xiàn)是孫小琴。
她兩臂交叉,望向我的目光充滿勝利者的喜悅。
我的心頭一沉,大聲質(zhì)問道,“你把我爺爺怎么了?”
她的手指捋著她的確良裙子上的褶皺,慢悠悠道,“聽干媽說,你要嫁給那個克妻的去送死?”
我不想搭理她,心急如焚,只想知道爺爺?shù)南侣洹?/p>
她繼續(xù)道,“其實你就算嫁給地痞流氓,也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聽說你知道了我的一些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裝傻道。“快告訴我!你把爺爺怎么了?”
孫小琴走近我,看向我的目光充滿鄙夷,低語道,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不會告訴你的。”
“在我和建國順利領(lǐng)證和生下團長的孫子之前,管好你的嘴!你只要不破壞我的前程,我自然會告訴你爺爺?shù)南侣洹!?/p>
“否則,你一輩子不會再見到你爺爺!”
我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把我爺爺弄到哪里去了??”
“你快告訴我!”情緒激動的我抓住她的衣領(lǐng)拼命搖晃。
“江苗苗,怎么還動手了?我可是團長的準兒媳。”
她夸張地笑著,下一秒用指甲在她自己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不要殺我!”她突然大吼道,跌入剛從招待所出來的徐建國懷里。
剛才猖獗獰笑的樣子瞬間全無,立馬切換成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模樣。
“建國哥哥,最近嚴打,我怕苗苗姐姐的爺爺被批斗,好心幫老人家換個工作,這事你也知道,可是現(xiàn)在要殺了我!說我害她爺爺!”
“建國哥哥,我是做錯了么?”
徐建國怒不可遏,看向我的目光像在噴火,他薅著我的頭發(fā),將我的頭死命地掰向后方,好像我是什么敵人。
“江苗苗!你又想害死琴子?”
“我對你爺爺?shù)氖卤犚恢谎坶]一只眼,這么多年我爸更是對你們照顧有加!你是個白眼狼么?”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只能咬著牙解釋道,
“我沒有!我沒有想殺她!”
徐建國心疼地將孫小琴摟在懷里,
“你既然這樣恩將仇報!我看等風頭過去之后,你爺爺也不要回來了!你們爺孫也不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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