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驚變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老舊木床上,頭頂是掉渣的房梁。
喉嚨里一股鐵銹味,像是剛吞了半口血?!按罄?,該喝藥了?!碧鹉伒穆曇魪呐赃厒鱽?。
我扭頭一看,一個穿紅襖的女人正端著藥碗站在床邊。她臉白得像敷了層粉,嘴唇紅得刺眼,
細眉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手里的藥碗還冒著熱氣。這女人...怎么這么像潘金蓮?
我下意識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沒勁,胳膊跟面條似的。低頭一看,身上穿著粗布短衣,
袖口磨得發(fā)白,手腕又短又粗——這根本不是我原來的身體!“你...是誰?
”我脫口而出,聲音沙啞得像破鑼。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大郎你睡糊涂啦?
我是金蓮啊??彀阉幒攘?,病才好得快。”金蓮?!我腦子“嗡”的一聲。再往屋里一掃,
梳妝臺、木衣柜、墻上掛的粗布簾子...這不是《水滸傳》里武大郎的家嗎?
“我...我怎么變成這樣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掌心觸到粗糙的胡茬,
又矮又胖的肚子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軟塌塌的。這分明是武大郎的身體!就在這時,
窗外傳來一聲咳嗽。一個穿綢緞的男人晃悠著走進來,濃眉大眼,腰上掛著玉墜,
手里搖著折扇——西門慶!“喝了嗎?”西門慶掃了我一眼,嘴角掛著冷笑。
潘金蓮搖頭:“大郎剛醒,還沒喝呢。”西門慶不耐煩地往前走兩步,突然伸手卡住我脖子,
力氣大得嚇人:“裝什么蒜?喝!”我被掐得喘不過氣,眼睜睜看著藥碗懟到嘴邊。
褐色的藥湯晃來晃去,飄出一股怪味,跟我在監(jiān)獄里喝的鎮(zhèn)定劑一個味——這藥有毒!
“等等!”我拼命擺手,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我...我肚子疼,想先上個茅房!
”西門慶皺眉:“磨磨唧唧的,快去快回?!彼砷_手,我連滾帶爬下了床,
腿軟得差點摔跟頭。路過潘金蓮身邊時,
我瞥見她袖口露出一截銀色針尖——這女人想干什么?沖進茅房后,我背靠門板大口喘氣。
窗外傳來西門慶的嘀咕:“墨跡什么,趕緊弄死他完事?!迸私鹕忀p聲說:“別著急,
等晚上...”我心狂跳不止?,F(xiàn)在怎么辦?真被他們弄死,我就真成武大郎了!
可我一個現(xiàn)代金融男,怎么斗得過這倆狠人?“冷靜,冷靜?!蔽移俗约阂话眩?/p>
疼得直咧嘴。抬頭看見墻上掛著面破鏡子,里面映出個矮胖男人,眼睛瞪得滾圓,
滿臉都是汗。這副慫樣...得先穩(wěn)住他們才行。我故意放慢腳步走回屋,
耷拉著腦袋說:“剛才...剛才可能吃壞肚子了,現(xiàn)在好多了。
”潘金蓮把藥碗遞過來:“那就快喝,涼了就苦了。”我接過碗,手故意抖得厲害:“金蓮,
你對我真好?!彼读讼?,眼神有點發(fā)虛:“說什么呢,夫妻本該相互照顧?!蔽叶⒅帨?,
突然“哎呦”一聲,手一歪,碗摔在地上摔個粉碎?!澳愀墒裁?!”西門慶跺腳罵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我撲通跪下,裝出害怕的樣子:“對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去熬一碗...”潘金蓮皺著眉說:“算了,今天先這樣吧。
你好好歇著,別亂跑。”兩人嘀咕著往外走。我偷瞄一眼,
看見西門慶順手把桌上的銀子揣進懷里——那是我賣炊餅攢的錢!等他們腳步聲走遠,
我癱坐在地上,腦子亂成一團。突然,我腦子一懵,一個聲音在心里響起:“叮!
歷史逆襲系統(tǒng)激活,宿主獲得宋代商業(yè)記憶。
”“當(dāng)前任務(wù):72小時內(nèi)改變武大郎死亡結(jié)局,否則永久滯留宋代。”系統(tǒng)?!
我差點喊出聲。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這肯定是救命稻草!我集中精神,
貿(mào)易路線、汴京商鋪分布...還有一條特別清楚:西門慶在陽谷縣開了家“慶余堂”藥鋪,
私下里干著走私海鹽的勾當(dāng)。機會來了!我摸了摸肚子,故意用拳頭捶了兩下,
大聲喊:“金蓮!金蓮!”潘金蓮不耐煩地推門進來:“又怎么了?
”我捂著肚子慘叫:“疼...疼死我了,
好像剛才摔的時候撞到肚子了...”她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別嚷嚷了。
去叫個大夫看看吧?!蔽倚睦锇迪?,
面上卻裝得可憐巴巴:“那...能不能去西門大官人府上借點銀子?
我這病...怕是要抓幾副藥。”潘金蓮臉色一變,半晌才說:“算了,送你去藥鋪吧。
省得麻煩別人?!彼鲋页鲩T時,我偷偷看了眼西門慶家方向。夕陽把街道照得金黃,
幾個小孩追著跑過,賣炊餅的擔(dān)子還擺在老地方——可我再也不是那個賣炊餅的武大郎了。
“慶余堂”藥鋪里飄著濃濃的草藥味。一個伙計迎上來:“武大哥,這是怎么了?
”我裝出痛苦的樣子:“摔了一跤,肚子疼得厲害,麻煩給瞧瞧。
”潘金蓮跟伙計嘀咕了幾句,轉(zhuǎn)身說:“我去買些針線,你就在這歇著,別亂走。
”我連忙點頭,等她出門后,立刻撐著桌子往里間挪。路過柜臺時,
我聽見里屋傳來壓低的說話聲:“這批海鹽什么時候運?”是西門慶的聲音。“后天晚上,
走護城河那條線?!绷硪粋€男人的聲音,“不過最近風(fēng)聲緊,得小心點?!薄芭率裁??
”西門慶冷笑,“縣太爺拿了我的好處,就算查到頭上...再說了,那武大郎就是個傻子,
能翻出什么浪?”我心里一緊,趕緊躲到柱子后面。海鹽在宋代是官營的,
私運海鹽可是大罪!要是能把這事捅出去...“宿主請注意,
已收集關(guān)鍵情報:西門慶私運海鹽證據(jù)?!毕到y(tǒng)的聲音在腦子里響起,
“建議繼續(xù)收集賬本或文書類證據(jù)?!蔽乙ба?,假裝肚子疼得厲害,扶著墻往茅房走。
路過庫房時,門虛掩著,里面堆著幾個木箱,箱角露出半張紙,上面寫著“海鹽三十石”。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躲進茅房,心跳得幾乎要蹦出來?!澳憧匆娢浯罄闪藛??
”是潘金蓮的聲音?!霸诿┓磕??!被镉嬚f,“嫂子,您要不要進去看看?”“算了,
讓他待著吧?!迸私鹕彽穆曇粼絹碓竭h,“趕緊抓藥,完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我等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從茅房出來。藥鋪伙計正低頭抓藥,沒人注意我。
我假裝晃悠到柜臺前,順手把桌上的賬本往懷里塞——“武大哥,您干嘛呢?
”伙計突然抬頭。我手一抖,賬本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夾著的幾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海鹽”“護城河西岸”“王押司”之類的字?!皼]、沒干嘛。
”我彎腰撿起賬本,塞回桌上,“我...我看看藥抓好了沒。
”伙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好了好了,拿去吧?!蔽医舆^藥包,匆匆往外走。
夕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街道上沒幾個人。潘金蓮走在前面,腳步很快,根本不看我。
我摸著懷里的藥包,里面有幾片止痛藥——剛才趁伙計不注意,我偷偷換了兩味藥。
路過獅子樓時,西門慶站在二樓窗口,沖我冷笑一聲。我低下頭,加快腳步。
現(xiàn)在我有了西門慶走私的證據(jù),可怎么把這些告訴武松呢?聽說他還在清河縣,
回來至少得三天——而系統(tǒng)說,我只有72小時?!拔?,走快點!”潘金蓮回頭罵道,
“磨磨蹭蹭的,像個死人!”我抬頭看她,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根細細的針,
扎在青石板路上。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想殺我,還是被西門慶脅迫?不管怎樣,從今天起,
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武大郎了。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聽著潘金蓮在廚房做飯的聲音。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星星一顆一顆冒出來。我摸了摸胸口,心跳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明天,
該去見見鄆哥那幾個小兄弟了。聽說他們常去茶館聽書,或許能幫我做點什么?!俺燥埩?!
”潘金蓮端著一碗粥進來,“趕緊喝,喝完睡覺?!蔽医舆^碗,故意說:“今天在藥鋪,
聽見西門大官人說...說他要去外地進貨?”潘金蓮手一抖,
粥灑在桌上:“你聽什么亂七八糟的!快喝你的粥,少管閑事!”我心里暗笑,低頭喝粥。
粥很燙,可我覺得渾身發(fā)冷。這才第一天,往后的日子,怕是比這碗粥還要燙嘴啊。
第二章 商戰(zhàn)布局第二天一早,我扛著空炊餅擔(dān)子出門。太陽剛露頭,
街上已經(jīng)有賣菜的擔(dān)子晃悠。我在巷口拐了三拐,看見鄆哥蹲在墻根啃梨,
旁邊還坐著倆熟人——賣饅頭的王婆兒子小王,還有總在街頭晃悠的扒手李四。鄆哥看見我,
咧嘴笑了:“武大郎,今天怎么沒挑炊餅?改賣梨啦?”他瘦高個,衣服補丁摞補丁,
手里的梨啃得只剩核。我放下?lián)?,坐在他旁邊:“今天不做炊餅生意了?/p>
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毙⊥鯎蠐项^:“啥事???你不會想讓我們幫你賣炊餅吧?
現(xiàn)在誰還吃你那干巴巴的餅啊?!蔽覜]接話,先從兜里掏出幾個銅錢,
買了鄆哥手里的梨核——逗得他直樂:“大郎,你腦子燒壞啦?”“我問你們,
”我看著他們仨,“天天起早貪黑,賺的錢夠買米嗎?”李四撇撇嘴:“夠個屁!
我昨天偷了個錢袋子,里面才兩文錢,還被人追著跑了三條街?!薄跋氩幌胭嵈箦X?
”我壓低聲音。鄆哥立刻坐直了:“啥大錢?別是讓我們?nèi)ネ滴鏖T慶家吧?
那孫子院子里有惡狗!”“不是偷,是開店?!蔽姨统鰪埌櫚桶偷募垼?/p>
上面是我昨晚畫的茶館草圖,“咱們開個茶肆,就叫‘武記快活林’。
”小王盯著紙:“開茶肆?你懂怎么開店嗎?”“不懂可以學(xué)?!蔽铱聪蜞i哥,
“你天天在街頭跑,認識的人多,當(dāng)伙計。李四眼尖手快,管收錢。小王...你會蒸饅頭,
正好做點心?!崩钏男α耍骸昂现覀冐矶际歉苫畹?,你當(dāng)掌柜的?”“不是掌柜的,
是咱們一起當(dāng)老板。”我解釋,“入股聽說過嗎?就是湊錢開店,賺了錢按份分。
我出五十貫,你們每人出十貫,算一股?!编i哥撓頭:“十貫?我哪有那么多錢!
”“沒錢可以出力氣?!蔽抑钢杆掷锏睦妫澳忝刻烊ゲ少I果子,算半股。
李四負責(zé)看場子,也算半股。小王把你家蒸饅頭的方子拿出來,算一股。
”小王猶豫:“我家方子可是祖?zhèn)鞯?..”“放心,賺了錢少不了你的。
”我掏出昨晚寫的契約,“咱們按手印畫押,以后賺多賺少,都按這個來?!彼娜藝谝黄穑?/p>
用唾沫按了手印。鄆哥看著契約,突然笑出聲:“大郎,你咋突然變聰明了?
以前你連算錢都算不利索。”我心里一緊,趕緊打哈哈:“人摔了一跤,腦子就開竅了唄。
快說說,這附近哪有合適的鋪子?”最終,我們盤下了十字街拐角的舊鋪面。
鋪子原先賣雜貨,老板虧了本跑路,里面堆滿破箱子。我們花了三天收拾,把墻刷成白色,
擺上二十張木桌,墻上掛了幅“武松打虎”的破畫——還是我花五文錢從舊貨攤買的。
開業(yè)那天,鄆哥舉著木牌在街頭喊:“新開的茶肆,炊餅免費送!”他嗓子亮,
沒一會兒就引來一群人。李四站在門口迎客,見人就塞瓜子:“進來坐坐,
嘗嘗咱們的炊餅PLUS!”“炊餅PLUS是啥?”有人問。
我趕緊解釋:“就是加大版炊餅,里面夾了花生碎和蜂蜜。每天限量五十個,先到先得!
”其實就是把普通炊餅做大,多抹點糖霜。但老百姓沒見過這新鮮玩意,開張不到半個時辰,
五十個炊餅就賣光了。小王蒸的饅頭也受歡迎,他聽了我的主意,在饅頭里包了紅豆沙,
取名“相思包”——雖然名字酸了點,但賣得挺好。正忙得腳不沾地,潘金蓮?fù)蝗煌崎T進來。
她穿了件青布衫,頭發(fā)扎得緊緊的,手里拎著個布包:“你還有心思開店?家里米缸都空了!
”我趕緊把她拉到后廚,遞過去一貫錢:“這是店里的分紅,你先拿著用。”她盯著銅錢,
眼神變了:“你哪來這么多錢?是不是偷了西門慶的?”“瞧你說的,”我假裝生氣,
“這是正經(jīng)生意賺的。以后家里用錢,你直接來店里拿?!迸私鹕彌]接錢,
反而盯著我的臉看:“大郎,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卻笑:“人總得變嘛。對了,你針線活好,能不能幫店里做些桌布?按尺寸給錢。
”她猶豫了會兒,接過錢:“行吧。但你別瞎折騰,西門慶不是好惹的。”等她走后,
李四湊過來:“大郎,你媳婦眼神挺兇啊,是不是發(fā)現(xiàn)咱們開店的事了?”“她能發(fā)現(xiàn)啥?
”我擦了擦汗,“趕緊招呼客人去,別偷懶!”下午,茶館來了個說書的老頭。我靈機一動,
把他請到臺上,敲著桌子喊:“各位看官!今天請了劉老頭來講故事,想聽《武松打虎》的,
免費送一杯茶!”人群立刻起哄:“講講!讓我們聽聽武都頭的威風(fēng)!”劉老頭清了清嗓子,
一拍驚堂木:“話說那武松武二郎,在景陽岡遇著一只吊睛白額大蟲!那大蟲一撲一掀一剪,
愣是沒傷著武二郎一根汗毛...最后被武二郎騎在身下,三拳兩腳給打死了!
”底下掌聲雷動,我趁機推出新酒——其實是從酒坊買的普通米酒,
換了個寫著“武松打虎酒”的酒壇:“喝了這酒,打虎的本事不敢說,強身健體準行!
一文錢一碗,買二送一!”這招還真靈,不少人喝完酒,又打包帶走兩壇。
鄆哥偷偷跟我說:“大郎,這招太妙了!以后咱們多請幾個說書的,專講英雄故事,
酒肯定賣得更好!”到了晚上算賬,一共賺了三貫錢。鄆哥攥著銅錢直咧嘴:“乖乖,
比我賣一個月梨賺的都多!大郎,你咋想出這么多點子的?”我笑了笑:“瞎琢磨唄。對了,
明天開始,咱們的炊餅PLUS漲價到兩文錢一個,但每天還是限量五十個。要是有人嫌貴,
就跟他們說:‘物以稀為貴,想吃趁早來。’”李四撓頭:“這能行嗎?會不會沒人買?
”“放心,”我打包票,“越買不到的東西,人們越想買?!钡诙欤?/p>
果然有人早早來排隊買炊餅PLUS。我讓鄆哥故意在門口說:“不好意思,
今天的炊餅賣完了!明天請早!”有個漢子急了:“我排了半個時辰,你說沒就沒了?
”我假裝為難:“實在對不住,食材有限。這樣吧,您明天帶個朋友來,我多送您半個炊餅。
”漢子嘟囔著走了,但臨走時真的跟旁邊人說:“明天早點來,這炊餅確實好吃!”就這樣,
茶肆的生意越來越好。西門慶的糧店離我們不遠,以前總有人去他那買饅頭,
現(xiàn)在都來買我們的相思包。有天我路過糧店,聽見伙計在抱怨:“掌柜的,再這么下去,
咱們店要喝西北風(fēng)了!那武記茶肆天天搞‘買一送一’,咱們根本賣不動??!”晚上,
我正在算帳,鄆哥慌慌張張跑進來:“大郎!不好了!西門慶的人把王婆的饅頭攤砸了!
”我手里的算盤“啪嗒”掉地上:“為啥?”“他們說王婆搶了生意,”鄆哥臉上有道血痕,
“還說...還說下一個就是咱們!”李四卷起袖子:“跟他們拼了!我叫上幾個兄弟,
今晚就去砸他的藥鋪!”“別沖動。”我攔住他,“西門慶有錢有勢,硬拼不是辦法。
咱們得想別的招。”鄆哥著急:“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他騎在咱們頭上吧?”我想了想,
突然笑了:“明天你去辦件事。把咱們茶肆的分紅,分一半給那些被西門慶逼債的農(nóng)戶。
”李四瞪大眼:“為啥給他們錢?咱們好不容易賺點錢...”“這你就不懂了,
”我敲了敲算盤,“這些農(nóng)戶天天在地里干活,知道的事比咱們多。以后西門慶有啥動靜,
他們能提前告訴咱們——這叫‘情報網(wǎng)’。”鄆哥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行,聽你的。
不過大郎,你現(xiàn)在說話咋文縐縐的?跟個先生似的?!蔽倚睦镆痪o,趕緊打岔:“少廢話,
趕緊去辦正事!對了,明天讓小王多蒸點饅頭,咱們給窮人家的孩子免費送。
”李四笑了:“大郎,你這是要當(dāng)大善人啊?”我沒接話,低頭看賬本。其實我心里清楚,
這不是善事,是生意。等這些農(nóng)戶都念著我的好,西門慶再想動我,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夜深了,我關(guān)了茶肆的門,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店里。
墻上的“武松打虎”圖被風(fēng)吹得晃來晃去,月光從窗戶斜照進來,在地上投出長長的影子。
我摸了摸腰間的錢袋,里面裝著今天賺的五貫錢——這是我穿越以來,
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活人。遠處傳來打更聲,“咚——咚——”我吹滅油燈,走出門去。
街角有盞燈籠忽明忽暗,像極了現(xiàn)代夜市的霓虹燈。明天,該去見見李師師了。
聽說她常去的茶樓,就在汴河邊上。第三章 連環(huán)局中局清晨的陽光斜斜切進茶肆,
鄆哥正踮腳擦桌子,突然“咣當(dāng)”一聲碰倒了條凳。“慌什么?”我掃了他一眼,
“昨晚沒睡好?”鄆哥撓著后腦勺傻笑:“昨兒給農(nóng)戶送完分紅,他們硬塞給我倆雞蛋,
說要給咱們茶肆‘積德’。”李四啃著炊餅PLUS湊過來:“積德?
我看是想讓咱們當(dāng)擋箭牌,免得西門慶天天逼債。”我沒接話,盯著窗外發(fā)呆。
潘金蓮已經(jīng)三天沒來店里了。按照計劃,她該想辦法接近西門慶的小妾,混進內(nèi)宅偷賬本。
可直到現(xiàn)在,連個信兒都沒有。“大郎!”正琢磨著,潘金蓮?fù)蝗幌崎_門簾闖進來。
她頭發(fā)有些亂,衣襟上沾著片草葉,手里緊緊攥著個油紙包。“給你。
”她把紙包往桌上一丟,“燙手的玩意兒,下次別找我干這種事!”我趕緊打開紙包,
里面是幾本泛黃的賬本,封皮上寫著“慶余堂進出貨錄”。翻到最新一頁,
赫然寫著“海鹽二十石,護城河西岸交接”?!爸x了。”我壓低聲音,“沒被發(fā)現(xiàn)吧?
”潘金蓮冷笑一聲:“西門慶那小妾蠢得很,我隨便說兩句體己話,她就把鑰匙掏出來了。
不過...”她忽然湊近我,身上飄來淡淡胭脂味:“武大郎,你老實說,偷這些賬本干嘛?
是不是想扳倒西門慶?”我心里一跳,面上卻裝糊涂:“能干嘛?就是覺得他欺負咱們太狠,
想出出氣唄。”潘金蓮盯著我看了會兒,忽然笑了:“算了,反正跟我也沒關(guān)系。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要是連累我...”“放心,”我打斷她,“這事成了,你想走想留,
隨你便。”她挑眉:“喲,口氣挺大?行,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出多大動靜。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對了,西門慶最近找了個殺手,
外號‘血手人屠’,你自己小心點?!蔽堇锼查g安靜下來。鄆哥咽了口唾沫:“血手人屠?
是不是那個殺過人后要在墻上畫血手印的狠角色?”李四一拍桌子:“怕什么!
咱們這么多人,還能讓他一個人嚇住?大郎,要不咱們先動手,找?guī)讉€兄弟把那殺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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