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路上,涂弛只沉默的開車。
涂思洛也識趣的沒出聲,直到車子拐進醫院,她才疑惑的問了句,聽見涂弛要帶她重新做個全身檢查時,她瞬間緊張起來。
“用之前的病例不行嗎?我一會還有事......”
“我為你安排了會診,需要你體內癌細胞的最新情況。”
涂弛這幾天幾乎沒休息,就是在四處聯系癌癥方向的專家。
他并沒注意到,涂思洛聽到這句話雙手猛然攥緊,反而安撫性的握住了對方的手,眉頭微蹙。
“手這么涼?”
話音剛落,他徒然想起那天南郁笙被他掐住脖子掙扎時,手比涂思洛還要涼。
涂弛猛的縮回手。
他瘋了嗎?
得病的是涂思洛,以南郁笙的個性要是生了病早就哭的昏天暗地了。
怎么可能瞞著他?
涂思洛并不知道涂弛的心思,她咬了咬唇,“我朋友在另一家醫院,我想讓她陪我,好不好嘛小舅舅~”
都是同級別的醫院,涂弛沒懷疑點頭應下。
三天后,檢查結果被送去了會診的醫院。
“這份檢查報告,確定和之前那個病例是同一個人的?”
涂弛并不知道新送去的病例,讓那些專家引發了怎樣激烈的討論。
這幾天涂思洛總纏著他要補償。
“小舅舅,你之前答應把南郁笙的公司給我,還要給我百分之十的涂氏股權,現在南郁笙把公司賣了,你必須加倍補償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好不好嘛~小舅舅?”
涂弛被搖晃著回了神,根本沒聽清涂思洛說了什么,就敷衍的說了聲好。
等涂思洛心滿意足的離開,他的助理才試探性的提醒。
“涂總,您把名下大半股權轉給涂思洛,股東們肯定要鬧的。”
可涂弛只煩躁的擺了擺手,就將人趕出了辦公室。
這幾天他總莫名想起南郁笙,眼看婚期將近,南郁笙卻遲遲不見人影。
就像真的要離開他,不會再回來一般。
這種失控感讓他心煩意亂。
點開南郁笙沉寂的對話框,他忍不住又發了一條信息。
【還不回來,你是打算死在外面?!】
發的消息全石沉大海,涂弛一把將裝著定制婚紗的盒子掀翻在地。
他想讓人查南郁笙的下落,但屬于男人的驕傲,讓他無法先低頭,于是他開始分散注意力,去了從前不屑于去的合作飯局。
酒過三巡,涂弛已有了七分醉意。
他踉蹌著從包廂出來,路過大廳時,卻意外看到南郁笙正在喂一個陌生男人吃牛排,落地窗前,女人羞紅了臉。
怒火直沖醉酒的大腦,涂弛沖過去一把將涂思洛從座位上拽起,咬牙發問。
“這就是你說的,女閨蜜?”
涂思洛驚惶抬頭,還來不及找借口,窗外就有一道強光照在他們身上。
一輛失控的貨車,正在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疾馳!
情況緊急,涂弛被嚇得醒了酒,下意識想把涂思洛護在身后,可他剛伸出手,就被涂思洛猛的推了一把。
“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貨車撞碎玻璃的聲響。
在周邊人驚慌失措的尖叫中,涂弛渾身鮮血直流。
他意識不清晰的抬眸,卻看到涂思洛臉色慘白,但堅定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那個陌生男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