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回到清冷的家,涂弛呆愣的坐在餐桌旁。
莫名想起他們剛搬到這里時,南郁笙非要親自挑選屋里的每個物件,說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他工作忙沒時間吃飯,南郁笙就做好了送到公司,跟他一起吃,那時她說,只有愛護好身體,才能當好家里的頂梁柱。
還有一次,他因為中標了項目,被對手陷害差點坐牢,當時南郁笙急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嘴里起了好幾個泡,卻笑著告訴他,她會在家里等他回來。
想著想著,涂弛突然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頭發(fā)。
南郁笙對她的愛那么明顯,可他都干了什么?
他不信她,背叛她,為了涂思洛,忽略她委屈她,甚至還差點......放任涂思洛毀她清白。
是他,親手毀了和南郁笙本該溫馨的家。
愧疚的情緒縈繞在涂弛心里,他雙目空洞,精神疲憊到了極點,卻睡不著。
第二天下午,助理打來電話,說涂思洛大鬧了一場,嚷著要見他。
涂弛煩躁不已。
可新的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還不能斷定那些專家說的是真的,他只能壓住情緒去見涂思洛。
涂思洛看到他就哭的撕心裂肺。
“你走!既然你不相信我,還惡意揣測我,干嘛還找過來!這次你要是不把答應(yīng)好的補償給我,別想讓我原諒你!”
說著涂思洛朝他扔去一份合同,涂弛看了眼內(nèi)容,不動聲色又把合同收了起來,敷衍道。
“你好好治病,過兩天我讓助理把簽好的合同給你。”
哄好了涂思洛,涂弛一分鐘都沒多待就轉(zhuǎn)身離開,他心里疲憊到了極點。
南郁笙從來不會想涂思洛這樣獅子開口,也從沒主動找他索要過任何東西,他暗自呢喃,涂思洛最好是真的病了,否則.......
走到樓下時,他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落在了病房,他只好轉(zhuǎn)身回去。
剛走到一半,卻撞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從樓道口出來,他沒在意,可下一秒,那個人卻去了涂思洛的病房。
他正要跟上去,助理卻急匆匆叫住了他。
“涂總,涂思洛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她沒得癌癥,另外我還查到,之前篡改病例的人是涂思洛,真正得骨癌的人......是南郁笙,并且,她只剩不到三個月的命了。”
涂弛接過病例快速翻看,雙手抖的不成樣子,那些字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眼眶,剜著他的心臟,迫使他渾身都在打冷顫。
“得骨癌的人是南郁笙。”“她只剩不到三個月的命了”這兩句話不斷在他大腦里重復(fù)。
他視線開始模糊,對涂思洛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他要讓涂思洛付出代價,他一定要讓涂思洛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涂弛忍住要殺人的沖動,讓助理把涂思洛和接觸過的人統(tǒng)統(tǒng)調(diào)查了一遍,得知涂思洛一直背著他,用他的錢供養(yǎng)了一個貧困生,還妄圖謀取他的產(chǎn)業(yè),幫學(xué)成歸來的貧困生創(chuàng)業(yè)時,他還能保持理智。
可當他看見,涂思洛為了勾引他,竟然偽造南郁笙私下調(diào)查她的資料,還四處散播南郁笙濫交的謠言時,他僅存的理智徹底被恨意淹沒。
于是,他設(shè)局把南郁笙曾遭受的一切,都對涂思洛做了個遍,包括被下藥扔到酒吧街的男人窩里,還特意讓人拍了視頻,放到步行街的大屏幕上。
雖然視頻很快被撤掉,但造成的影響,足以讓涂思洛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她被即將畢業(yè)的大學(xué)除名,貧困生見她失去價值拋棄了她,靠涂弛簽下的演藝公司,也跟她解約提出了天價違約賠償。
在這期間,涂思洛無數(shù)次狼狽的跪在涂弛面前哭喊求救。
而涂弛,只冷冷的看著她。
“這是你應(yīng)得的,難過嗎?你挑撥我傷害南郁笙時,有沒有想過她也會難過?你篡改病例時,有沒有想過,她會被你害死!”
“你最好祈禱她還活著,如果她永遠離開我了.......”
對上涂弛陰鷙的眼神,涂思洛如墜冰窟,連滾帶爬逃離。
她讀懂了涂弛的意思。
如果南郁笙死了,涂弛也不會讓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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