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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然后徹底瘋狂。
我笑瞇瞇地望向他,“阿旭,幾年不見,都混到這個地位啦。”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將腰彎得更低:
“對不起,不知道大小姐今天竟然蒞臨會場。”
“您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為您接風......”
梁鈺躺在地上,臉色煞白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陸昀昭更是兩腿發顫,嚇得徹底失去了言語。
我冷笑一聲,抬手招來了拍賣行的話事人。
他戰戰兢兢,伏低做小地屈膝跑了過來:
"膽子不小。"
"連我妹妹的照片都敢拍了哈?"
老板嚇得差點跪在地上,顫抖著聲想辯解:"江小姐,這是個誤會..."
"記下來。"我打斷他,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欺負了我妹妹的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逃不了。”
轉身離開時,我丟下最后一句話:“這筆帳,我要一個個的算。”
我將助理留在了現場,接著就攬著妹妹走了。
在我的懷里,她終于不再硬撐,成了那個愛撒嬌愛哭鼻子的小女孩。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姐姐,我好想你......”
我摸摸她的頭,心軟得一塌糊涂:“答應我,不要再信別人的話了好嗎?”
“你不會克我,你是我最寶貝的妹妹。”
我一下一下拍著妹妹的背將她哄好,接著馬不停蹄地開始看家中的資料。
妹妹的事告一段落,可媽媽的事還遠沒結束。
資料上說,媽媽身體不好進了療養院。
但助理卻傳來消息,說在療養院里根本找不到人。
妹妹難以置信,“我前段時間還去看了媽媽,唯一奇怪的,就是她不讓我進門,只讓我站在外面看。”
我摩挲著手下的資料,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我在國外不斷拓展江家的事業,很少將消息傳回國內。
唯一一次上新聞,還是那年我破產的消息。
當時我做了局,以此來賺取更多利潤。
我告訴媽媽和妹妹這只是障眼法。
她們面上不顯,實際卻并不相信,以為我是不讓他們擔心故意撒的謊。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我的負擔,在那之后,她們就開始報喜不報憂。
妹妹更是一聽到所謂大師的“她會克我”的讖言,就趕緊和我斷絕關系,只為了不影響我。
我嘆了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失敗,連最重要的家人都沒法守護。
我將妹妹攬上我的肩膀,輕聲問道:“那外公呢?”
“外公身體不太好,我們不愿意打擾他。”
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
在一片寂靜之中,我鄭重地許下我的承諾:“別怕,姐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