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謝昭失血過多昏迷被送進醫院。
警察了解情況后通知家屬，應如瑩連忙趕到醫院。
“抱歉，我這個小叔精神狀況不太好，前不久剛剛從精神病院跑出去，我們也是找了他很久，都怪我看管不力，給各位添麻煩了。”
應如瑩淺笑賠禮，又向宋曦寧道歉。
兩人目光交匯那一剎，宋曦寧下意識回避，不想與她過多接觸做完筆錄就離開。
直到幾人走出病房，應如瑩臉色才沉下來。
助理覷著她的臉色遲疑著開口。
“應總，檢查結果出來了......”
他頓了頓，看了眼病床上尚在昏迷的謝昭，又對著應如瑩搖搖頭。
“醫生說沒有辦法，手算是廢了。”
應如瑩眸色晦暗落在謝昭身上。
“去查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床上發出動靜，謝昭已經轉醒。
意識到什么，他猛地要起身，被應如瑩的人及時按住。
“放開我！”
謝昭怒目而對，應如瑩也迎視著他的目光，唇角勾起，尾音微揚。
“阿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不過好在今天警察幫我找到了你，以后你可不能再跑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她的話引得謝昭更加激烈反抗，他掙扎著直到面目通紅。
“我不會跟你走的！”
應如瑩淺唇勾笑，不以為意。
“那可由不得你。今天你在人前自傷，嚇得那人報警，在警局可是已經留有案底，今天如果不是我出面，警察早就把你帶走了。”
“你不跟我走，警察也會把你重新送回精神病院。”
意識到是宋曦寧報的警，謝昭心底又泛起一陣生疼。
趁他失神間，應如瑩吩咐保鏢將人打暈直接帶走。
再次醒來，頭頂燈光刺眼，謝昭手腳被束縛住。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
這一次他上身衣衫盡除，周圍還擺放著一堆儀器。
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被綁在手術臺上。
耳邊隱隱有人聲。
“應總，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手術。”
“好，告訴醫生一定要確保換心過程中萬無一失。”
助理應下又躊躇道：“那之后那人要怎么辦？”
“一把火燒干凈，反正謝家早就已經當沒他這個兒子，也不會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應如瑩漠然聲音落下，不帶一點感情。
謝昭心下一驚，還來不及細想那些話中意思，應如瑩已經推門而入。
“你想做什么！”
他警惕地盯著應如瑩逐漸靠近的腳步。
應如瑩唇角勾起，漾開的笑帶著難以言說的詭異。
“沒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死嗎？今天我就成全你。”
“馬上我就會把阿延的心取走，給它重新換一具身體。”
謝昭瞳孔驟縮，不可置信聽著那些話，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聲音里不可抑制地震顫，應如瑩沒有回應他仍在自說自話。
“我問過很多醫生，他們都說心臟是能帶著記憶的，所以你人格分裂后才會衍生出一個和阿延如此相似的人格。”
“所以我只要把你的心挖出來放到另一個人身上，那他也會變得和阿延一樣，就好像阿延還活著，還陪在我的身邊。”
謝昭聽明白了。
可正是因為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才更讓他毛骨悚然。
他嘴唇張合已經忘記要如何反應。
最后只能干瞪著一雙眼怒吼。
“瘋子！你這個瘋子！”
“你憑什么這么做！你憑什么！”
謝昭無力地掙扎，應如瑩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覺得可笑。
她滿臉譏誚。
“謝昭你別忘了，你又是憑什么能夠活到今天！”
“當初要不是我跪求爸媽把阿延的心臟給你，你早就死在手術臺上了！還想多活這么多年？你早就應該死了！”
“我不過只是把阿延的心臟寄放在你的身上，如今我想取回來有錯嗎！”
她眸中暗潮洶涌，聲音盡是狠厲。
靠近謝昭，拍著他的臉。
“再說你不是也一直都想死，我現在只是在成全你，你死了就能去陪你心心念念的宋曦寧，早點和她在底下團聚不好嗎！”
說罷她轉身欲走，恐慌攀上心尖，謝昭慌不擇言。
“你要是殺了我，謝家不會放過你。”
應如瑩腳步頓住。
肩膀抖動發出一聲嗤笑，轉身毫不掩飾對他的嘲諷。
“你到現在還在對你爸媽抱著幻想嗎？”
“他們早就已經移民出國，如今謝家是我在執掌。他們要是真的在意你，就不會放任你在精神病院兩年都沒有過問一句，你以為到現在他們還會在意你的死活嗎？”
“即便你真的死了，對他們來說也無關痛癢。”
這話猶如最尖利的鋒刃刺進謝昭的心，擊潰他所有心理防線。
他渾身發抖，喉頭發緊再說不出一句話。
應如瑩漠然轉身離去。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