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那天開始。
趙明煦試了各種辦法,想要離開醫(yī)院,離開江思羽的身邊。
但都失敗了。
索性,趙明煦開始用絕食抗議。
江思羽聞訊趕來,看著短短幾天過去就瘦成一把骨頭的趙明煦。
當(dāng)即紅了眼尾,咬緊牙關(guān)。
語調(diào)又是氣憤又是無奈。
“趙明煦,能不能懂事一點,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不就是一個名號,命都不要了?”
趙明煦別過臉去不看她,依舊選擇沉默。
江思羽憤然上前掐住他的下巴。
迫使趙明煦和自己對視。
“你以為把自己弄得這樣難堪,能逼我心軟?”
趙明煦麻木痛苦的眼里開始閃爍淚意。
他張張嘴,苦笑。
微微側(cè)顏,調(diào)整出一個最像江逸的神態(tài)。
學(xué)著江逸的腔調(diào),吸了吸鼻子。
眼淚隨之滑落掉在江思羽的手背上。
“姐姐,我不要你的愛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那滴淚,像是化為一擊重錘,狠狠砸在江思羽心口上。
自兩人確定心意后,趙明煦從來沒有用這樣生疏的稱呼喚過她。
更何況,還有三分肖似江逸。
她松開趙明煦,雙手緊握成拳,骨節(jié)泛白。
江思羽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濤,但那股不安如同潛流,始終在她心底翻涌。
“明煦怕是在病房里呆久了,昏了頭,你們扶他出去吹吹風(fēng),讓他冷靜一下。”
趙明煦心底的希望徹底消失。
他避開保鏢來攙扶他的手。
含淚對著江思羽嗤笑一聲,步伐艱難緩慢走出醫(yī)院。
他不懂。
既不愛他,為什么還要把他困在這里。
她只是想活下去,又有什么錯?
趙明煦在醫(yī)院的花園呆坐到下午。
他也沒閑著,一直尋找著漏洞,試圖逃跑。
可看著江思羽給她編織的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
趙明煦心底一陣陣絕望。
往回走的時候,一個人急匆匆撞上了趙明煦。
他險些沒站穩(wěn),對方卻一句道歉都沒有。
只是那雙帽檐下的陰鷙雙眼,讓趙明煦覺得很是不安。
當(dāng)天晚上,果然出事了。
江思羽,流產(chǎn)了。
江逸為了保護(hù)她,受了重傷。
這件事本和趙明煦無關(guān)。
但他那便宜丈母娘江夫人還是強制性拉著趙明煦來罰站。
病房里江逸的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由于江逸的保護(hù),江思羽只是流產(chǎn)了,此時臉色蒼白的坐在輪椅上,等在手術(shù)室外面。
她的注意力絲毫沒有放到趙明煦身上,沒問過一句臉色慘白的趙明煦是不是不舒服。
江夫人瞥了趙明煦一眼,毫不留情諷刺開口,“阿逸和思羽受苦,你這個當(dāng)姐夫和丈夫的的,不能分擔(dān),至少也得做做個樣子。”
“這才過來讓你站半個小時,你做出這要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
趙明煦靠在墻壁上借力,嘴角扯出一個冷笑的弧度,毫不客氣。
“怎么,江逸受傷了,他的孩子沒了,是想讓我做什么樣子?鼓掌大笑嗎?”
“真笑出來了你又不高興。”
“你!”
江夫人被氣得臉色猙獰。
江思羽卻突然出聲,替他說話,“媽,我知道你因為阿逸的事上火,但沒必要把氣灑明煦身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恰好保鏢拖著被打得險些看不出人樣的男人走來。
她就是江逸的妻子,一個喝醉只會耍酒瘋的女人。
通過那頂帽子,趙明煦一眼認(rèn)出。
這是今天在走廊撞到他的人。
女人趴在地上求饒哀嚎。
聽到江思羽語氣冰冷,想要自己的命。
她抬起手猛然指向趙明煦。
“怒急攻心打阿逸是我不對。但是阿逸的病房地址,是他告訴我的!”
“他讓我快去!說你和阿逸的雜種早就不應(yīng)該存在!”
“他難道沒錯嗎?要不是他挑事兒,我至于雇人行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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