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煦難受得不行,感覺心臟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動了。
他緊緊攥著江思羽胸口前的衣服,因為極力地忍痛,手臂上青筋鼓起。
江思羽忍不住道,“你為什么會這樣,也就才800ml而已。”
“趙明煦,回答我,你是不是裝的?!”
雖然這樣說,可是江思羽的步伐越來越快。
趙明煦卻是滿眼赤紅,“江思羽,江逸她偷了我的作品,頂替了我的名字,你到底知不知情?”
剛才醫生問她有什么遺愿的時候,趙明煦的確是有認真想過。
明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卻沒有得償所愿的開心。
婚姻一塌糊涂。
明明早已放棄了曾經的夢想,再立志要做一名合格的好丈夫后。
卻還是會心有不甘。
“畫展是我的!你最好讓江逸少做夢!”
說完,趙明煦才徹底暈了過去。
直到看著趙明煦被醫生接手,江思羽總算松了口氣。
她這才發覺 ,自己的手還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江思羽咬緊牙關,自責又無力般狠狠捶了一下旁邊的墻壁。
她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
手機又響起了,那邊是江逸無助地哭聲,“姐,你快來,我好害怕。”
“我身體真的不舒服。”
江思羽眼眸難掩怒意,“不舒服找醫生,你沒看見你姐夫難受嗎?”
“叫我過去有什么用。”
電話那邊江逸哭聲里又夾雜著江夫人滿是怒意的聲音。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趙明煦不滿阿逸占了他的名頭,還想對阿逸動手?!”
“阿逸能有什么錯?”
“孰輕孰重你分不清?”
江思羽滿心煩躁,“夠了。”
正好趙明煦已經清醒,被醫生推回病房,她趕緊掛了電話,跟了上去。
病房里,江思羽看著面色蒼白的趙明煦有些心疼,他好像瘦了很多。
接過助理送來的紅棗枸杞,她親自給趙明煦泡了一杯。
是她喜歡的溫度。
半摟地抱起趙明煦,遞到他嘴邊。趙明煦卻別過頭,緊抿唇,就是不張口。
“生氣了?”
“一個筆名而已,阿逸從小喜歡畫畫,國會館的畫展,他的水平不夠。”
“他既然已經公開承認了自己是“墨白”本人,小孩子心性,虛榮心作祟,你別跟她計較。嗯?”
趙明煦冷哼,“如果我非得計較呢?”
江思羽沒有接話。
她只是一瞬不瞬地盯了趙明煦半晌,看他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她當著趙明煦的面,給助理去了個電話,“把先生的卡,全部凍結。”
沒了錢,就別想著指揮人辦事。
“把先生的護照,收了。”
沒了護照,就不用擔心去國外,惹一些幺蛾子。
江思羽不理會一臉震驚的趙明煦,在他的錢包口袋里,抽出一張身份證。
“以絕后患。”
“你混蛋!江思羽你是不是有病?”趙明煦氣地將水杯砸過去。
江思羽微微側身躲過,對著門外的保鏢風輕云淡,“調幾個人過來,先生身體沒有恢復之前,就在這里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