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崢去了老宅,準備告訴阮父她想離婚的事。
阮母死后,雖然阮父對她沒有以前好,但離婚這件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一聲阮父。
可她卻在門口聽見了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
“老岑,還是你的算計好。”
“當初給阮成宴下藥,騙阮崢過去,讓他們發生關系,逼著成宴跟她結婚,阮氏才能順理成章到了成宴手里。”
“如今你又讓岑歡重新去勾搭阮成宴,讓他們在一起,阮氏就徹底掌握在我們手上了。”
阮崢的世界在那一刻坍塌。
阮父聽著繼母的夸贊,柔聲道:“只是苦了你和女兒,當初我為了入贅阮家,和你們分開那么久。”
“那死丫頭的媽卻還防著我,到死寧愿給一個外人,都不把阮氏給我!”
阮崢捂住嘴不敢相信聽見的一切,淚水模糊了視線。
原來當年她和阮成宴被記者堵在酒店,竟然是她的父親為了得到阮氏,親手策劃的。
阮崢心中的悲痛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取代,她絕對不會讓阮氏毀在自己的手上。
那是媽媽的阮氏!
她踉踉蹌蹌地離開老宅,去了阮氏大樓。
她想告訴阮成宴一切,卻透過門縫看到他摟著岑歡在辦公室親熱。
五年前,在同樣的辦公室,她帶著親手做的便當來看他。
阮成宴只冷冷對她說:“辦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用來談情說愛的。”
現在,他卻肆無忌憚地和岑歡在這里親熱。
阮崢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阮成宴沒有半點被撞破的尷尬,反而攬著岑歡的腰更加緊了幾分。
岑歡靠在他懷里,眼中滿是得意。
“你來做什么?”阮成宴的聲音冷漠。
阮崢抬頭直視阮成宴,“叫她出去。”
“我的事她什么都可以聽。”阮成宴維護道,語氣中是阮崢從未得到過的珍視。
阮崢幾乎是瘋了一樣沖上前,一把將岑歡拽出辦公室,砰地關上門,上了鎖。
“你干嗎?”
阮成宴的聲音里充滿怒意,眼神銳利如刀。
阮崢卻突然笑了,“我和我老公單獨說話,要理由嗎?”
阮成宴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阮崢,不卑不亢,眼中沒有往日的卑微與懇求。
“你有什么事就說。”他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冰冷。
“如果我說,當年的事——”
阮成宴不耐地打斷了我的話,“當年的事,我不想再聽。”
果然還是這樣,連開口的機會阮成宴都不給她。
阮崢不再猶豫,從包里掏出一份折疊整齊的文件,遞給了他。
“阮成宴,離婚吧。”
阮成宴接過文件,目光落在阮崢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上,臉色頓時陰沉如墨。
下一秒,他直接將協議撕成了碎片。
“憑什么?”
他低吼道,聲音里是阮崢從未聽過的憤怒。
“憑什么我的人生,都要你們來做主?”
他步步逼近,阮崢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墻壁。
“從被阮家收養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個工具罷了。”
“你母親把我從孤兒院帶出來,不過是為了培養一個給你當丈夫、替你管理阮氏的傀儡!”
他氣急敗壞地捏住阮崢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她幾乎窒息:“阮崢,你有什么資格說離婚?”
“你和你媽都是一個樣,輕易安排我的人生,從來不問我到底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