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瞬間變成了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中打轉:“成宴哥哥,你別怪姐姐。”
“都怪我不好,不應該懷了你的孩子,姐姐想讓我把孩子打了。”
聽到這句話,阮成宴憤恨地看向阮崢,“阮崢,你怎么這么惡毒,居然想讓岑歡把孩子打了。”
聽到這句指控,阮崢譏諷地抬頭,直視阮成宴的眼睛:“惡毒?那么你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阮成宴沒想到阮崢會說出這句話,臉色一瞬間蒼白。
阮崢也不想再廢話,越過他們,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岑歡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她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成宴哥哥,我肚子痛。”
阮成宴立刻抱起岑歡,對著阮崢命令道:“快去開車。”
“如果歡歡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會——”
阮崢冷冷打斷,“她肚子里的孩子關我什么事。”
“阮崢,你真冷血,那可是你妹妹。”
聽到這句話,阮崢只覺得可笑。
“我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她的聲音異常平靜。
阮成宴見阮崢的態(tài)度,也不再多言,抱著岑歡就沖了出去。
半小時后,有人突然闖入,強行將阮崢拖上車。
阮崢直接被帶到岑歡的病房,阮成宴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岑歡是RH陰性血,血庫血不夠。”
阮崢心中一沉,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意圖。
果然,阮成宴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預感。
他對著醫(yī)生說道:“抽她的。”
鮮紅的血液一點一滴流入透明的血袋,阮崢被阮成宴的人死死按在病床上,無力掙脫。
第三袋了。
她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眼前開始模糊。
血液帶走的不只是生命,還有那些曾經(jīng)的期望與愛意。
“阮太太,您感覺還好嗎?”醫(yī)生眉頭緊鎖,關切地問道。
阮崢勉強點點頭,唇色已經(jīng)泛白。
她想反抗,可身體已經(jīng)沒有絲毫力氣。
“夠了。”醫(yī)生看著儀器上不斷下降的數(shù)據(jù),果斷地說,“不能再抽了,阮太太已經(jīng)有休克的跡象。”
阮成宴站在病床盡頭,冷冷地看了過來:“再抽一袋。”
語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不行!”醫(yī)生堅定地擋在阮崢面前,“再抽下去會危及她的生命!”
阮成宴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情緒,但最終還是冷聲說道:“抽!”
就在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眩暈感吞噬了阮崢的意識。
她看到醫(yī)生焦急的臉龐,聽到一片嘈雜聲和急促的呼喊:“阮太太休克了!快準備搶救!”
黑暗中,她恍惚看到了阮母,她溫柔地伸出手。
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不再痛苦,不再絕望,不再愛。
不知過了多久,阮崢醒來,刺眼的白光讓她短暫失明。
“阮小姐,您醒了。”醫(yī)生站在床邊,眼中帶著歉意和憐憫。
“我很抱歉告訴您,孩子沒保住,您失血過多,加上身體本就虛弱,胎兒沒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