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煦,有人調戲我。”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人說道,開口是好聽又悅耳的青年音。
他是許懷煦從小一起長大好兄弟劉同,比許懷煦小上一歲。
另外那名擁有小麥色肌膚男子,與他同歲,名叫李爽,也是與許懷煦從小長到大的好兄弟。
得知他被人調戲,許懷煦小聲詢問:“來活啦?誰呀?”
“闞清云。”劉同吐出三個字。
聞言,許懷煦臉色大變,“他不是黨委書記小兒子嗎?你何時招惹上他啦?”
“昨天你沒出去,我跟李爽倆去公社溜達一圈,想找找倒霉蛋兒。
誰知被他盯上,他摸我下巴,語言還輕佻。”劉同憤憤不平,雙眸閃過一絲殺氣。
若不是顧忌闞清云是公社黨委書記兒子,他真想把那雙雞爪子直接掰折。
“聊什么?進來聊。”紀念初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問。
她在屋內與小妹兒聊天,聽到許懷煦在院子內大聲喧嘩。
打開窗戶觀察,發現從小與許懷煦交好兩個兄弟來家里。
直覺告訴她,許懷煦要出手。
被公然點名,許懷煦朝劉同、李爽眨眨眼,小聲提醒他二人,“你們嫂子因為分家一事火氣很大。
待會兒進屋,什么該講什么不該講,心中要有數。
別跟我一樣分不清形式,落得悲慘下場。”
說著,他帶頭走進屋,笑著討好:“媳婦兒,我先前答應志新、志霄,要給他們買糖果。
媳婦兒,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我想上公社去買糖果。”
“行,你回來時記得捎兩個肉包子回來,我答應志毅要賠償他兩個肉包子。”紀念初從懷里摸索出一毛錢遞給許懷煦。
許懷煦接過一角錢,對紀念初說:“媳婦兒放心,我指定完成任務。”
說完,他與劉同、李爽離開屋子,一路步行來到紅旗公社。
他三人來到熟悉地點,許懷煦四處尋摸,也沒見有人上前搭茬。
“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我先去供銷社買東西。”許懷煦不等劉同、李爽二人回答,直接朝反方向走去。
等他回來時,劉同正被一個比他還吊兒郎當,面容清秀的男子糾纏。
“放開他。”
許懷煦剛要開口,一道年輕女子聲率先一步響起。
許懷煦聞聲望去,只見紀念如不知何時跟來。
她抓住調戲劉同那人手腕,用力道。
“小妞,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否則你會懷疑人生。”調戲劉同那名男子嬉笑著警告。
他不是旁人,正是黨委書記小兒子闞清云。
此時,他疼得額頭開始往外冒汗,為了面子硬挺著。
這小妞看似小小一只,力氣怎如此大?
他有種很強烈感覺,這小妞在掐一會兒他手腕,他手腕怕是要廢。
于是,他張口嚇唬紀念如,豈料紀念如不吃他這一套。
按住他肩膀,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紀念如抬腳踩在闞清云后背上,安慰起劉同:“劉同哥別害怕,我保護你。”
“念如,你咋來啦?”許懷煦回過神,湊上前問。
這可是他小姨子啊,萬一出點啥意外,媳婦兒不得活剝他。
“姐夫,我偷偷跟來滴。
我大姐不知道,你別和我大姐說。”紀念如笑得天真爛漫。
在許懷煦看來,他的好日子到頭啦。
紀念如私自跟來,他們也不好光明正大尋找目標啊。
許懷煦嘆氣,望著地上還被牽制的闞清云,心想反正人也得罪嘍,不如干一票。
出來一趟,哪有走空的道理。
他朝靜靜等待聽命令的劉同、李爽二人點點頭。
收到指令,劉同與李爽蹲下身,在闞清云身上上下其手。
紀念如雖不知他們要找什么,卻也在配合著他們將錢從闞清云褲兜掏出來后,才松開他。
紀念如薅著闞清云衣領,警告道:“下回再讓我看到你調戲劉同哥,我直接剁了你命根子,喂狼吃。”
她嫌棄地松開闞清云,與許懷煦等人離開。
闞清云左手揉著右手手腕,眼睛直勾勾盯著紀念如離開的地方,自言自語道:“有趣。”
彼時,紀念如老老實實站在院子里,低頭不敢看紀念初那雙吃人的眸子。
“媳婦兒,真不是我帶小妹兒一起出去的。”許懷煦雙腿發抖,哆哆嗦嗦道。
他說等分完錢再回家,畢竟媳婦兒今日不同往日。
誰知他們四人在村口分個錢功夫,一回頭媳婦兒手拿木棍似笑非笑盯著他們四人。
原來是原身娘見紀念如遲遲不回家,特來許家找她。
“閨女,你看到你小妹兒沒有?”身高一米七五,同樣長著一張鵝蛋臉的吳玉娟焦急詢問。
“娘,小妹兒沒回去嗎?她離開有一陣了。”紀念初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
她安慰著吳玉娟道:“娘,我大抵知道小妹兒去哪兒了。
娘先回去等著,等小妹兒回來,我叮囑小妹兒回家。”
“那也行。”吳玉娟說道。
她不擔心別的,她主要擔心紀念如管不住自己暴脾氣,把人揍出好歹來。
畢竟倆閨女隨她,擁有一身蠻力。
等她離開許家,紀念初拜托從外面干活回來的田小玉,“大嫂,麻煩你幫我看下孩子,我有事出去一趟。”
“哦,好。”田小玉愣模愣眼地望著她進去柴房,挑選一根很粗的木棍,氣沖沖離開。
紀念初前腳離開,后進門的楊冬慧走到田小玉跟前,疑惑道:“大嫂,你惹三弟妹了?”
“沒有啊。”田小玉如實回答。
“也是,大嫂若是惹三弟妹生氣,她應該揍你才是。”楊冬慧好奇到底是誰惹了紀念初。
不過沒用多久,她便知曉答案。
楊冬慧與田小玉坐在紀念初與許懷煦房間炕上,一臉笑意地盯著睡得憨甜的許志晨兄弟三個。
這時,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她們妯娌兩個好奇地打開窗戶,只見紀念初擰著許懷煦耳朵從外面進來,身后跟著頭快埋到地底下的紀念如。
楊冬慧與田小玉對視,三弟不會在外面闖啥禍吧?
正當她們努力想出個所以然來時,許懷煦開口道:“媳婦兒,我是冤枉噠,真不是我叫小妹兒一塊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