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精神病為由被關(guān)押在老宅的第十年,郁白初終于跑了。
他在郁然婚禮當(dāng)天,逃出了這個困住他十年的囚籠。
郁白初一失蹤,就迅速沖上了熱搜。
——不,應(yīng)該說是罵上了熱搜。
“誰把他放出來的,有病吧,知道這瘋子殺傷力有多大嗎?”
“是啊,那他*媽是精神病,以前出來瘋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孕婦跟老人呢。”
“這種人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而且我聽說他是因為喜歡郁然,人家不喜歡他,怕了他才把他放老宅。他倒好,天天哭著喊著要見人家,聽說伺候他的人沒少被他當(dāng)出氣筒!”
“郁然根本不想搭理他,人家有心上人的,談了十年生生被他攪和介入,今天好不容易結(jié)婚,他給跑出來了!”
“郁白初?是不是十年前打著清純?nèi)嗽O(shè)出道一炮而紅的那個郁家小少爺?” “清純個屁!他第二年被狗仔拍了酒店艷*照,還是郁然去給他解的圍!后面直接就扒上郁然了,他爸媽估計就是被他活生生氣死的。”
“這種人得虧沒留在娛樂圈,我看了都嫌惡心!”
……
“先生?先生!“
“您去哪里?”
中年司機粗獷的嗓音將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的郁白初拉回了現(xiàn)實。他抬起頭,一張蒼白美麗的面孔,眼下兩道淡淡的烏青,薄唇抿著,憔悴沒有消磨掉他的美,反而使他多了幾分柔弱的破碎感。
這幅病怏怏的模樣,讓司機懷疑他是不是剛從醫(yī)院跑出來的絕癥患者,尤其他還穿著睡衣。
“卡爾頓酒店。”沙啞的嗓音,像壞掉的小提琴,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去那兒干嘛?今天郁總結(jié)婚包場了,你是他朋友?”司機試圖用聊天來套話,如果真是病人就送回去。
可青年沒有理他。
因為郁白初沒聽見。
他現(xiàn)在什么也聽不見,他的腦海里全是網(wǎng)絡(luò)上的謾罵跟侮辱,他緊握著手機想要解釋,雙手卻因為太用力,而不住地顫抖。
“我沒有介入他們,郁然是我男朋友,是我父親朋友的兒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他大學(xué)出*軌了白隨……”
“我沒有糾纏他,我是被他囚禁在老宅的,他跟他爸爸聯(lián)手奪走了郁家的家產(chǎn)……”
“我是冤枉的……”
打出來的字,被一個個刪除。
郁白初看著滿屏的辱罵,慢慢放下手機。
他不再像從前那么天真了,他知道,沒有人會去相信他的話。他在別人眼里就是個瘋子,是郁然好心養(yǎng)在家里還養(yǎng)不熟的一條白眼狼,是想要破壞別人感情的不要臉的第三者。
但事實上,他是只金絲雀,是被郁然剪掉翅膀的金絲雀。
一只關(guān)了十年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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