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是周玄奕的舔狗，他的剩菜只給我一個人吃。
下班后，我為他挑選曹氏的鹵菜。
眼前突然浮現幾條彈幕：
【明早8點大逃殺就要開始了，女二還在用花唄買東西。】
【女二在茄山挖參熟悉地形，本來能茍到最后。非要戀愛腦，拿命救男主。】
【快走吧，回去也是冷臉洗內褲的份。】
【韓風靈知道周玄奕是富家公子，那畫家是他包養的嗎？】
推開家門，客廳沙發上隨手扔著一條蕾絲內褲。
周玄奕從臥室出來，額頭微汗。
我脫下沾滿泥漿的挖參服。
他遞給我一個瑞士卷：“快吃吧。”
臥室傳來女人慵懶的聲音：“一小時一萬的模特，就這服務態度？”
周玄奕小跑進臥室，又探頭對我說：“風靈，洗一下內褲吧，雪沄待會兒要穿。”
我把內褲和瑞士卷，重重地扔在地上。
...
“就畫個畫而已，她的內褲怎么臟了？”
我看著周玄奕，他神色中有一絲心虛，把視線移開了。
“說話，給我解釋清楚。”
我聲音壓抑，將鹵菜砸向墻壁，把相框震落，摔得粉碎。
我咬緊牙關，強忍住尖叫，抓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看向我。
周玄奕卻避開我的目光，轉而看著地上的肖像畫，俯身撿起。
“怎么掉地上了？”他語氣中帶著心疼，“這是雪沄特意為我畫的。”
我又問了一句，他只是低頭不語。
沉默中，我感到一陣無力。
“如果你喜歡江雪沄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聲音漸弱，像是在說服自己。
周玄奕本來要給我拿藥箱，聽到我的話后，他的動作頓住了，“咚”的一聲把藥箱重重扔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他終于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憤怒的光，“雪沄是燕京大學的天才畫家，你懷疑我可以，為什么把她牽扯進來？”
他的聲音漸漸提高，語速加快，字句像子彈接連迸出：“她是天上的云，我們兩個是地上的泥。我也是好運，被她看上做模特。”
我冷笑一聲，“信任。”
我轉身進了房，猛地把蓋在江雪沄身上的被子扯開，她赤裸著身體，毫無遮掩。
周玄奕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把被子重新拉過她的身體，語氣中充滿關切：“別著涼了。”
他轉向我，眼中帶著責備：“風靈，你還要發瘋到什么時候？”
我的目光落在垃圾桶上，幾步走過去，從里面翻出一個剛用過的避孕套。
江雪沄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不以為然地說：“那是我用畫筆弄的，知道什么叫四愛嗎？”
我轉向周玄奕，聲音顫抖：“你說愛我，要跟我結婚，都是假的嗎？”
周玄奕神色有些恐慌：“這只是藝術而已，我們還在工作呢，你給我出去。”
江雪沄皺起鼻子，嫌惡地說：“太臭了，一股汗臭味，聞著的人難受，趕快滾。”
一股無名火從心頭升起，我抓住江雪沄的胳膊，將她從床上拉起：“這房子是我還的貸款，要滾也是你滾。”
江雪沄面色一變，抬手就是兩巴掌朝我扇來。
我偏頭躲過，也還了一個巴掌給她。
突然，一陣劇痛從后腦勺傳來，我踉蹌了一下，回頭看見周玄奕手里握著已經破碎的花瓶。
江雪沄趁機挑了挑眉，向我投來挑釁的一笑，夸張地倒在地上，捂著手臂呻吟：“好痛，磕到了桌子上。”
周玄奕丟下花瓶，驚慌地扶起江雪沄，輕柔地幫她揉著手臂。
他轉向我，神色緊張：“風靈，你怎么敢打她？她可是天才畫家，粉絲差不多有100多萬的。”
他的視線飄向角落：“壞了，風靈，剛剛你打人的事情，都被相機記錄了下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注意到房間里架著一臺攝像機。
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我的腦海——他們居然在拍親密視頻？
我大步走向相機，想要一把抓住它。
周玄奕卻急忙攔在我面前，他臉上的驚慌不似作偽：“風靈，你惹禍了，趕快下跪給雪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