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喪葬鋪直播間驚現"尸斑尋夫"富婆。當我用陰陽眼識破照片中男人頸間尸斑時,
羅盤驟指死門,三枚銅錢竟滾出"停尸房冰柜"的兇卦。誰知連麥剛斷,
電腦死機、神秘血字紙條突現,而門外閃過的人影,竟與照片里的"活人"一模一樣!
打車奔赴城南殯儀館,
解剖室突然坐起的尸體、太平間里孿生卻無疤的男尸——層層詭象揭開器官販賣的血腥冰山。
我攥著帶粉底液的尸斑袖扣,驚覺尋夫富婆周雨彤腕間紅繩,
竟與殺手腳踝的索命繩如出一轍。......暴雨如注,砸在喪葬鋪的玻璃上噼啪作響。
陳默盯著直播間右上角的數字,32個觀眾像浮在深海里的磷光,忽明忽暗。
他摸了摸胸前褪色的羅盤吊墜,指腹蹭過"陳氏風水"的刻痕——這是爺爺臨終前塞給他的,
說是能鎮住陰陽兩界的邪祟。"各位老鐵,今晚最后一卦,算完收攤。"他的聲音混著雨聲,
顯得格外沙啞。屏幕上飄過幾個"1",比平時更稀疏。陳默剛要洗牌,
突然看到一條新彈幕:"主播,我老公失蹤三天了,求您看看!"連麥請求來得猝不及防。
畫面里彈出一張憔悴的臉,女人眼尾青黑,無名指上的卡地亞鉆戒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冷光。
"我叫周雨彤,"她咽了口唾沫,"趙志強,1988年3月15日寅時生。
"陳默指尖一顫,三枚銅錢在掌心焐得發燙。八字剛出口,他就察覺不對——劫財坐七殺,
日主無根,這是典型的"魂不歸位"之相。"有照片嗎?"他沉聲問。
周雨彤翻出手機里的合影。畫面里的男人穿著登山服,站在雪山前笑得燦爛,
可陳默的目光卻死死釘在那人耳后——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青斑,邊緣呈擴散狀,
分明是死后十二小時才會出現的尸斑。羅盤吊墜突然發燙,陳默低頭看去,
青銅指針正瘋狂旋轉,最終直指正南方。他猛地抬頭:"你丈夫在城南殯儀館負二層,
3號冰柜。"直播間瞬間黑屏。陳默剛要重啟電腦,整間屋子突然陷入黑暗——停電了。
雨聲里混著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門外徘徊。他摸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看到玻璃上倒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驚雷炸響的剎那,人影消失了。陳默沖到門口,
只看見地上躺著半張燒焦的符紙,邊角殘留著"往生"二字。他撿起符紙,聞到淡淡血腥味,
后頸突然泛起涼意——這是爺爺教他的"引魂符",專門用來標記將死之人。
手機在掌心震動,周雨彤發來消息:"我到殯儀館了,
可他們說沒有趙志強的記錄..."陳默咬咬牙,抓起帆布包就往外沖。
包里裝著爺爺留下的羅庚、朱砂筆,還有一把改錐——這行飯吃久了,總得備點防身的。
暴雨浸透衣衫,陳默在街角攔住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
后視鏡里映出半張疤臉:"小伙子,這么晚去殯儀館?""救人。"陳默簡短回答,
手悄悄按在改錐柄上。后視鏡里的疤臉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牙的牙齦:"巧了,
我剛從那兒回來。"車在殯儀館門口停下時,陳默注意到后備廂縫隙里露出一角黑色塑料袋,
沾著暗紅污漬。他假裝掏錢,指尖在車門上畫了個鎮邪符:"師傅貴姓?""姓王。
"男人叼著煙,火光在雨幕里明滅,"小伙子,進去了就別亂走,
最近總有人半夜偷..."話沒說完,煙頭突然爆火星,燙得他甩手咒罵。殯儀館大門虛掩,
熒光燈在雨霧中透著鬼氣。陳默摸出羅盤,指針穩穩指向地下二層。樓梯間傳來水滴聲,
不是雨聲,是從頭頂滴落的——他抬頭,看見天花板上滲出暗紅液體,
在墻面上蜿蜒成爪印形狀。負二層鐵門銹跡斑斑,推開門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冰柜排列成整齊的方陣,編號從1開始。陳默數到3號時,掌心已經全是冷汗。
羅盤突然劇烈震動,吊墜繩"啪"地斷裂,掉在冰柜底部——那里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
用紅筆寫著"趙志強",字跡邊緣暈開暗紅,像干涸的血跡。"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默轉身,看見穿白大褂的男人握著解剖刀,
胸前工牌寫著"張力,特聘法醫"。男人眼神銳利,掃過陳默手中的羅庚:"風水先生?
""來找失蹤的人。"陳默沒動,余光瞥見3號冰柜底部滲出淡黃色液體,帶著腐肉的腥氣,
"趙志強,三天前失蹤,身高185,左肩胛骨有胎記。"張力瞳孔微縮,
手按在冰柜把手上:"跟我來。"解剖室的燈慘白如霜。陳默看著冰柜里的尸體被緩緩拉出,
白布下的人形讓他胃部翻涌——不是因為腐爛,而是因為尸體手腕內側有顆黑痣,
和照片里的趙志強一模一樣。"昨晚送來的無名氏,"張力戴上手套,
"尸檢顯示死于心臟驟停,死亡時間超過72小時。"他掀開白布一角,露出耳后青斑,
"你說的胎記,在這兒。"陳默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器械臺。
不銹鋼盤子里的解剖刀突然震動,發出蜂鳴般的輕響。張力皺眉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我..."話沒說完,冰柜里的尸體突然抽搐,手指蜷曲成爪狀,
喉嚨里發出含混的嘶吼。陳默眼睜睜看著尸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從耳后蔓延到整張臉,
原本青灰的皮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詐尸?"張力下意識握緊手術刀,卻見尸體突然坐起,
僵硬地指向墻角的通風口。陳默順著那只手看去,發現通風口鐵柵欄上掛著半片衣角,
藏青色,帶細格紋——和周雨彤今天穿的風衣同款。"有人來過。"他蹲下身,
撿起柵欄下的碎發,發質粗硬,帶著男士發膠的氣味,"不止一個。
"張力臉色凝重:"昨晚值班的保安今早沒交班,我以為他偷懶..."話音未落,
走廊里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像是有人拖動擔架車。陳默攥緊改錐,跟著張力沖向走廊。
拐角處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照亮前方推車上的白布——布料下凸起的輪廓顯示,
那是具無頭尸體,脖頸處的斷口還在滴著血水。"是老周。"張力聲音發顫,"保安隊老周,
他有個女兒剛上初中..."解剖刀在他指間轉動,發出細碎的反光。
陳默注意到他袖口沾著半片藥渣,湊近聞見淡淡天麻味——那是治頭痛的偏方。
"他們在引我們去太平間。"陳默忽然開口,看著羅盤指針轉向東側,"尸體指向的方向,
是太平間。"太平間的鐵門掛著新鎖,銅鎖上纏著黑狗血泡過的紅繩。陳默摸出朱砂筆,
在鎖孔畫了個"開"字,紅繩應聲而斷。門內飄出福爾馬林與腐臭混合的氣味,
比冰柜那邊更濃,像是積壓了多年的死亡氣息。室內擺著六張停尸床,
白布下的輪廓高低不一。陳默剛要走近,腳下突然踩到個硬物——是枚碎掉的袖扣,
鉑金材質,刻著字母"Z"。"趙志強的袖扣。"周雨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默轉身,
看見她舉著手機,屏幕照亮她泛青的臉,身后還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其中一個正在把玩一把蝴蝶刀。"周小姐,您說的沒錯,這小子果然來了。
"玩刀的男人咧嘴笑,刀光在陳默喉間晃過,"不過可惜,他沒機會把看到的告訴別人了。
"張力突然出手,手術刀劃破男人手腕。蝴蝶刀落地的瞬間,
陳默抄起墻角的滅火器砸向另一個男人面門,卻在看清那人長相時猛地頓住——這張臉,
和冰柜里的趙志強一模一樣。"雙胞胎?"張力按住 bleeding 的手腕,
眼神犀利,"不,看鼻梁弧度,是整容的。"假趙志強擦了擦鼻血,
掏出槍:"你們話太多了。"槍聲響起的剎那,陳默被張力猛地推開。子彈擦著耳邊飛過,
擊碎墻上的相框——里面是張集體照,年輕的張力站在中間,旁邊是穿白大褂的同事,
還有個穿藏青色風衣的男人,臂彎里摟著個穿紅裙的小女孩。"你認識老周。"陳默突然說,
盯著張力瞬間凝固的表情,"還有那個小女孩,是老周的女兒,對嗎?
"假趙志強扣動扳機的手頓了頓:"看來你知道得太多了。"太平間的燈忽然熄滅。
陳默在黑暗中摸到張力的手腕,往他掌心塞了枚銅錢:"往左三步,有個金屬柜,
里面是停尸床的搖把。""你怎么知道?""進門時數過步數。"陳默貼著墻根挪動,
改錐尖端劃破掌心,用血在墻上畫了個簡易羅庚,"他們用黑狗血封門,卻沒想到,
人血能破邪。"門外傳來腳步聲,至少有四個人。陳默握緊改錐,
聽見張力在另一邊低聲說:"三年前,老周的妻子死于器官衰竭,
心臟源就是從這兒流出去的...""所以你留在這兒當法醫,"陳默接口,
"想查清楚真相。"強光突然照亮室內——是張力打開了停尸柜的紫外線燈。
在藍白色的光芒中,陳默看見墻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字,都是人名和日期,
最新的一條寫著"趙志強,2025.5.18,心臟"。假趙志強臉色大變:"殺了他們!
"沖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慘叫著倒地,陳默這才發現他腳踝上纏著條紅繩,
末端系著半枚銅錢——正是他剛才塞給張力的。改錐劃破紅繩的瞬間,男人像是被抽走力氣,
癱在地上抽搐。"爺爺說過,五帝錢能鎮邪,"陳默踢開男人手中的刀,"也能鎖人魂。
"張力已經用搖把撬開了通風口:"走!"陳默爬進通風管道時,聽見周雨彤的尖叫。
他回頭,看見她被假趙志強按在解剖臺上,鉆戒劃過長方體的金屬盒,
露出里面排列整齊的器官——心臟、肝臟、眼角膜,每個盒子上都貼著標簽,標著"待售"。
"周小姐這么著急找丈夫,"假趙志強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刀疤縱橫的真實面容,
"不如留下來陪他?"陳默的手攥緊管道邊緣,指甲摳進鐵皮。張力在下方拽他:"別沖動,
我們需要證據!"就在這時,陳默看見周雨彤袖口滑落,
露出腕間的紅繩——和門外男人腳踝上的一模一樣。她抬起頭,眼神不再慌亂,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等這一天,很久了。"管道突然劇烈震動,像是有重物砸在上方。
陳默聽見刀疤男的怒吼,混著瓷器碎裂的聲音。張力拽著他往前爬,
直到看見前方透出微弱的天光——那是通向地面的出口。雨還在下。陳默站在殯儀館后巷,
看著張力打電話報警,忽然摸到口袋里有東西硌手。掏出一看,是半枚帶血的袖扣,
鉑金材質,"Z"字母上沾著淡粉色的粉末——他皺眉湊近聞,是女士粉底液的味道。
手機在這時響起,陌生號碼。陳默接通,傳來電流雜音,
接著是個經過變聲的男人聲音:"陳默,別以為逃得了。你爺爺當年欠的債,該還了。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急剎車聲。陳默轉身,看見黑色SUV在雨中急停,
車燈照亮擋風玻璃后的人臉——是白天那個疤臉司機王師傅,此刻正握著方向盤,
沖他露出森然笑意。張力的叫聲被引擎轟鳴聲掩蓋。
陳默在SUV撞來的瞬間撲向旁邊的垃圾桶,金屬桶滾落在地,里面掉出個黑色塑料袋,
露出半截帶血的白大褂——和張力今天穿的款式相同。雨越下越大,沖刷著地面的血跡。
陳默躲在巷口陰影里,聽見車內傳來對話:"沒撞死?""算了,
反正他看見周雨彤的真面目了,活不了多久。""那法醫怎么辦?""老規矩,器官摘除。
對了,把他口袋里的東西處理干凈,別留下證據。"陳默低頭看向自己掌心,
那里還攥著半枚袖扣,粉底色號是YSL的B10——他突然想起,
周雨彤今天用的正是這個色號。遠處傳來警笛聲。陳默抹掉臉上的雨水,
摸出爺爺留下的羅庚。指針不再亂轉,穩穩指向東北方,那里有間亮著燈的便利店,
招牌上的"24小時"三個字在雨幕中格外醒目。他低頭看了眼羅盤內側,
那里刻著爺爺的字跡:"陰陽眼開,生死難猜。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雨還在下,
陳默走進便利店,買了包煙和創可貼。
收銀臺后的電視正在播新聞:"城南發生一起惡**通事故,一名男子重傷送醫,
隨身物品中有法醫工作證..."他咬開創可貼包裝,忽然注意到柜臺邊緣放著本登記冊,
最新一頁寫著"王建軍,出租車司機,5月21日凌晨2點15分,購買香煙、打火機"。
登記冊旁邊是個監控屏幕,畫面里顯示著便利店門口——疤臉司機的黑色SUV正緩緩駛過,
副駕駛座上坐著個穿藏青色風衣的女人,無名指上的卡地亞鉆戒在車燈下泛著冷光。
陳默摸出手機,給張力發了條消息:"別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窗外驚雷炸響,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左眼眼白處不知何時多了道血絲,形如閃電。爺爺說過,
當陰陽眼出現血絲時,便是陰魂入體的征兆。雨幕中,便利店的燈光忽明忽暗。
陳默叼著煙走出店門,羅盤吊墜在胸口發燙,
指針開始逆時針旋轉——這是爺爺說過的"逆魂局",意味著有人正在用邪術改命。
他摸出朱砂筆,在掌心畫了個"鎮"字。遠處的殯儀館方向傳來救護車的鳴笛,可在雨聲中,
卻像是某種巨獸的低吟。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彩信。點開后,
陳默瞳孔驟縮——那是張監控截圖,畫面里他正在推開殯儀館大門,而在他身后,
跟著個穿灰衣的老人,身形佝僂,腰間掛著和他 identical 的羅盤吊墜。
那個老人,分明是已經去世三年的爺爺。
第五章 鏡中玄機陳默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三秒,彩信里的監控截圖像塊燒紅的烙鐵,
燙得他掌心發顫。灰衣老人的背影佝僂如弓,
腰間羅盤吊墜的繩結打法與他頸間這枚分毫不差——那是陳家獨門的"鎮魂結",爺爺說過,
整個津門只有他們祖孫倆會打。"先生,您還要點什么嗎?"收銀員的聲音打斷思緒。
陳默抬頭,看見玻璃倒影中自己左眼的血絲又蔓延了幾分,像蛛網般纏上虹膜。
他下意識摸向脖頸,卻發現羅盤吊墜不知何時已變得滾燙,
吊墜背面的"陳氏風水"刻痕滲出淡淡血跡,在皮膚上映出暗紅印記。便利店外,
暴雨突然轉急。陳默沖進雨幕時,聽見身后傳來收銀機的異響,
回頭瞥見收銀員正盯著他剛才站過的地面——那里有灘水跡,形狀竟像只攤開的手掌,
五指末端拖著細長的血線。殯儀館后巷空無一人。陳默翻墻而入時,袖口刮過生銹的鐵絲網,
扯開道口子,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胎記——形如斷裂的鎖鏈,爺爺曾說這是"困魂紋",
生來要與陰邪打交道。負二層的鐵門虛掩,門縫里透出冷白的光。陳默摸出改錐,
卻發現尖端沾著的血漬已變成紫黑色,湊近聞見淡淡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他想起假趙志強口袋里的藥瓶,突然意識到那些"心臟病藥"可能是殺人兇器。
解剖室的燈亮著。陳默推開門,看見張力正趴在解剖臺上,右手握著半支注射器,
左手攥著張揉皺的紙。地上散落著幾片藥渣,天麻混著三七,還有他熟悉的朱砂粉末。
"醒了?"陳默踢開腳邊的鑷子,金屬器械在地面滾出清脆的響聲。張力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驚詫:"你怎么...""先解釋這個。"陳默展開那張紙,
上面是潦草的解剖記錄,死者編號"2025-05-18"赫然在目,
旁邊用紅筆寫著"角膜移植已完成,受體:周"。張力臉色一白,
注射器從指間滑落:"我昨晚發現趙志強的角膜被摘除,想查受體資料,
結果...""結果發現受體是周雨彤。"陳默替他說完,目光落在對方白大褂口袋上,
那里露出半截照片邊緣,是個穿紅裙的小女孩,"老周的女兒需要眼角膜,對嗎?
"張力猛地起身,后腰撞在器械臺上:"你究竟是誰?""陳家后人。"陳默掀開領口,
露出鎖骨下方的胎記,"爺爺陳青山,二十年前在津門開風水館,后來突然'病逝'。
"張力瞳孔驟縮:"陳青山...我記得老周說過,
當年有個風水先生總來殯儀館幫忙做法事,后來突然失蹤,
警方說他墜江了...""墜江的是替身。"陳默摸出手機,調出那張監控截圖,
"爺爺沒死,他一直在查器官販賣的事,甚至可能參與過偽造死亡證明,
幫那些'死者'逃脫..."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破碎聲。陳默轉身時,
看見枚麻醉針擦著耳際飛過,釘進墻面。張力突然撲過來,
將他按在解剖臺下方:"他們來了!"天花板的通風口傳來金屬摩擦聲。
陳默聽見有人在上方說話,聲音熟悉——是疤臉司機王建軍:"那小子肯定在解剖室,
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別留活口。"張力從口袋里摸出把折疊刀,
刀柄刻著"周氏安保"字樣:"周雨彤的父親是津門最大的安保公司老板,
我懷疑器官販賣的運輸網絡就用他們的物流...""所以老周的死不是意外,
"陳默接過刀,指尖觸到刀柄內側的刻痕,是組數字"0518","他們殺了老周,
因為他發現女兒的角膜來自非法渠道。"通風口的鐵柵欄被推開。陳默抬頭,
看見夜視鏡的紅光在黑暗中閃爍,立刻揮刀割斷解剖臺的電源線。整間屋子陷入黑暗的瞬間,
他聽見張力悶哼一聲,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張力!"陳默摸索著往前,
卻踢到個金屬盤,解剖刀散落一地。頭頂傳來跳落的聲響,有人踩斷了注射器,
液體在地面流淌的聲音混著腳步聲逼近。改錐尖端突然觸到柔軟的布料。陳默屏住呼吸,
摸到一片溫熱的濕痕——是血跡。他順著血跡往上,觸到張力的手腕,脈搏微弱但規律,
顯然只是昏迷。"在這兒!"手電筒的強光突然照亮角落。陳默舉起改錐擋在身前,
看見王建軍帶著兩個手下走進來,其中一人舉著電擊槍,噼啪作響。"小子,挺能跑啊。
"王建軍摸出匕首,刀身映出陳默充血的左眼,"知道為什么周小姐留你到現在嗎?
因為你那張嘴,能幫我們引出更多獵物。"陳默后退半步,
后腰抵在冷藏柜上:"比如我爺爺?"匕首突然抵住他咽喉:"聰明。陳青山藏了二十年,
我們需要他手里的賬本。"冷藏柜突然發出嗡鳴,溫度調節按鈕亮紅光。
陳默余光瞥見顯示屏上的數字"零下18度",突然想起爺爺說過,極寒之地能鎮住陰魂,
也能凍住人心。"賬本在殯儀館地下室。"他脫口而出,感覺到匕首壓進皮膚的刺痛,
"爺爺臨死前告訴過我,密碼是他的忌日。"王建軍挑眉:"哦?那你帶我們去。
"電擊槍的電流擦著陳默耳際掠過,他假裝腿軟跪倒,指尖卻悄悄勾住了冷藏柜把手。
就在王建軍的手下伸手拽他時,他猛地拉開柜門,
刺骨寒氣混著腐臭噴涌而出——里面不是尸體,而是堆滿了用黑塑料袋包裹的器官,
每個袋子上都貼著標簽,標注著"心臟""肝臟"和購買者信息。"操!
"拿電擊槍的男人后退半步,不慎踩到散落的解剖刀,整個人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