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接到銀行的電話時，正準備結束加班。"沈先生，您好。
您的聯名賬戶進行了一筆大額轉賬，根據您設置的預警，
我們來電確認此操作是否為您本人操作。"沈墨愣了一下："什么轉賬？多少錢？
""昨天下午三點二十八分，
從您與柳如煙女士的聯名賬戶轉出八十萬元到一個名為'星辰投資'的賬戶。"八十萬？
沈墨皺眉，這是他和妻子準備年底買車的錢。柳如煙從沒提過什么投資計劃。
"這筆轉賬不是我操作的，應該是我妻子。謝謝提醒。"掛斷電話，沈墨捏了捏眉心。
作為律師，他見多了婚姻財產糾紛，卻沒想到有一天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在加班？
"張誠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兩罐啤酒，"走，喝一杯。""不了，我得回家一趟。
"沈墨收拾文件，腦中浮現出近來妻子反常的行為——頻繁加班、深夜電話、情緒波動。
"你臉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沈墨簡單說了銀行電話的事。
張誠一拍桌子："八十萬說轉就轉？這不對勁啊。""確實不對勁。"沈墨點頭，
"如煙最近變化很大，總說公司壓力大，我也沒多想。現在看來...""要查一下。
"張誠掏出手機，"這個星辰投資是什么公司？我來幫你查查。
"沈墨擺擺手："我自己來吧。先不說明，等我回家看看情況。"他起身離開，
剛走到電梯門口，張誠追了出來："老沈，你別沖動。出軌的事，我見多了，先搞清楚再說。
""知道，我是學法的。"沈墨擠出一絲笑容，電梯門緩緩關上。回家的路上，
他給妻子發了條微信："今晚加班到幾點？要不要接你？"柳如煙很快回復："不用，
今天部門聚餐，可能很晚才回。"沈墨瞇起眼睛。這是柳如煙這個月第四次部門聚餐了。
他打開手機定位APP，發現妻子的位置顯示在城東的一家高檔酒店附近。到家后，
沈墨直奔書房。他拉開抽屜，翻出柳如煙的備用手機和保險柜鑰匙。保險柜里，
他找到了一本黑色記事本，打開第一頁，上面工整地寫著："資產轉移記錄"。
沈墨的手抖了一下，翻開記事本，里面記錄著過去三個月的多筆轉賬，總計近兩百萬。
所有轉賬都去向那個"星辰投資"。最后一頁寫著："等離婚手續辦完，轉至納斯達克。
"沈墨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離婚？柳如煙竟然在策劃離婚，還在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他打開備用手機，輸入生日解鎖。信息頁面全是與一個備注為"L總"的人的曖昧對話。
最新一條是今天下午發的："酒店已訂好，2088房。"沈墨冷笑一聲，換上風衣，
下樓招了輛車，直奔城東那家酒店。到達酒店時，已是晚上九點。他徑直上了20層，
站在2088房門外，聽到里面傳來男女的笑聲。沈墨深吸一口氣，沒有敲門，
而是撥通了柳如煙的電話。"喂，老公？"電話接通，柳如煙的聲音壓得很低。
"部門聚餐還沒結束嗎？"沈墨輕聲問。"嗯，還在談工作，可能還要一會兒。""好吧，
那我睡了，你路上小心。"掛斷電話后，沈墨站在門前，眼中的溫度降到冰點。他掏出手機，
悄悄打開錄像功能，然后拿出房卡——這是他從備用手機里看到的訂房信息截圖后，
在前臺謊稱自己遺失房卡補辦的。刷卡，推門，燈光昏暗的套房內，
柳如煙和一個西裝男正依偎在沙發上，電視播放著無人在意的電影。"部門聚餐？
"沈墨冷冷地開口，"柳總監，介紹一下你這位同事？"兩人驚得彈了起來，
柳如煙臉色煞白："沈墨！你怎么在這？"沈墨舉起手機："給你們直播呢，請繼續。
順便問一句，我們聯名賬戶的八十萬去哪了？"西裝男站起身，整理衣服："沈律師，
有話好說，這事都是我的主意...""林總，是吧？"沈墨冷笑，
"柳如煙不需要別人出主意就能背叛丈夫，我很清楚。"柳如煙慌亂地抓起包："沈墨，
你聽我解釋，那些錢是...""是你轉移的婚內財產。"沈墨打斷她，"別急著解釋，
我建議你找個好律師，因為明天早上我會就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和出軌行為向法院提起訴訟。
"柳如煙的臉色從驚慌變成憤怒："沈墨！你不能這樣！那些錢有我的一半！
""那咱們法庭上見。"沈墨停止錄像，轉身離開，柳如煙的哭喊聲被關在了房門之外。
回到家，他坐在黑暗中，掏出手機給張誠發了條信息："準備好證據了，明天我要起訴離婚。
"清晨五點，沈墨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他揉了揉眼睛，昨晚他幾乎沒睡。
門外站著柳如煙和她的父母，柳母眼睛哭得紅腫，柳父面色鐵青。"小沈，這是怎么回事？
如煙昨晚跟我們說你要跟她離婚？"柳父直接質問。沈墨冷冷盯著柳如煙："昨晚酒店的事，
你怎么不告訴他們？"柳如煙面色慘白，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只是和同事談工作...""夠了！"沈墨打斷她，轉向柳父，
"叔叔阿姨，我會讓律師跟你們聯系，但有一點請搞清楚——這件事不是我的錯。""小沈，
別沖動。"柳母哭著說，"有什么事好好談，離婚是大事..."沈墨微笑："阿姨，
我是律師，你覺得我會沖動行事嗎？
你們的女兒在籌劃離婚時已經偷偷轉移了我們近兩百萬的共同財產，這是知法犯法。
"柳如煙驚呆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沈墨冷笑，
"你的小賬本和備用手機里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柳父臉色大變："什么賬本？如煙，
他說的是什么？"柳如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把一切都說清楚！"柳父怒吼。
柳如煙突然放聲大哭："爸，我跟林總是真心的！沈墨根本不愛我，都是你們逼我嫁給他的！
那些錢是我應得的補償！""胡說八道！"柳父厲聲呵斥，"當初你非要嫁給沈墨，
現在又來怪我們？"沈墨嘆口氣："行了，這些家務事回你們家說吧。我要準備上班了。
"柳如煙猛地上前，抓住沈墨的手："沈墨，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些錢我可以全部還回來..."沈墨甩開她的手："不用了，法院會還給我的。
"柳父拉著女兒："走，回家說清楚！小沈，這事還沒完，我們會再來找你談。"送走他們，
沈墨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他拿出手機，
撥通張誠的電話："幫我查一下那個星辰投資的底細，我有種感覺，
這里面不只是婚外情那么簡單。"一小時后，沈墨坐在律所會議室，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張誠發來的消息："查到了，星辰投資是林志強的空殼公司，這家伙有前科，
專騙富家女的錢，已經有三起案例，之前那些女人都不敢聲張。"沈墨瞇起眼睛，
回復："幫我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還有，能黑進柳如煙的工作郵箱嗎？""你想干什么？
""不是所有戰斗都要在法庭上打。有些敗訴，只需要心服口服。"下班后，
沈墨直奔柳如煙公司。他坐在大堂等待區，看著員工陸續下班。果然，
柳如煙和林志強一起出現了，兩人站得很近，但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林總，晚上好。
"沈墨起身，朗聲打招呼。林志強臉色驟變："沈律師？你怎么在這？
"柳如煙也驚慌失措："沈墨，你來干什么？"沈墨微笑："來給你們送份禮物。
"他遞給林志強一個U盤，"這里面有你過去幾年詐騙三位女性的全部證據，
還有我妻子向星辰投資轉賬的記錄。作為律師，我建議你在我起訴前，把錢全部歸還。
"林志強臉色煞白："什么...什么證據？你別胡說！""要么現在就把錢轉回來，
要么明天你就在看守所里醒來，選一個吧。"沈墨語氣平淡但不容置疑。
柳如煙完全傻了眼："林總...這是怎么回事？"林志強額頭冒汗："柳總監，
別聽他胡說，我...""林志強，別裝了。"沈墨冷笑，
"你對付的前三個女人沒我這樣的調查能力。給你三分鐘考慮。"林志強終于崩潰了，
他掏出手機，顫抖著操作了幾下："錢...錢已經轉回去了，
求你別報警..."柳如煙瞪大眼睛："林總！你真的騙我？"沈墨拿出手機，
確認收到轉賬通知后，轉向柳如煙："現在，我們該談談離婚的事了。
"沈墨選擇在一家高級咖啡廳談判。他和柳如煙面對面坐著，氣氛凝重。"沈墨，
我真的錯了。"柳如煙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桌面上，"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沈墨淡淡地抿了口咖啡："機會已經給過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被林志強騙了！
"柳如煙哭著說，"他說能幫我投資賺大錢，
結果卻是...""你確定你轉移婚內財產是為了投資？"沈墨冷笑，"別裝了，
你賬本最后一頁寫得很清楚——'等離婚手續辦完'。你籌劃離婚多久了？"柳如煙愣住了，
隨即放棄偽裝："三個月前。""理由？""你對我越來越冷淡，總是加班，
我以為你在外面有人了。"沈墨忍不住笑出聲："所以你選擇先下手為強？先出軌，
再轉移財產？""我..."柳如煙支支吾吾，"當初我們結婚時，你答應過的，會多陪我，
會照顧我父母，可這些你都沒做到！"沈墨直視她的眼睛："我加班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要買更大的房子，讓你父母能住得更舒適？而你卻背著我轉走我們的積蓄，
還跟別的男人上床。""別這么說！"柳如煙捂著耳朵，"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沈墨冷笑，"那你是怎么把記事本上那些條目寫得那么清楚的？別再演了，
我們都知道真相。""那你到底想怎樣？"柳如煙終于也帶上了怒氣，"財產都還給你了，
你還要我怎樣？"沈墨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簽了它，凈身出戶。
"柳如煙猛地站起來："你做夢！我也出了力！公司股份、房子、車子，我都有份！
""呵呵。"沈墨冷笑道，"你確定要打官司？律師費、公證費、訴訟費，
你一個人能付得起嗎？還有..."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嗎？
"柳如煙瞪大眼睛："你敢！""為什么不敢？"沈墨冷冷地說，"我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書，
里面有你出軌的照片、視頻，還有你轉移財產的全部證據。你覺得法院會怎么判？
"柳如煙慌了："你不能這樣！我們畢竟夫妻一場...""夫妻一場？"沈墨冷笑，
"背叛我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這點？"柳如煙沉默了很久，突然猙獰地笑了："好，我簽！
但你別忘了，我認識你所有的朋友、客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隨你。
"沈墨推過文件，"簽字吧。"柳如煙一把抓過鋼筆，
狠狠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奪門而出。沈墨長舒一口氣，
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張誠："第一步完成，做好準備，接下來會很難看。"離開咖啡廳，
沈墨驅車前往一家高檔小區。這里有一套他和柳如煙婚前就買好的房子，
準備作為未來老人住的地方。電梯停在15樓，他走到1503門前，敲了敲門。門開了，
一位中年女子站在門口："沈律師，你來了。"沈墨微微點頭："王阿姨，她最近怎么樣？
""很好，正在看電視呢。"王阿姨讓開身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不用了，謝謝。
"沈墨走進客廳，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他進來，
老人眼睛一亮："小墨來了？""嗯，媽。"沈墨坐到老人身邊，輕聲說，"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老人拍拍他的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加班了？"沈墨笑笑："沒事，
就是有點累。媽，我和如煙要離婚了。"老人一愣，隨即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
那姑娘心術不正，我早看出來了。""媽...""別說了，我都明白。"老人打斷他，
"你這些年瞞著她照顧我，受委屈了。"沈墨眼眶微紅："媽，對不起，
我...""傻孩子。"老人拍拍他的手，"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柳如煙嫌我有病，
不愿意照顧我，是她對不起你。"沈墨輕輕抱住母親："媽，我們會好好的。
"老人點點頭："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我很好。"沈墨在母親那里呆了一個小時，
替她整理好藥物，叮囑王阿姨照顧事項后才離開。回到家，他剛推開門，
就看到滿地狼藉——柳如煙竟然回來過，把家里砸得一塌糊涂。客廳的照片全被摔碎，
他的衣服被剪爛，就連床單都被潑上了紅酒。茶幾上有一張紙條："沈墨，這只是開始，
你會后悔的。"沈墨冷笑一聲，拍下混亂現場的照片，
發給了自己的律師同事："再加一條故意毀壞財物。"他開始收拾殘局，
卻在書房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張照片——是他和母親的合影，被撕成了兩半。
照片背面寫著："原來你背著我照顧你那瘋媽媽！活該你被戴綠帽！"沈墨的手猛地攥緊，
指甲掐進肉里都沒發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胸中燃燒——這是他的底線，
也是唯一不容觸碰的逆鱗。他拿出手機，發給張誠："計劃改變，全面反擊。"清晨，
沈墨接到柳如煙母親的電話。"小沈，我求你了，別再折磨如煙了！她都跟我哭了一夜了！
"柳母帶著哭腔說。沈墨冷冷地問："她告訴你我怎么折磨她了？""你把她趕出家門，
還要她凈身出戶！這太過分了！"沈墨忍不住笑了："阿姨，她有告訴你她出軌了嗎？
有告訴你她轉移了我們近兩百萬的共同財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這...她說只是工作上走得近了些，
錢也是為了投資...""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昨晚跑到我家，把我所有東西都砸了？
還侮辱我母親？"柳母驚訝地倒吸一口氣："不可能！
如煙不是這種人...""既然您相信她，那我們法庭上見吧。"沈墨冷冷地說，
"我會把證據都交給法官。""別！"柳母急忙阻止，"小沈，有什么事好好談，
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沈墨冷笑，"您女兒早就不把我當家人了。
她愿意凈身出戶我就放過她，否則，就請她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掛斷電話，
沈墨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有些殘忍，但柳如煙觸碰了他的底線。律所里，
沈墨正在整理資料，前臺打來電話："沈律師，柳如煙女士要見您。
"沈墨皺眉："讓她上來吧。"不多時，柳如煙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她明顯精心打扮過，
穿著曾經沈墨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化了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有事說事，別浪費時間。
"沈墨頭也不抬地說。柳如煙輕輕關上門，走到沈墨面前："沈墨，我錯了，真的錯了。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沈墨抬頭看她："你來就為了說這個？""我知道我做得不對，
但我們畢竟在一起五年了..."柳如煙眼中含淚，"我隨你回家看你媽媽，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我發誓！""免了。"沈墨冷笑，"我媽不稀罕你的照顧。還有，
別再裝了，你根本不愛我，只是怕凈身出戶而已。"柳如煙的表情瞬間變了："你太狠心了！
我跟你結婚五年，陪你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成就，你憑什么說我不愛你？""你愛我？
"沈墨諷刺地說，"愛到背著我出軌？愛到轉移我們的共同財產？愛到砸爛我們的家？
還是愛到侮辱我的母親？"柳如煙惱羞成怒："我那是一時沖動！你就非得一棍子打死嗎？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沈墨起身，"請出去吧，我還有工作。
"柳如煙突然換上一副陰狠的表情："沈墨，你別太過分！我們是夫妻，
財產本來就有我一半！你想凈身出戶，門都沒有！""是嗎？"沈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