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力量可真大,自從回來了,陸沉就再也不著家了。我以為離婚就好,
想不到我被隔壁鄰居攻略了。我以為季臨淵是溫柔體貼的人設,
誰知他竟然是瘋批忠犬那一卦,沾上就甩不掉。后面更是知,白月光回國,我的離婚,
竟然是他一手策劃。白月光要我老公,他要我。一個人一個,真是公平。
1.烤箱“?!钡囊宦曧懀夷贸隹竞玫慕固遣级 J謾C屏幕在臺面上亮起,
是我老公陸沉的來電。“老公,你下班了嗎?我烤了焦糖布丁,
還做了你喜歡的牛排……”“糖糖,”他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
背景里有車流聲和白薇的輕笑,“白薇說今晚要對新項目書,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你別等我吃飯了?!蔽铱粗郎系臓T光晚餐發愣。電話那頭傳來白薇的撒嬌:“陸總,
這個數據要不要再核對一遍?”接著是紙張翻動的窸窣聲?!芭丁?,那你記得吃晚飯。
”我強顏歡笑,“少喝點咖啡,胃會難受的……”“知道了?!彼掖覓炝穗娫?。
墻上的掛鐘指向七點十七分。才驚覺自己盯著冷掉的牛排發了十分鐘呆。突然有人敲門,
我慌忙扯下圍裙,開門時撞進季臨淵含笑的目光里?!疤K小姐,”他舉著青瓷湯盅,
香氣從蓋縫里鉆出來,“我媽今天燉了蓮藕排骨湯,說隔壁總飄來烤蛋糕的香味,
讓我來換點甜食。”他穿著淺灰家居服,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鏈。
我后知后覺地往身后挪了半步,生怕他看見餐桌上孤零零的雙人份餐具。“謝謝季先生,
”我擠出笑臉,“不過我今天烤的布丁有點焦了……”“焦糖化的布丁更有風味。
”他笑的很溫柔,“蘇小姐好像不太開心?是陸總又加班了嗎?”這句話像根細針扎破氣球,
我慌忙低頭。季臨淵忽然蹲下身,從信箱里抽出本雜志,封面女郎穿著低胸紅裙,
卷發垂在肩上——風情萬種?!斑@不是……”我喉嚨發緊,
指尖劃過雜志標題《珠寶設計師白薇:十年蟄伏,歸來仍是少女》。
季臨淵垂眸替我整理信箱里的信件,不經意的問道:“原來陸總和白設計師是舊識?難怪,
上個月慶功宴時,她說陸總辦公室擺著大學時期的合影。”我猛地抬頭,
他卻已經直起身子:“湯趁熱喝,涼了會腥。我先走了,蘇小姐別太難過。”他轉身離開,
路燈忽明忽暗,我攥著雜志追上兩步,想問他怎么知道我難過,卻看見屋外的拐角處,
陸沉正摟著白薇的腰,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阿沉,你妻子好像不太喜歡我。
”白薇的聲音像浸了蜜的刀片,“今天在商場碰見了,我跟她打招呼,她匆匆離開,
也不理我……”“她就那樣,”陸沉的語氣帶著不耐,“從小被寵壞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真的嗎?我還以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惹著姐姐生氣了……”我手里的雜志“啪”地掉在地上,他們同時轉頭,
白薇迅速從陸沉臂彎里退。季臨淵不知何時又折回來,彎腰替我撿起雜志,
指尖有意無意劃過“白薇”兩個字:“陸總這么晚還陪客戶呢?蘇小姐在廚房忙了一下午,
還說要給您驚喜呢?!标懗恋哪樕查g變了,喉結滾動著想開口,
卻被白薇搶先一步:“蘇姐姐你別誤會,我和陸總只是工作……”“我知道。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季臨淵的湯盅在掌心發燙,“季先生邀請我去他家喝排骨湯,
你們兩位要不要一起?”白薇的指甲掐進陸沉手背,他卻盯著我發愣,
像在看一個突然換了頻道的電視節目。季臨淵忽然伸手攬住我肩膀:“蘇小姐手都凍紅了,
先進去喝碗湯吧。陸總要是忙,就先忙著,我們進屋?!彼恼菩耐高^毛衣傳來溫度,
我聽見陸沉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卻被季臨淵輕輕推進門。2.“湯要涼了。
”季臨淵替我盛湯,“哭之前先喝兩口,不然眼睛會腫得像水蜜桃?!蔽姨ь^看他,
他正用指尖替我擦掉眼角的淚。窗外突然下起雨,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像極了三年前陸沉向我求婚那天,也是這樣的雷陣雨,他舉著戒指從暴雨里沖過來,
說“糖糖,以后我給你撐傘”。湯里的蓮藕燉得很爛,入口帶著微甜。季臨淵坐在對面,
忽然說:“其實陸總辦公室的合影,是白薇自己擺的?!蔽颐偷靥ь^,
他卻托腮看我:“上周我去陸氏談合作,親眼看見她把相框從儲物箱里拿出來。
蘇小姐這么聰明,應該能想明白吧?”雨聲突然變大了,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季臨淵的湯勺在碗里轉出漣漪,倒映著他含笑的眼睛?!凹鞠壬鸀槭裁磳ξ疫@么好?
”我攥著湯勺問他。他伸手替我添湯,袖口滑到手肘,露出腕間銀色的手鏈,
上面刻著極小的英文:Catch the star?!耙驗樘K小姐笑起來的時候,
像小太陽?!彼犷^看我,“而我剛好需要一點光。”窗外驚雷炸響,
我忽然想起今天整理衣柜時,在陸沉西裝口袋里摸到的絲質手帕——那是白薇的品牌定制款,
繡著她名字的縮寫。湯盅在掌心跳動,像一顆發燙的心臟。
季臨淵的目光落在我無名指的婚戒上,伸手替我摘下,
用指尖摩挲著戒圈內側的刻字:L&T?!斑@個款式該換了,”他輕聲說,
“下周新開的珠寶店,有款太陽花鉆戒很適合你?!庇曷暆u歇時,
陸沉的短信又發來:【糖糖,今晚有突發情況,我拿完文件就要陪白薇出去應酬,
今兒不在家睡覺了。你早點睡?!课叶⒅聊簧系淖郑X海里只有:白月光和原配的選擇。
而他選擇了白月光。季臨淵替我披上外套:“帶你去吃宵夜吧,小區門口新開了家糖水鋪,
心情不好吃點甜?!毙P鞋柜“咔嗒”一聲合上時,我聽見陸沉在關門的聲音。
我們四目相對?!疤K姐姐喝完湯啦?”白薇首先開口,她抬手撥弄卷發,
“阿沉說你最怕打雷,只是不好意思,今晚阿沉得陪我去應酬,不過蘇姐姐也有人陪,
應當不怕了吧?!奔九R淵忽然往前半步,替我擋住她的視線:“陸總連結婚周年都能忘,
蘇小姐當然有權找更貼心的人?!标懗恋哪樕查g鐵青,他盯著季臨淵搭在我肩上的手,
喉結滾動著喊我的名字:“糖糖,你聽我解釋……”“陸總還是先解釋下,
”季臨淵從口袋里掏出張名片,“為什么白設計師的工作室,
會突然拿到陸氏今年最重要的珠寶項目?”白薇的臉色變了,陸沉猛地轉頭看她,
我趁機從他們中間擠過去,不喜聽他們的吵吵。季臨淵追上了我?!捌鋵嵨胰鲋e了,
”他忽然說,“那碗湯不是我媽燉的,是我特意學的?!蔽姨ь^看他,他耳尖有點紅,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只終于露出爪子的貓。“以后別等他了,
你的世界不應該只有他,”他低頭看我,睫毛在夜風里顫動。3.周一清晨,
我站在玄關對著鏡子涂口紅,三次畫歪唇角。連續兩晚陸沉都沒回家。手機在包里震動,
季臨淵的消息跳出來:【蘇小姐,今天上班嗎?我順路送你。
】玄關的鏡子映出我眼下的青黑,回信息的手指懸在半空,
忽然想起上周他說過的話:【以后別等他了,你的世界不應該只有他?!看_實,
陸沉都能有新歡,為何我不能?車庫里。季臨淵靠在銀色保時捷旁,身穿煙灰色風衣,
看見我時眼睛亮起來,像拆開禮物盒的小孩?!霸??!彼嫖依_副駕門,
座椅上擺著熱可可和可頌,“記得你說過討厭肉桂味,所以讓他們換成了焦糖醬。
”我捏著可頌的手指頓了頓,陸沉從前總說甜食讓人發胖,卻記得白薇咖啡要加三塊方糖。
車載音響里流淌著輕音樂,季臨淵忽然開口:“好吃嗎?”“嗯……這家味道不錯。
”我盯著窗外梧桐樹,“季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甜食?”他頓了頓,
嘴角揚起溫柔的笑:“第一次見你,是在甜品展。你穿著白裙子,踮腳嘗草莓撻的樣子,
像只偷喝牛奶的小獸?!蔽颐偷剞D頭看他,記憶里那個雨天忽然清晰——去年夏天,
我抱著一堆甜品試吃裝在展會門口躲雨,撞到個穿黑襯衫的男人,
他替我撿起掉在地上的馬卡龍。。原來那個時候,我們就相遇了?“季先生早就認識我?
”我攥著熱可可杯。他目視前方:“何止認識。蘇小姐在烘焙比賽拿金獎時,我就在臺下。
你的焦糖布丁,評委嘗第一口時,我比你還緊張。”我喉嚨發緊,不知接什么話。
那些在烤箱前熬夜調試配方的夜晚,那些陸沉說“又不能當飯吃”的時刻,
原來還有人默默注視著我??上覟榱岁懗练艞壣罡鹌肥聵I。車子在公司樓下停下,
季臨淵忽然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可可漬:“到地方啦,公主請下車,你剛才說你上午要開會,
那你開完會了,我來接你好不好,我們去一個地方?!彪娞堇镉鲆娯攧詹康膹埥?,
她八卦地戳我胳膊:“蘇糖,剛才那個帥哥是誰?艷福不淺啊,你身邊帥哥一個一個的!
”我低頭看手機,季臨淵剛發來消息:【別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你值得更好的。
】會議室的投影亮起時,陸沉推門進來,白薇緊隨其后,她穿著酒紅色連衣裙,
脖子上戴著枚水滴形鉆石項鏈。我認得那條項鏈——上周我在珠寶店櫥窗見過,
標簽上寫著六位數,當時陸沉說“這種款式太浮夸”。
“這是白設計師為陸氏定制的‘月光’系列,”陸沉的目光掃過我,在白薇項鏈上停留,
“接下來的項目,由白設計師全程跟進?!钡紫聜鱽砀`竊私語,我攥著鋼筆的手指太過用力,
在會議紀要上戳出墨點。白薇忽然按住陸沉的手腕,
指著投影上的設計圖:“這里用碎鉆可能更有層次感,
就像阿沉上次說的……”她的尾音拖得極輕,像根細絲線纏住陸沉的名字。
開了一個小時的會,我有點受不了他們的親密。突然想起季臨淵說過的“順路”,
以及他掌心的溫度,我站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弊呃缺M頭的落地窗前,
能看見樓下的保時捷。季臨淵倚著車門抽煙,指尖明滅的火星映著他垂眸的側臉,
像幅模糊的油畫。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陸沉發來消息:【晚上陪白薇去應酬,不用等我吃飯。
】我盯著屏幕上的字,忽然笑了。白薇、白薇!她才回國幾天啊,天天都能聽到這個名字。
洗手間門被推開,白薇踩著高跟鞋進來,在鏡子里與我對視:“蘇姐姐今兒好像很開心?
是因為新歡嗎?”她轉身時,項鏈在鎖骨晃出冷光。我伸手替她整理發尾,
指尖故意劃過她后頸:“白設計師的項鏈真漂亮,陸總眼光真好。不過……”我湊近她耳邊,
“項鏈錢是別人老公付的,戴著會不會硌得慌?”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擦過她肩膀往外走,
聽見她在身后冷笑:“你以為季臨淵是什么好人?他當年為了搶項目,
可是把競爭對手逼到破產跳樓——”4.“糖糖?”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季臨淵不知何時站在走廊拐角。他掃過白薇煞白的臉,緩步走過來,
將花塞進我懷里:“路過花店看見的,覺得很像你。
”白薇抱手冷笑著:“季總這是公然挖墻腳?別忘記,
蘇姐姐還沒離婚——”“白設計師記錯了,”季臨淵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
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你自己才是先介入的那個吧,我可沒有挖墻腳,是墻自己先跑了。
”空氣瞬間凝固,白薇踉蹌半步,高跟鞋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季臨淵攬著我往電梯走,
指尖輕輕拍著我后背:“別怕,以后我保護你?!彪娞蓍T合上的瞬間,
我看見陸沉從會議室出來,目光落在季臨淵搭在我腰上的手上,臉色比白薇的口紅還紅。
季臨淵忽然低頭,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他剛才在走廊站了五分鐘,
看著你和白薇對峙,卻一句話都沒說。”我攥著向日葵的手指收緊,毛刺扎進掌心。
他開車帶我去郊外的寵物咖啡館,沿途放著我喜歡的爵士樂。玻璃房里擠滿了流浪貓,
三花母貓蹭著我的腳踝,季臨淵蹲下身替它順毛:“這只叫小太陽,
上周被人遺棄在垃圾桶旁邊?!蔽叶紫聛肀?,小太陽在我懷里發出呼嚕聲,
季臨淵忽然說:“陸沉從來不知道你喜歡貓吧?你在朋友圈轉發過七十次流浪貓領養信息,
他連點贊都沒有。”我抬頭看他,他正用指尖替我挑掉頭發上的貓毛,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季先生為什么對我這么清楚?”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將小太陽的爪子按在我掌心:“因為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研究如何讓小太陽照亮我。
”此刻,我承認我心動了,也許是放縱,也許是報復。暮色漫進玻璃房時,
我的手機連震三次。陸沉發來三張照片:空蕩蕩的餐桌,垃圾桶的牛排,
還有他擺在玄關的拖鞋。最后是條消息:【糖糖,我今晚回家吃飯。
】季臨淵替我擦掉指尖的貓罐頭,忽然湊近我耳邊:“他現在才想起你,
就像扔掉玩具后又想撿回來的小孩,但你應該是你,不是他的備用充電器。
”5.車子駛進小區時,陸沉的車已經停在樓下。他站在路燈下,
手里提著我最愛的那家日料外賣,看見季臨淵替我開車門時,壽司盒猛地捏變形。
季臨淵故意將向日葵塞進我懷里,指尖擦過我耳垂:“明天見,小太陽。
”我抱著花從陸沉身邊走過,他身上帶著白薇的香水味,混著酒氣。他伸手想抓我手腕,
卻碰落一片向日葵花瓣:“糖糖,我們談談……”“陸總今晚不是要陪白設計師應酬嗎?
”我仰頭看他,路燈把我的影子投在他臉上,“再說了,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是談你辦公室的合影,還是談白設計師的項鏈?”我轉身往屋里走,
聽見他在身后喊:“那項鏈是白薇自己買的!她故意氣你……”“重要嗎?”我開著門,
看他在陰影里掙扎的臉,“陸沉,你總說我被寵壞了,可你多久沒寵過我了?”門緩緩合上,
他的表情是什么,我已不想看了。我低頭看懷里的向日葵,季臨淵在花束里塞了張紙條,
上面是他雋秀的字跡:【太陽不該為陰天難過?!渴謾C在口袋里震動,
季臨淵發來消息:【我知道家新開的甜品店,芒果千層特別好吃,要去嗎?】5.周三傍晚,
我蹲在玄關給小太陽貓喂罐頭,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陸沉回來得比平時早:“哪來的野貓?
家里不能養這東西。”小太陽被他的語氣嚇到,鉆進沙發底不肯出來。我擦著手站起來,
看見他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青瓷湯盅——那是季臨淵剛才送來的梨湯,說我咳嗽得厲害。
陸沉伸手碰了碰湯盅,指尖劃過季臨淵刻在底部的小字:小太陽專屬?!凹九R淵最近很閑?
”他的聲音像塊冰,“天天往別人家里送東西?”我轉身去廚房拿貓糧:“陸總不是也很閑?
天天往白設計師那里送項鏈?!彼偷刈ё∥沂滞?,力氣大得讓我生疼:“蘇糖,
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白薇只是工作伙伴!”“那季先生也是工作伙伴?!蔽叶⒅?,
“上周你們一起出差,在酒店待了整夜,也是工作嗎?”他的手突然松開,瞳孔驟縮。
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鼓,這些話本不該從我嘴里說出來——直到今早,
季臨淵將裝有監控截圖的信封放在我信箱里——畫面里,陸沉扶著醉酒的白薇走進酒店電梯。
“糖糖,你聽我解釋……”他伸手想抱我,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廚臺上。
他的目光忽然凝固,落在我腳邊的拖鞋上——那是雙情侶款,
藏藍色的男款昨天被季臨淵踩過一腳,鞋頭還留著淡淡的灰印。
“這雙拖鞋……”他彎腰撿起男款,“季臨淵來過家里?
”我想起今早季臨淵蹲在玄關替我換燈泡,有一顆袖扣落在沙發縫里撿不出來。
他走時說:“要是陸總問起,就說我是來修燈的。”“他來修吊燈?!蔽疫埣Z袋,
聽見小太陽在沙發底發出細弱的叫聲,“陸總不在家,我只能喊別人幫忙。
”陸沉忽然推開我,皮鞋踩在瓷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小太陽被這動靜受了驚,
從沙發底下跑了出來。連帶著那枚袖口也跟著出來了。陸沉彎腰撿起袖口,
指節捏得發白:“這不是我的吧?修燈需要留袖扣?蘇糖,
你是不是早就和他——”“陸總想問什么?”我打斷他,“想問我有沒有出軌?
就像你和白薇那樣?”他的耳光來得猝不及防,我側臉重重撞在櫥柜上。小太陽嚇得竄出來,
爪子勾住陸沉的褲腳,被他一腳踢開。貓發出凄厲的叫聲,我猛地推開他,
抱起發抖的小太陽:“陸沉,你混蛋!”“我混蛋?”他扯掉領帶,態度發狂,
“你讓野男人進我們的家,讓他碰你睡的床,現在還為了一只貓罵我?
”我盯著他泛紅的眼眶,突然覺得陌生。這個會踢貓、會打老婆的男人,和記憶里那個少年,
好像隔著一堵透明的墻。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季臨淵發來消息:【現在要不要來我家看電影?
新收養的三花貓會踩奶哦~】“好?!蔽掖蜃值氖种赴l顫,抓起外套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