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輕笑了聲,“不過好在這只是一條裙子,不合適,換了就是,不像人......”
苗安安腳步一頓,回頭緊緊盯著那張絕美的臉。
她知道這個女人在警告她。
周芙萱話點到即止,轉換話題道:“我看有幾條裙子挺適合你,待會試試。”
苗安安咬了咬牙,轉身沖回試衣間,用力關上門。
“砰!”
在場的Sale面面相覷。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苗安安購物欲爆棚,不管合不合適都買。
從成衣到配飾,再從包包到鞋子,買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周芙萱全程旁觀,喝喝茶,翻翻時尚雜志,反正花的裴家的錢。
她只是養在裴家金絲雀,享受裴家的榮華富貴,但帶不走一分錢。
因為財政大權在她準婆婆徐宗蘭手上。
而她每個月只有幾萬的零花錢,想要買奢侈品只能走裴家公賬。
每一筆花銷,裴母都知道。
周芙萱不是沒想過,買入奢侈品,再悄悄賣出去,用些水貨冒充。
但家里都是裴母安排的人,而她的奢侈品和珠寶都有專人打理。
她想動手腳,藏私房談何容易?
現在想來,裴延徹活著回來也不全是壞事。
起碼有他在,她還有轉正的機會,而且在他身上撈錢,比在裴母身上撈錢要簡單得多。
***
徐宗蘭看著手機上的賬單提醒,眉心越蹙越緊。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周芙萱就在高奢店消費了一千多萬。
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
難道她平時的賢惠都是裝的,延徹一回來,自以為有了靠山,就不裝了?
徐宗蘭立刻給周芙萱打去了電話。
周芙萱正無聊地刷著手機,就見‘準婆婆’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并不意外,很快點了接聽,語氣恭敬溫順地喊道:“媽。”
“你怎么回事?”徐宗蘭上來就是質問,“一下午花了一千多萬。”
周芙萱柔聲開口:“媽,延徹讓我帶安安出門逛逛。”
“初來乍到,安安對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奇,都喜歡,可能因為這樣,一不小心買多了。”
徐宗蘭一下子啞火:“......”
但很快又恢復了氣焰,“那丫頭不懂節制,難道你不懂嗎?”
“雖說我們裴家不缺這點錢,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周芙萱乖巧地聽訓。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是她在裴家的生存之道。
再說,徐宗蘭這點攻擊力在她寄人籬下時受到的謾罵虐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媽,您說的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我當時想著安安是延徹的救命恩人,不好叫停她的行為,不過下次不會了。”
徐宗蘭撇了撇嘴,冷笑,“什么救命恩人?”
“她要是第一時間把延徹送回來,那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這對父女將延徹藏在窮鄉僻壤里,害我兒吃了這么多苦......”
說到一半,她察覺到不妥,瞬間收住了話頭,“行了,反正你看著辦,別讓她亂花錢。”
“嗯,我明白了,媽。”周芙萱勾了勾唇。
一家提前打烊的酒吧里。
周芙萱坐在卡座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晃蕩,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她的右手握著一杯紅酒,眼神迷離地盯著紅色液體發呆。
“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哦。”林繪走到她對面坐下。
周芙萱緩緩抬起頭,那雙眸子含著幾分醉意,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看不出來嗎?我正在借酒消愁。”
林繪調侃:“喲,原來富婆也有煩惱啊。”
周芙萱輕瞥了她一眼,自嘲道:“我算什么富婆?充其量就一只手心向上跟人要錢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