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你方家,盡了兒媳婦的所有義務,哦,對了,沒給你們生個孫子,不過我要真生出來,那問題才大了,要知道,你們兒子結婚當天就逃了,我們根本還沒來的及同房。”
“要真生了,你們方家頭頂就是一片翠綠蔥蔥。”
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房子我不要了,30萬,一分不少,明天我來拿錢,如果你們不給,那我會把手里的東西全曝光出去,你們方家在申市也是有頭有臉人物,也不想名聲掃地吧。”
“你少拿那些來嚇唬我們,我方家還不是你一個野丫頭能撼動的了的。”方父拍桌而起,掏出錢包,拿出一千塊就甩在桌上,“拿著這一千塊錢,馬上跟我兒子去離婚,然后離開申市,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傅南嬌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千塊,打發要飯呢。
她淡淡一笑,露出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方父一看,心里暗驚,難道真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不,不可能,我們一向對她很好,她也沒個心眼,離婚是今天剛發生的事,她不可能有預知能力提前準備了什么東西。
傅南嬌淡淡一笑,說:“我有一個習慣,買東西開票據,我花在你們身上的錢都有票據。”
“傅南嬌,你好陰險!沒想到你是一個這么有心計的女人,我真是小看你了!想要我方家的錢,我告訴你,你一分也別想拿到。”
方耀打斷傅南嬌的話,手都指到她鼻尖上,張牙舞爪大聲叫囂。
看著他這張臉,傅南嬌回憶起一段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兩人才十幾歲,剛做鄰居,有一天她的小狗死了,她哭的很傷心,他知道后安慰她。
“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狗,我保護你。”
他當時表情跟小狗是那么相似,仿佛死去的小狗附在他身上。
也是因為那一瞬間的感動,傅南嬌深刻記著這個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并且嫁給他。
但是,他終究不是自己的愛狗,他連狗都不如!
“我嫁到你家第一天,你媽就跟我算了一筆因你逃婚而損失的酒席賬,從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要留著票據。”傅南嬌冷眸犀利,她只是脾氣好,又不是沒腦子,從那天起她就留了個心眼。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方耀,你知道你家這一年多花了我多少錢嗎,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我只要30萬,你一點也不冤。”
“你是方家兒媳婦,花錢不是應該的嗎,你計較的這么清楚,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方耀的嘴臉,真當是無恥之極。
“現在承認我是你方家兒媳婦?你把雙標玩的真溜,也罷,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
她停下來,掃了眼所有人說:“我不僅有票據,還知道你們一些見不得人的私事。”
聽到這句話,方父方母和方悅三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慌張。
方父讓她整理書房,她在書房里看到一些東西。方母喜歡出去跳舞,經常讓她開車送,知道她有一個舞伴,關系曖昧。方悅更了不得,她交了一個二流男朋友,還打過胎,字是她這個嫂子簽的。
這些事,要是被曝光,方家的生意受損不說,他們的名聲也會一地狼藉。
“方耀,你和我是正兒八經打過結婚證,現在帶小三回來,看樣子有八個月左右,也就是說,你和我還是夫妻的情況下,和她生活在一起,這就犯了重婚罪,婚姻法有規定,犯重婚罪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又把矛頭對向蘇婉念,“還有你,明知他已婚,還跟他生活在一起,導致我們夫妻關系破裂,家庭不和睦,我可以告你讓我精神遭受重大創傷等嚴重情節,你會受到從重處罰。”
傅南嬌的話字字清晰,鏗鏘有力,舉手投足都讓幾人羞愧之極。
“100萬,明天打到我賬戶上,如果我沒有收到錢,我就去告你們。”
“等,等下,剛才不是30萬,為什么現在變成100萬?”方母瞪大眼睛,又氣又急,可她還真拿傅南嬌沒辦法,自己那點事她都知道,這要是真傳出去,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30萬是友情價,但你們不領情,那就恢復正常價,100萬,一分也不能少。”
說完,她拿起包就準備離開。
“哦,對了,你們不要有僥幸心理,剛才那些話不是空頭白話,我可是有實質的證據,你們不相信,那就賭一賭,拿你們方家賭我一個人,也值得了。”
說完,她瀟灑轉身離開方家。
門關上后,方家一片死寂,幾分鐘后,傳出方耀的慘叫。
“逆子!你這個廢物,逃婚就逃婚,你還帶了這么個東西回來,偷吃也不知道藏著點,還帶回家擺在明面上,你是嫌我臉面還不夠丟臉嗎,媽的,我打死你。”
方父氣的一個花瓶就砸上去,方耀沒有躲開,頭被砸出個窟窿,血流滿一張臉。
“啊!你干什么,你要把兒子砸死嗎,兒子,你沒事吧。”方母一下子就撲到兒子面前,滿心滿眼的心疼。
“媽,我好疼啊,快,快送我去醫院。”方耀大吼大叫,手摸了一把臉,全是血,差點沒把他嚇的背過氣去。
“兒子不怕不怕,現在就開車送你去醫院,嬌嬌,傅南嬌……”
她下意識就喊出傅南嬌,家里的司機早讓她給辭了,傅南嬌會開車,家里誰出行都會叫她送,她也好脾氣,不管在干什么,只要一個電話她就回來。
現在好了,司機沒有,還沒有一個會開車的,唯一會開車的方耀還受傷了。
“去什么醫院,又死不了,自己在家里包一下就行了。”方父氣的一腳踹翻椅子,突然膝蓋傳來一陣刺疼,讓他站不穩,摔坐在沙發上。
他面色痛苦,手緊緊抓在膝蓋上,下意識就想喊傅南嬌,話到嘴邊又變成:“啊喲我的膝蓋好疼,這個傅南嬌,真是把家里搞的雞犬不寧啊。”
“黑心肝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啊,小悅,快去拿醫藥箱,先給你哥包扎一下。”方母心疼死兒子了,把這一切的錯都怪在傅南嬌身上。
方悅應了一聲跑去找,幾分鐘回來手是空的。
“媽,醫藥箱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不到。”方悅擰著眉,又煩又郁悶。
方母這才想起來,以前誰有個小傷小感冒,都是傅南嬌給治的,她懂醫術,所以醫藥箱放哪里只有她知道。
她頓時又氣又急,“我就不相信,我方家離了她傅南嬌就不轉了。”然后自己跑去找醫藥箱,她差點把家都翻一遍,愣是沒有找到醫藥箱,反倒是把自己折騰的一身凌亂。
殊不知,傅南嬌就是方家大動脈,沒了大動脈,方家還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