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蠱蟲全消失
付春所做的一切,都在我腦海中來回浮現。
這時候,我媽講過的另一個故事,也被我重拾記憶。
我媽說,老家流傳下來一個煉成最強蠱蟲的秘術。
蟲子入罐,互相殘殺,只是一種苗疆人都會用的手段而已。
這種很耗費時間。
每一場罐子里蟲子的輸贏,都需要靜靜地等待。
這時候,就還有一種捷徑可走。
那便是抓到一只蛇蟲蝎蟻,任何的都可以,把它一只關在罐子里,不給吃喝。
讓它先產生瀕死的饑餓感。
而不是被迫的以同類為食。
或者,先用小針,把它扎傷。
等到這家伙變得染上憎惡、惡狠、毫無動物的活性時,就是放出來的時候。
一個煉蠱者會同時有幾只罐子。
想想幾只這樣的蠱蟲出來,它們還會像別的蟲子一樣嗎?
它們過早的染上了別的蟲子緩慢習得的“惡”,自然會讓煉蠱者事半功倍。
若是平時,我肯定不會將這個故事與現在的村里的殺人案聯系在一起。
但付春的家里都是蟲。
還有很多罐子。
把那些死去的人,想像成染上惡習的蠱蟲呢?
不就超級符合之前說的人蠱!
加上付春,她又不可能是什么善類,她殺別的人,在人蠱來說,就是勝出者呀。
我立即跑出去找張警官。
張警官現在每天都在村里查找線索,擴大搜索鏈。
我一把拉上張警官的手,四處看看,不僅是看有沒有別人。
更多的是看有沒有蟲子。
都沒有后,我才急切地小聲地說:“張警官,我知道兇手是誰,但、但我沒有證據,你相信我......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把付春家的蠱蟲罐子,還有這個村的傳說都說給張警官聽。
張警官聽后,讓我冷靜。
“林甜,你是不是被村里人亂說這些事,弄得害怕了?
你說的那什么蠱蟲殺人,就目前查證來看,是不太現實的。
還有,你說的罐子什么的,我們幾次搜查付春的家,也都沒見到。”
我拉著張警官,讓他現在跟我去付春家,再看一遍就有了。
張警官又阻止我。
“你這不符合法律法規!
就算我們要搜查,也不能和你去,而是......”
我打斷張警官的話,哭著說。
“等你們......等你們得什么時候。
我老公失蹤了你知道嗎!
一覺醒來,我發現我老公再也沒回過家,他錢包證件手機,什么都沒帶,我能不著急嗎!”
我和張警官說了來龍去脈。
把我老公來到這,就和付春勾勾搭搭的事說出來后,表示我雖然和他昨晚有爭吵。
但我不希望他死啊!
張警官一聽這話,才趕緊聯系同事,給我做筆錄。
并讓在外圍的一些警察,向村民打聽我老公。
他拿了杯熱水,讓我喝點冷靜下。
才說:“林甜,你應該先在說你老公失蹤的事啊!
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放到后面說?”
我握緊茶杯,表示自己腦子亂亂的。
隨后我又拿出我老公那手機,對張警官說:“我真的......真的覺得我老公的失蹤和付春有關,而且他這手機還上了密碼,我試了幾個,都不行。
現在連鎖都解不了。”
張警官立即讓人拿走這手機,說這里面說不定有證據。
交給技術那邊處理。
他先和幾個警察去搜查我的家。
我們回到我那老房子里,入眼讓我一驚。
水池里的大紅花沒有了。
張警官也疑惑地看看我。
“這不是只有幾片花瓣嗎?”
“不......我的臥房,我之前買的花束全變紅,還有我摘的驅蟲草,全都枯萎,就一天的事!”
結果他們來到我的臥房,也沒有發現紅花。
我的花束枯萎,驅蟲草枯萎,倒是事實。
“這......那我的屋頂,都是蟲子,都是!”
大家和我仰頭看,什么都沒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
倒是張警官,已經敲響了對面付春家的房門。
付春這一次竟然穿著得體。
隨著張警官問話,付春一再表示,昨晚我老公是提醒她不要再種花,飛蟲太多。
但她應了之后就關上門,根本不知道我老公有沒有回家,還是又去了哪里。
聽到這個,我回頭瞥她。
她卻向我露出狡黠一笑。
像是一個大蟲子,在看弱小無力的小蟲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