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阮成宴卻不想輕易放棄。
“崢崢，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盛曜目光冷厲地看向阮成宴。
“憑什么阮崢要給你機會，說到傷害，那么你呢？”
盛曜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也傷害了阮崢，你準備怎么償還？”
聽到這句話，阮成宴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絕望與瘋狂。
“償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病態的光芒，“我會還給崢崢，所有的都還！”
“阮氏，我也可以給崢崢！”
“我的命，我的一切，都可以給她！”
盛曜招招手，準備直接把阮成宴趕走，卻被阮崢攔住了。
阮崢輕輕搖頭，眼中依然平靜，“讓我跟他說清楚。”
盛曜擔憂地看著她：“崢崢，你確定？”
“嗯，給我們一點時間。”
阮崢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盛曜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立刻叫我。”
等盛曜離開，只剩下阮崢和阮成宴兩人。
阮成宴看著眼前的阮崢，阮崢眼中的溫柔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冷漠。
他突然跪在阮崢面前，聲音顫抖，“崢崢，求求你。”
“就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可以愛你。”
阮崢看著跪在地上的阮成宴，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曾經她多么渴望他能為她這樣做，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在意，一點點的重視。
可那時的他高傲冷漠，從不曾為她低下高貴的頭顱。
如今他跪下了，她的心卻再也激不起任何漣漪。
“阮成宴，起來吧。”
阮崢的聲音平靜，“跪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
阮成宴固執地搖頭，眼中滿是瘋狂，“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跟我回去！”
看到阮崢依然無動于衷，阮成宴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崢崢，我知道我以前傷害了你，我用這種方式來還給你，好不好？”
阮崢看到刀子，眉頭微皺，卻沒有上前阻止。
阮成宴看到她的反應，心中更加絕望，手腕上的刀子用力一劃，鮮血瞬間涌出。
“崢崢，你看到了嗎？你當年受過的苦，我現在都還給你。”
他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我會百倍償還你受過的苦！”
另一只手腕也被他劃開，鮮血滴在雪白的地毯上，觸目驚心。
“這些年你受的每一份痛苦，我都會還給你！”
阮成宴繼續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劃著，每一刀都深入皮肉，血流如注。
他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留住阮崢，想讓她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的悔恨。
“阮成宴，你瘋了。”阮崢直接開口道。
她看著眼前自虐的男人，完全沒有半點心疼。
“是，我瘋了。”
阮成宴癲狂地笑著，手上的刀子卻沒有停下，“我為了你瘋了，崢崢，你不能拋下我！”
鮮血越流越多，阮成宴的臉色逐漸蒼白，但他的眼中依然燃燒著瘋狂的光芒。
“你看，我在流血，我在痛苦，這樣你就能原諒我了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但執念依然強烈：“崢崢，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阮崢看著地上血泊中的阮成宴，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阮成宴，何必呢？”
“你這樣做，除了讓你自己痛苦，還有什么意義？”
“你以為傷害自己，就能抵消你給我造成的傷害嗎？”
阮崢緩緩蹲下身，與他對視：“你錯了，你傷害自己千遍萬遍，也換不回我們那些死去的孩子，也換不回我這些年受的委屈。”
“更換不回我對你的愛。”
聽到最后一句話，阮成宴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崢崢，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他的聲音微弱，眼中滿是哀求，“你告訴我，只要你說，我什么都愿意做。”
阮崢看著他，眼中是徹底的平靜：“阮成宴，我不會原諒你。”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
阮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為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
“你可以繼續傷害自己，但那只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
阮成宴躺在血泊中，看著轉身準備離開的阮崢。
“崢崢......”
阮崢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盛曜看阮崢走出來，看了眼里面皺了皺眉：“他怎么了？”
“沒事，叫醫生過來吧，別真的死在這里。”
盛曜點點頭，立刻吩咐人叫醫生。
兩人離開時，阮崢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醫生趕到時，阮成宴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