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她不是在你們人力資源部嗎？哎，這不重點，重點是我剛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林知許如釋負重，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晉升是封凜川親自提拔的。
看來，他還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她。
他對她也純粹是上司對下屬的關系。
這么說，她以后也不用這么小心了？
“媽，你平時少看點霸道總裁文吧，我睡覺去了。”林知許放下果盤，再果斷回房間。
*
第二天，林知許被鬧鐘吵醒，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一看時間都八點了，她一咕嚕爬起來。
化個淡妝，再穿上一套ol風格的衣裙，就匆忙出門了。
許燕珊已經把早餐做好了，見林知許出來了，就招呼她吃早飯：“寶，快吃個雞蛋灌餅。”
“媽，來不及了，我打包在路上吃。”
“那多不健康啊。”
“再晚就要遲到了。”
然后迅速抓起一個保鮮袋，打包了一個雞蛋灌餅，再急匆匆開門。
一出門，迎面撞到了剛下夜班的林正青，林知許也不躲，她索性撲到林正青懷里，給他一個擁抱：“爸，我上班了。”
“吃早飯沒？”林正青擔心地問。
林知許晃了晃手中的保鮮袋：“帶了。”
“怎么不在家吃了再走？”
“來不及了。”
然后就閃進了電梯。
林正青搖了搖頭：“這孩子！”
許燕珊出來接過林正青的包，道：“都說現在的零零后要整頓職場，不想當牛馬了，可我們家寶貝凈想著工作，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林正青道：“這孩子找了這么久的工作都沒找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奮斗的機會，可不得珍惜？咱尊重她吧。”
“也只能這樣了。”
*
林知許拎著早餐，匆匆走出小區門口。
早高峰雖然也打不著車，但她可以擠地鐵。
正邁著有點跛的腿趕去地鐵站，卻突然聽到有人喊：“小許秘書！”
林知許記得這把聲音，方帥的。
轉過身，果然看到是他。
林知許一直覺得方帥在封氏集團是個很神奇的存在，他只為封凜川一個人服務。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代表著封凜川的形象，必須西裝革履的，可他又總是不修邊幅，看起來放蕩不羈。
就像今天，他一件襯衣加一件夾克就出門了，下面還是穿著牛仔褲，頭發長了也不剪。
他叉著兜朝她走來：“小許秘書，你也住附近？”
“……”林知許已經懶得糾正他了，反正她媽媽姓許。
“對，我住后面這個小區。”林知許指了指小區大門。
“真巧，我也住這個小區，你住幾幢啊？”
“十幢，你呢？”
“我住九幢，你現在是要去上班？”方帥問。
林知許道：“當然，你呢，也去上班？”
“我有車，我送你去吧。”方帥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搭地鐵就可以了。”
方帥豪橫地道：“都一個公司的，客氣什么？這個時間的地鐵你未必擠得進去，還是搭我的車吧，封總他最討厭上班遲到的員工了，還有，你忘了今天要開早會了？你不早點去準備？”
“那……好吧。”林知許覺得自己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然而，坐上車后，林知許卻發現方帥開車的方向不對。
“方特助，去公司不是該上高架橋嗎？”林知許問。
方帥開著車，頭也不回：“還得去接封總。”
林知許吃驚：“啊？那你還稍上我，這不好吧？”
方帥仍是那副瀟灑不羈的語氣：“有什么不好的？他昨晚不是還送你回家了嗎？”
“……”林知許無言以對，卻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自己才任職沒多久，不是坐總裁的車，就是坐總裁助理的車，若讓姜芊看見了，更顯得她走后門了。
原本還專心開車的方帥，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竟轉頭說了句：“封總這個人挺好的，相處久了你就知道的。”
林知許無奈地笑笑。
又不是處對象，人再好又關她啥事？
開了十來分鐘，方帥把車停在一家豪華酒店門口。
“封總住酒店啊？”林知許疑惑地問。
“對啊，酒店清凈。”
林知許想：該不會是為了方便和女人約會吧？他可能真的是個色鬼。
不一會兒封凜川就出來了。
方帥下車幫封凜川打開后排的車門，方知許覺得自己也應該下車恭候，便從副駕駛室出來了。
“封總早！”方知許像小學生一樣恭恭敬敬。
封凜川看了林知許一眼，林知許心虛極了。
自己一個小秘書，竟敢跟總裁一輛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攀附權貴呢。
還是方帥替她解釋的，“我正好跟小許秘書住一個小區，出門看見她，就把她稍上了，封總不會介意的對吧？”
封凜川的目光仍在林知許身上，并淡淡道：“不介意。”
然后就坐進了后排。
林知許從后排車窗隱約窺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氣，也坐回副駕駛室。
車子繼續開動，起初沒有人講話，后來方帥問了林知許一句：“小許秘書，你吃早餐沒有？”
“還沒……不過我帶了，我媽做的雞蛋灌餅。”
“原來是阿姨做的啊，怪不得，我一直聞到香味來著。”
林知許連忙道：“那要不我給你吃吧？就當感謝你送我上班。”
“這怎么好意思？”方帥道：“我吃了你不就沒早餐吃了嗎？”
“我辦公室還有面包，回去吃一點就好了。”林知許道。
“那行，等會下車……”方帥話還沒說完，后面的封凜川就發話了。
“雞蛋灌餅嗎？我嘗嘗！”
林知許：……
封凜川居然要吃她的雞蛋灌餅？！
她只好把雞蛋灌餅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后排的封凜川。
封凜川還真的就著保鮮袋吃起來了，車里傳來雞蛋灌餅的香味。
林知許回頭悄悄看了一眼，看見西裝革履的人在優雅地吃著雞蛋灌餅，仿佛這雞蛋灌餅賽過了澳州牛排，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味。
她禁不住就想到那晚和他在林子中的一些畫面。
她就像他手中的雞蛋灌餅，一口接一口。
偷看被他發現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餅，朝她淡淡地道：“味道真好。”
她臉一紅，趕緊把目光移回來，道：“封總喜、喜歡就好！”
方帥憤憤不平地道：“封總您真小氣，說好我要吃的，你居然半路截胡！”
封凜川淡淡地命令：“專心開你的車！”
“你讓我和小許都餓著肚子。”
“到公司你再叫一份。”
*
一到辦公室，林知許就像陀螺一樣忙了起來。
召集各部門的頭頭開會，準備開會用品……總裁辦一共四個秘書，她的資歷最淺，所以只負責打下手，跑上跑下。
眼看還有半小時就要開會了，方帥突然把她拉到總裁專用茶水間。
“哎，方特助，我正忙著呢，你有什么事嗎？”林知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