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都結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虞寧是真的震驚。
從剛剛的交流中,他可一點也不像是當爹了的人。
陳斌嘿嘿笑了聲,“我老婆是我同學,畢業后就領證結婚了。”
青梅竹馬啊。
原來如此。
虞寧了然的點點頭,順著這個話題又聊了會。
陳川全程沒有參與。
半個多小時后,拖車便駛入了集南鎮,最后停在了一家名叫萬興修車鋪前。
陳川推開車門率先跳下去,準備去后面幫忙卸車,虞寧喊住他,“陳老板,能麻煩你扶我一下嗎?有點高。”
拖車的車廂離地面確實是有一米多的距離,她踩上來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
現在放眼看去,有點不知道該怎么下腳。
陳川回頭對上她依舊張揚的眸子,似乎是要辨別她話里的真假,還目測了下地面到車廂的高度,眉頭微微蹙起。
虞寧看著他那副不太情愿的樣子,露出標準微笑,“怎么了?陳老板,扶一下你可親可愛的客人下車很難嗎?”
會讓你掉塊肉是嗎?!
話音一落,男人的手已經伸到了空中。
算你識相!
虞寧兇狠狠地瞪他一眼,視線又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很寬,沒那么光潔,溝壑卻不深。
古銅色的肌膚在這落日余暉中泛起淡淡的光澤,手心和幾個指腹上都有一層繭子。
她揚了揚眉梢,傲嬌的將白嫩的手放在他干燥的掌心中。
她一米七的個子,手指修長,但在他手里,就顯得有些嬌小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肌膚顏色,也顯得格外扎眼。
陳川感受到掌心陷落的柔軟時,頓了下,沒回握。
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借力樁子,杵在那一動不動。
虞寧踩著踏板,小跳下來,也沒著急放開他的手,反而像個女流氓揩油一樣,摸了下他掌心的繭。
這粗糙的觸感,就像砂紙劃過絲綢,很突兀,卻又很柔和。
她隨口問了一句,“你是經常做什么活嗎?手繭這么厚。”
陳川宛若觸電一般抽回自己的手,眉頭皺深了幾分,用力扣了下被她觸碰過的地方,試圖阻止那片輕微的瘙癢擴散。
“山上的粗活。”
撂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得相當干脆。
虞寧睨著他高大的背影,“嘖”了一聲,眼底悄悄爬上一絲狡黠,勾起了紅唇。
陳斌是個騙子。
說什么他川哥是個坐懷不亂的主。
放……
不能說臟話,我們可是有素質,有涵養的高級白領。
瞧瞧,現在摸個小手,就落荒而逃了。
嘖!
還是挺好撩的。
他們卸車,她也幫不上忙,正想要不要去鎮上溜達溜達,找點吃的,畢竟有點餓了。
中午在機場沒來得及,飛機上的餐,就像是被乘務員端上來的泔水。
難吃得要命。
不過,這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修車鋪里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身上系著圍裙,手里還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萌娃,和陳川熱情的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