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深倒也不是太過自信,只是像他這樣的上位者太過懂得洞察人心,
一雙銳利的雙眼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將人看透。
更何況是紀慈這種單純的如同白紙一樣的小姑娘。紀慈究竟喜不喜歡他,
恐怕他看得比紀慈自己還清楚。小姑娘到底臉皮薄,
一句否認的話倒也不至于惹得霍有深不快,只當是紀慈口是心非罷了。
總歸離紀慈說的時間還有一周,三個星期都等下來了,他也不在乎再等幾天?;粲猩钶p笑聲,
“成,也沒幾天了,紀醫生再好好考慮考慮?!奔o慈松口氣,又問他怎么突然過來了。
“想見你了?!奔o慈剛落地的心又再次被提起,“霍有深你能別這么說話嗎?
”霍有深覷她一眼,勾起半邊唇角,“紀醫生挺霸道啊,還不能讓人說實話了。
”紀慈讀書的時候語文成績挺好的,不知道怎么每次到了霍有深這兒,
一個反駁的字都想不出來。霍有深下巴朝餐桌上的那份外賣揚了揚,
“你晚上都這么打發自己的?”“也不是,有時候下班了會在醫院食堂吃了回家。
”“別吃這個,我叫人送餐?!奔o慈抬頭茫然地看著霍有深,“那多浪費啊。總不能扔了吧。
”霍有深問她小區樓下有沒有流浪貓,紀慈說有?;粲猩钫f那就把外賣給流浪貓吃。
霍有深脫了身上的夾克外套,隨手往沙發扶手上一扔,徑自去了陽臺抽煙。
等身上的味散去一些,他才進來?!耙仁裁??咖啡可以嗎?”紀慈從廚房探出身問她。
霍有深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奔o慈走過去,
這一次她沒有坐到他旁邊的那張小沙發上,而是在他身邊坐下。紀慈一雙瀲滟的眸子,
漂亮得像濯洗過的寶石,她淡笑了笑,“怎么了?”兩人離得近,
紀慈能聞到霍有深身上的冷調木香和很淡很淡的煙草味?;粲猩畹穆曇舫炼紤?,
“為什么不跟我說?”紀慈有些懵懂,“什么?。俊薄吧洗我σ鎺砟桥模?/p>
當著你的面說你那事。”“也不算當著我的面?!奔o慈說完,訝異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盞落地燈的燈光原因,紀慈覺得霍有深看著她的那雙桃花眼格外溫柔。
“是不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霍有深問她。紀慈點點頭。這件事除了許藝自己,
也就是紀慈知道,但是紀慈沒說,許藝就更不可能自己說出來,紀慈實在是好奇。
霍有深哂道:“她自己把自己賣了。”紀慈啊一聲,感覺不可思議。
霍有深說她大抵是太過做賊心虛了,這段時間只要聽到姚益和自己打電話,
她就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姚益看出不對勁,問人人也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