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城某高檔別墅區(qū)。
沈進才夫婦一臉焦急。
兒子沈劍剛剛回到家就得了怪病,全身無法動彈,能睜眼,不能說話,形同植物人。
沈家作為江城第一家族,配有私人醫(yī)生和一些醫(yī)療設備。
經(jīng)過一番檢查,醫(yī)生最后一臉為難,蘇劍的情況很復雜,至于究竟是什么病,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醫(yī)生被罵了一通,灰溜溜離開。
“老沈,老二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醫(yī)院?”
吳雨姝眼眶通紅,她最疼愛小兒子,此時有些慌神。
“把鄭叔叫來!”
沈進才對一邊的大兒子沈輝說道,他的臉色陰沉。
很快,沈輝帶著鄭叔進了房間。
“你怎么回事?”
一看到鄭坤雙手都打著石膏,沈進才大吃一驚。
知道瞞不過去了,鄭坤只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沈總,恕我無能,沒能保護好小少爺,這件事情肯定和姓杜的脫不開干系,我懷疑他是古武者。”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沈進才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吳雨姝哭哭啼啼,一臉怨恨:“蘇家欺人太甚,我看城南的項目停得好,老二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他們?nèi)遗阍幔 ?/p>
“老大,你怎么看?”
沈進才不愧是老狐貍,始終保持冷靜。
“爸,如果坤叔沒有說謊,那杜風可能真是古武者,這件事情牽涉到了古武協(xié)會就沒那么簡單了,就算他不是古武者,能一招重創(chuàng)坤叔,對我們沈家又毫無畏懼,那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要么他有所依仗,要么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這種人不好對付。”
沈輝想了想,最后給出自己的意見。
“輝兒你——”
吳雨姝有些著急。
沈進才卻瞪了她一眼:“輝兒說得沒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床前,一位六旬老者在幫沈劍號脈,他一直沒說話,此時終于起身。
“劉爺爺,我弟弟情況如何?”
沈輝連忙問道。
他對劉春來很客氣,也很尊敬,后者是沈家請來的供奉,每年上千萬的薪水。
更重要的是,劉春來是一位古武者。
雖然沒達到小宗師境界,可在江城,那也堪稱絕頂高手,能勝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算是沈家最后的底牌。
劉春來道:“不好說,沈劍的身體可能被人做了手腳,就算現(xiàn)在送醫(yī)院也沒有意義。”
他的話等于對沈劍宣布了死刑。
吳雨姝身體一晃,差點昏過去。
沈進才皺眉道:“劉老,你是看著劍兒長大的,能不能想想辦法?我知道你交友甚廣,只要能救他一命,一切都好說。”
“我聯(lián)系一下古武協(xié)會的李會長吧,他精通古醫(yī)術(shù),不過,他不會輕易出手!”
“多少錢我都愿意出。”
沈進才馬上說道。
劉春來點點頭,出去打了個電話,重新進來,他舉起一根手指:“一個億,他可以過來看看,但不保證能成功。”
沈輝蹙眉,卻沒有說話。
吳雨姝立即表態(tài):“可以,趕緊聯(lián)系李會長吧。”
半個小時以后,李青山到了。
李青山是江城古武協(xié)會的副會長,精通醫(yī)術(shù),還是一位小宗師,在江城,除了會長之外,他就是天花板似的存在。
“李會長,麻煩您跑一趟,這是診金。”
沈進才雙手奉上支票,態(tài)度恭敬。
李青山收好了支票,微笑道:“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說完,他開始為沈劍診斷。
“咦?”
過了好一會兒,李青山起身,眉頭緊皺,連連搖頭。
“奇怪!”
他喃喃自語。
“李會長,我兒子有救嗎?”
沈進才趕緊上前問道。
李青山回過神,道:“實在抱歉,我也沒找到原因,不過,我懷疑對他出手的是一位古武者,甚至可能也精通醫(yī)術(shù),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被何人所傷?”
沈進才一家神色黯然。
聽完了他們的講述,李青山的眉頭緊鎖,神色難以置信:“杜風?我們協(xié)會并沒有這個人,而且聽你們的意思,他才二十出頭,如此年輕,難道醫(yī)術(shù)比我還厲害?”
幾人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劉春來說:“要不我去會會他,是不是他搞的鬼,抓回來一問便知。”
......
中午,杜風親自下廚,做了四菜一湯。
他的廚藝不錯,蘇輕雪對他刮目相看。
蘇輕雪收拾廚房,杜風也沒攔著。
搭伙過日子,就得有這樣的默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等蘇輕雪重新在客廳落座,杜風道:“我有一個疑問!”
蘇輕雪看了他一眼,說:“問吧。”
“你的家族似乎對你沒什么感情,你不是蘇家人嗎,為什么會這樣?”
蘇輕雪的臉色忽然就變了,眼中竟有濃濃怨恨。
過了好一會兒,蘇輕雪才道:“我和蘇家有仇。”
杜風有點懵,盯著對方,一臉不解。
“我爸叫蘇天文,在家中排行老三,他是商業(yè)天才,憑他一己之力,讓家族的資產(chǎn)翻了數(shù)倍,后來他拒絕了家族聯(lián)姻,和一位出身低微的女人結(jié)婚了,這件事情,讓他與家族決裂,最后離開了江城!”
“后來就有了我,蘇家和我爸的關(guān)系緩和,主動把他接回家,那時候的蘇家,面臨困境,需要我爸力挽狂瀾,再后來,家族的生意步入正軌,我爸卻出了交通事故,我媽和我被趕出蘇家,直到我初中畢業(yè),我媽生病去世,我才被接回家族。”
杜風聽得一愣一愣的。
故事很狗血。
他忍不住又問:“然后呢?”
“你是不是覺得蘇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蘇輕雪自問自答,搖搖頭,語氣更冷:“不,他們只是想把我當成家族聯(lián)姻的工具,所以,我恨蘇家的人,我要為我父母討回公道,當年的事情,必須要有交代,我的目標很明確,我要掌控蘇家,讓該死的人去死!”
杜風不知道怎么安慰,卻深表同情。
蘇輕雪閉上眼,像是在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對了,你的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作的?”
杜風心中一動,又問道。
蘇輕雪坦然道:“聽我媽說,從我被撿回家,一歲開始到現(xiàn)在,每年都會發(fā)一次病。”
“撿回家?”
杜風瞪大眼睛。
蘇輕雪道:“沒錯,我媽無法生育,有一次,爸爸帶她去一座寺廟求子,在山門外遇到我,那時候我才剛剛出生沒幾天,據(jù)說,廟里的方丈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我的命太硬。”
“命太硬?怎么講?”
“廟里見過我的和尚都死了,那座寺院也荒廢了,再后來我爸,我媽,外公外婆,都死了,所以,我的命真的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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