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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溫家父母在知道消息的第二天,就從F國飛了回來。
他們把溫妍雅領走。
當時,溫妍雅已經嚇得失去了表情控制,差點癱軟在地。
幾個身強體壯的溫家傭人把她架走,她走時,還在不斷哭喊求饒,想拉謝北津下水......
但溫家父母看上去不為所動。
溫妍雅會面臨著怎樣的懲罰,沒人知道,也根本沒人在乎。
事實上,這么多年,溫家上下都看在眼里。
除了心地善良的二小姐,誰在意這個大小姐?把她當親人?
可惜,溫舒檸的善良并沒有換來溫妍雅的退讓,反而越發變本加厲地刁難她,搶她的東西,甚至妄想取代她......
多年的恩恩怨怨,終于徹底畫上句號。
幾天后,市場上傳來溫大小姐瘋了的消息,據說是因為離婚的事受打擊太大,出手傷人。
因此被送去了郊區的精神病院,這輩子都無法再出來。
整個圈子里都在熱議這件事,謝北津的哥們也很驚訝,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說瘋就瘋了。
他們給謝北津打去電話,想八卦。
結果卻發現,謝北津早就離開去港城了。
......
謝北津差點沒認出那是溫舒檸。
仍是那張白 皙清潤的臉,這幾天不斷出現在他的夢里,讓他魂牽夢縈。
可是此刻,她正和旁邊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聊著天。
那男人不知道說了句什么。
她立馬就被的逗笑了,笑得眉眼彎彎,歪著頭去看他。
男人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撥開。
明明他們隔著不近的距離,這一幕映在謝北津眼里,卻那樣清晰。
他幾乎能看到,微風拂過時,她濃密的睫毛輕顫了顫。
可這......又怎么會是他的溫舒檸呢?
他的溫舒檸,明明是個什么都聽不見的小聾子啊。
“溫舒檸——”
熱鬧喧囂的港城街頭,一道沉穩磁性的男聲就這樣穿透空氣,傳進不遠處的人耳朵里。
溫舒檸怔了一下,扭過頭,在看清不遠處的那道身影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北津......他怎么會也來了港城?
她身邊的薄司禹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
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和她的關系不尋常。
“檸檸,那是你朋友?”
溫舒檸被拉回思緒,扭過頭,朝他笑了笑。
但那笑容明顯不如平日那般明媚。
“不算朋友。”
“那......”
薄司禹還想問她。
但話還沒說出口,那個男人已經攔在了兩人面前,臉色明顯不太好。
“檸檸,你......竟然能聽到聲音了?你的聽力是什么時候恢復的?還有他......是誰?”
謝北津的眉頭皺得很緊,手指著她身邊一身白大褂,身高腿長的薄司禹。
薄司禹很自覺,抬腕看了眼手表。
“檸檸,你們聊,我正好到時間要去查房了。”
“薄醫生,你去忙吧,我晚點給你發信息。”
兩人旁若無人地道別,那依依惜別的模樣,不知道的人,一定會把他們當作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謝北津的一顆心從震驚,到不解,再到失落。
他處于崩潰邊緣。
“檸檸,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次在港城重新見到她,他實在太驚訝了。
明明從分開到今天也沒多久,可是他卻感覺像隔了一個世紀,她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溫舒檸。
一切都變了。
她不僅能聽見聲音,還和別人談笑風生。
而且眼里再也沒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