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著輪椅回到家，客廳里傳來熟悉的笑聲。不對，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如煙，
你老公什么時候回來？""他去醫院復查了，至少要兩個小時。"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透過門縫，我看到妻子柳如煙正坐在沙發上，身邊是一個年輕男人。白朗。我認識他，
如煙律所最大客戶家的公子。"如煙姐，我等你等了這么久，你總算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白朗伸手摟住如煙的腰。"別急，等我和江寒離婚，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如煙的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我緊握輪椅扶手，指節泛白。三年前，
我在邊境執行任務時被炸彈波及，雙腿落下殘疾。如煙陪在病床前哭著說："江寒，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陪著你。"現在看來，這些話都是假的。
"可是江寒他畢竟是特種兵出身，萬一發現什么怎么辦？"白朗擔心地問。
如煙冷笑："一個廢人能發現什么？而且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他敢鬧，
我就說他有戰后創傷綜合癥，精神不正常。""那他的那些榮譽勛章呢？""榮譽？
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才是王道。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殘廢，還談什么榮譽。"聽到這話，
我的心徹底碎了。那些勛章，是我用血和命換來的。邊境的那次行動，
我們一個小隊深入敵后，最后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我本以為如煙會懂我的付出，
沒想到在她眼里，我只是個廢人。"如煙，我愛你。"白朗吻住了如煙。我看不下去了，
悄悄退出家門。坐在樓下花園里，我點了一支煙。三年的婚姻，原來只是一個笑話。
手機響了，是如煙發來的消息："老公，我在律所加班，今晚可能會很晚回來，你早點休息。
"我冷笑著回復："好的，你忙。"放下手機，我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大，
有事需要你幫忙。"電話那頭是我的戰友孟子軒，現在在安全部門工作。"江寒？你怎么了，
聲音不對勁。""幫我查個人，白朗，還有他最近的資金流向。""出什么事了？
""我妻子出軌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好，給我三天時間。"掛斷電話，
我仰頭看著夜空。如煙，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回到家，如煙還沒回來。
我推著輪椅進入書房，打開保險柜，拿出那個鐵盒子。里面裝著我所有的榮譽勛章。
一等功勛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那是我用十八個月的臥底生涯換來的。
為了摧毀邊境最大的軍火走私集團，我險些丟了命。如煙說這些是廢品，可對我來說，
這是信仰。晚上十點，如煙回來了。"老公，你怎么還沒睡？"她表現得很自然，
仿佛下午什么都沒發生過。"等你呢。"我笑著說。如煙走過來抱住我："對不起，
讓你久等了。今天的案子特別復雜。""辛苦了。"我撫摸著她的頭發，"對了，
明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我想請你吃頓飯。"如煙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明天？
明天我有個重要客戶要見。""那個白朗？"我試探性地問。"你怎么知道？
"如煙驚訝地看著我。"上次你提過，說是個大客戶。""對，就是他。這個案子很重要，
關系到律所的發展。"我點點頭："那你忙吧，周年紀念日可以推遲。""江寒，你真好。
"如煙吻了吻我的額頭。看著她演戲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當晚，如煙很快就睡著了。
我悄悄起身，打開她的手機。密碼還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微信里，
她和白朗的聊天記錄讓我徹底死心。"明天江寒想和我過周年紀念日，真是可笑。
""別理他，明天我們去海邊別墅，我已經準備好驚喜了。""好的，我愛你。
"我截圖保存，然后將手機放回原位。如煙，既然你這么絕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第二天一早，如煙就出門了。她說要去見客戶，實際上是去和白朗幽會。我等她離開后，
立即行動。首先，我聯系了一家私人偵探公司，讓他們跟蹤如煙。然后，我給孟子軒打電話。
"老大，查到了。白朗這個月給你妻子轉了五百萬，名目是咨詢費。""咨詢費？"我冷笑，
"看來還挺貴的。""還有，白朗的父親白建國，最近在競標一個大項目，
你妻子的律所正在為他們做法律顧問。""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我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下午，私家偵探發來了照片。如煙和白朗在海邊別墅里擁抱接吻，畫面極其刺眼。
我保存了所有證據，然后給如煙發了條消息："老婆，想你了。"很快她回復："我也想你，
今晚早點回家。"看著這條消息，我只覺得惡心。傍晚，如煙回來了，
臉上還帶著愉悅的紅暈。"今天的會議怎么樣？"我明知故問。"很順利，客戶很滿意。
"如煙坐在我身邊，"對了，白總說想請我們吃飯，感謝我的專業服務。""是嗎？
那太好了。"我笑著說，"什么時候？""下周末吧。""好，我很期待見見這位白總。
"如煙沒有注意到我話里的深意，還在那里興奮地描述著今天的"工作成果"。
看著她演戲的樣子，我心如死灰。不過，游戲才剛剛開始。第二章周末如約而至。
如煙精心打扮，穿了件我從沒見過的紅色連衣裙。"這件裙子很漂亮，新買的？"我問。
"嗯，昨天路過商場看到的，覺得適合今晚的場合。"如煙照著鏡子整理頭發。
我沒有揭穿她。這件裙子價值三萬，普通律師的工資買不起。顯然是白朗送的。"我們走吧。
"如煙推著我的輪椅。"等等。"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既然是正式場合，
我想給你戴上這個。"盒子里是一條項鏈，白金鏈子配著一顆鉆石吊墜。"江寒，
這太貴重了。"如煙驚訝地說。"不貴，這是你應得的。"我親手給她戴上，
"我的妻子應該是最美的。"如煙感動得眼圈都紅了："江寒，我...""別說話，
我懂的。"我輕撫她的臉頰。她不知道，這條項鏈里裝著針孔攝像頭。今晚，
我要讓她自己暴露真面目。餐廳選在市中心最高檔的旋轉餐廳。包廂在頂層，
能俯瞰整個城市夜景。白朗早就到了，身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如煙，江先生，
歡迎歡迎。"白朗起身迎接，表現得很客氣。"這位是我父親，白建國。"白朗介紹道。
白建國看起來五十多歲，西裝革履，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樣。"江先生，久聞大名。
"白建國主動伸手。我禮貌地握手："白總客氣了。""聽說江先生曾經是特種兵，
真是英雄啊。"白建國看了眼我的輪椅，語氣里帶著同情。"過去的事了。"我淡淡地說。
"江先生太謙虛了。"白朗插話道，"為國家做出犧牲，值得所有人尊敬。
"表面的客套話說完，我們坐下開始用餐。白建國主動提起合作的事："如煙律師，
這次的項目多虧了你的專業指導。""這是我的職責。"如煙笑著回應。
"那個項目很復雜吧？"我問。白建國點頭："確實，涉及多方利益，法律風險很大。
如煙律師幫了大忙。""具體是什么項目？"我繼續詢問。白朗和白建國對視了一眼，
然后說："是個城市改造項目，涉及土地開發。"我心里冷笑。孟子軒查到的資料顯示，
這個項目存在重大違規操作。白家想通過如煙的律所洗白違法收益。
"這樣的項目律師費應該不低吧？"我故意問。"江先生想多了，我們給的都是正常市場價。
"白建國笑道。"五百萬確實是市場價。"我輕描淡寫地說。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白朗臉色變了："江先生怎么知道具體數額？"如煙也緊張地看著我："江寒，
你...""我隨便猜的。"我保持微笑，"這種級別的項目，律師費應該在這個范圍。
"白建國勉強笑了笑："江先生很懂行啊。""略知一二。"我端起酒杯，"來，
為合作愉快干杯。"大家都舉起了酒杯，但氛圍已經變得微妙。飯局進行到一半，
白朗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有些難看。"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白朗離開包廂，如煙也找借口去了洗手間。只剩下我和白建國兩人。"江先生，
有句話我想直說。"白建國突然開口。"您請說。""如煙是個優秀的女人，
她應該有更好的未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裝作不懂："白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江先生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白建國喝了口酒，"五百萬，
如果江先生愿意成全，這錢可以當作補償。""補償什么？""補償江先生的理解和成全。
"我終于明白了。這頓飯不是什么感謝宴，而是鴻門宴。他們想讓我主動退出。
"白總覺得我值五百萬？"我笑著問。"如果江先生覺得不夠，價格可以談。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白建國的臉色沉了下來："江先生，現在這個社會，
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如煙已經做出了選擇，江先生又何必勉強？""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不過我需要考慮一下。"這時，如煙和白朗回來了。白朗看起來心情不好，
如煙也有些局促不安。"怎么了？"白建國問兒子。"沒什么，工作上的事。"白朗敷衍道。
但我注意到，他看如煙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漠。飯局草草結束，回家的路上，
如煙一直心不在焉。"今晚的飯局感覺怎么樣？"我問。"還好吧。"如煙心不在焉地回答。
"白朗看起來心情不好。"如煙身體一僵："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是嗎？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什么其他原因？"如煙緊張地問。
"比如說，感情問題？"如煙臉色瞬間蒼白："江寒，你這話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就是隨便聊聊。"我笑著說，"不過我覺得白朗這個人不錯，年輕有為，將來肯定有大發展。
""是...是的。"如煙勉強應答。回到家，如煙立即去了浴室。我聽到她在里面打電話，
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出事了"、"他知道了"、"怎么辦"。
看來今晚的試探起了作用。他們開始懷疑我已經發現了什么。那就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我拿出手機，給孟子軒發了條消息："明天開始第二階段計劃。"很快收到回復："收到。
"第二天一早，如煙就急匆匆出門了。她說律所有緊急案件要處理。我等她離開后，
立即行動。首先，我聯系了銀行，要求查看家庭共同賬戶的所有流水記錄。結果讓我震驚。
如煙這三個月來，從共同賬戶中轉走了一百五十萬，全部轉給了一個海外賬戶。這個女人，
不僅出軌，還在轉移財產。我立即聯系律師，開始準備離婚訴訟的相關材料。中午，
我收到私家偵探的消息。如煙沒有去律所，而是去了一家私人診所。"江先生，
有個重要發現。"電話里，偵探的聲音很凝重。"什么發現？""你妻子懷孕了。
"我感覺天塌了下來。"你確定？""確定，我拍到了她從婦產科出來的照片，
還拿著檢查報告。"掛斷電話，我癱坐在輪椅上。懷孕了，是白朗的孩子。這個女人，
背叛得如此徹底。下午，如煙回來了，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不舒服？"我關心地問。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如煙避開我的眼神。"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不用，
休息一下就好。"我沒有繼續追問，但心里已經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既然她要玩，
那我就陪她玩到底。這場游戲，我要讓她輸得徹徹底底。第三章如煙懷孕的消息像一顆炸彈，
徹底擊碎了我最后的幻想。我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那份檢查報告的照片，心如死灰。六周，
正好對應她和白朗在一起的時間。手機響了，是孟子軒打來的。"老大，有重要發現。
""說。""白朗最近很焦慮，他在找人打聽你的底細。""我的底細？""對，
他想知道你退役前的具體經歷。看來你昨晚的試探讓他們害怕了。"我冷笑："害怕就對了。
""還有，白建國的那個項目出問題了。有舉報說他們涉嫌行賄和洗錢，紀委已經介入調查。
""這么快？""是啊，看來有人想趁機搞垮他們。"孟子軒停頓了一下，"老大，
你說會不會是你妻子..."我明白他的意思。如煙作為律師，掌握著白家的核心機密。
如果她想擺脫白朗，完全可以舉報他們。"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匯報。"掛斷電話，
我陷入沉思。如煙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更狠毒。傍晚，如煙回來時臉色很難看。"怎么了？
今天不順利？"我故作關心。"白家出事了。"如煙坐在沙發上，神情疲憊。"什么事？
""他們被舉報涉嫌違法經營，項目可能要停。""那你們律所豈不是要損失很大？
"如煙苦笑："不止是損失問題，如果牽扯進去，我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心里沒有絲毫同情。這都是她咎由自取。"會很嚴重嗎？
"我繼續試探。"不知道，要看調查結果。"如煙抬頭看著我，"江寒，如果我真的出事了，
你會不會...""會不會什么？""會不會不要我？"她的眼中居然有了淚水，
仿佛真的很害怕失去我。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抱住她，
安慰她說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她。但現在，我只覺得惡心。"傻瓜，我們是夫妻，
我怎么會不要你？"我輕撫她的頭發，"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
"如煙感動地抱住我："江寒，我愛你。"聽著她說著假話，我心里冷如冰霜。夜里，
如煙睡著后，我悄悄查看她的手機。微信里，她和白朗的對話變得劍拔弩張。"如煙，
我爸說是你舉報了我們。""我為什么要舉報你們？我也會受牽連的。""那到底是誰？
""我怎么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如煙，你變了。自從那天飯局后，
你就開始疏遠我。""我沒有疏遠你，只是現在情況復雜，我們要小心一點。""小心什么？
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白朗，你別逼我。""我逼你？如煙，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你不能這么絕情。""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等你和那個廢物離婚？"看到這里，我差點笑出聲。白朗還不知道，如煙已經在算計他了。
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我截圖保存了所有對話，然后把手機放回原位。第二天，
我主動提出陪如煙去律所。"今天你們那里應該很忙吧？我陪你去，也許能幫上忙。
"如煙有些猶豫："你去不太方便吧？""沒關系，我就在樓下等你。""那...好吧。
"到了律所大樓，我確實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咖啡廳等著。但我的目的不是陪她，
而是要見一個人。十分鐘后，白朗來了。他看起來很憔悴，明顯一夜沒睡好。"江先生。
"白朗在我對面坐下。"白公子，你看起來不太好。"我笑著說。"江先生約我出來，
有什么事嗎？"白朗直入主題。"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聊聊。"我端起咖啡，
"聽說白家最近遇到點麻煩？"白朗臉色一沉："江先生消息很靈通啊。""不是消息靈通，
是如煙告訴我的。她很擔心你們。""是嗎？"白朗冷笑，"她真的擔心我們？""當然，
畢竟你們是合作伙伴。"我故意強調"合作伙伴"這四個字。
白朗盯著我看了幾秒："江先生，我們還是開誠布公談吧。""你想談什么？
""你知道我和如煙的關系。"我放下咖啡杯："什么關系？""江先生，別裝了。
"白朗有些急躁，"我知道你已經發現了。""發現什么？"我依然裝糊涂。
白朗深吸一口氣："我和如煙相愛了，她懷了我的孩子。"聽到他親口承認，
我心里反而平靜了。"是嗎？那恭喜你們。"我笑著說。白朗愣住了："江先生，
你...""我什么？""你不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我看著他，
"如煙是個成年人，她有選擇的權利。
"白朗完全被我的反應搞懵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如煙真的愛你，
我不會阻攔她追求幸福。"這話說得白朗更加困惑。他原本以為我會憤怒、會咆哮、會拼命，
沒想到我這么平靜。"但是有個前提。"我繼續說道。"什么前提？""你要對她負責。
"我的語氣變得嚴肅，"如煙跟了我三年，受了不少委屈。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絕不答應。
"白朗更糊涂了："江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湊近他，
壓低聲音，"如果你真心愛如煙，我可以成全你們。但如果你敢負她，
我會讓你后悔活在這個世上。"說完這話，我推著輪椅準備離開。"江先生等等。
"白朗叫住我，"你真的愿意放手？"我回頭看著他："年輕人，愛情這種東西，
強求不來的。"白朗目送我離開，臉上寫滿了困惑。他不明白，
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放棄自己的妻子。但他不知道，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既然如煙選擇了背叛，那我就讓她徹底失去所有的退路。當她發現白朗也不過如此，
想要回頭時，會發現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回到車上，我給孟子軒打電話。
"白朗那邊的調查深入一點，我要他的所有黑料。""明白。""還有，
幫我查一下如煙最近的行蹤，她可能在策劃什么。""已經在查了，應該很快有結果。
"掛斷電話，我看著律所大樓。如煙，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走到底吧。我要看看，
當你失去一切的時候，還會不會覺得背叛值得。第四章三天后，
孟子軒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老大，如煙最近在秘密接觸一個人。""誰？
""檢察院的王副檢察長，專門負責經濟犯罪案件。"我皺眉："她接觸王副檢察長干什么？
""應該是想舉報白家，換取自己的清白。"孟子軒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是她整理的白家違法證據，非常詳細。"我翻看著文件，心中冷笑。如煙這個女人，
真是算無遺策。先是懷上白朗的孩子綁定關系，然后在白家出事時果斷切割，
還要踩一腳確保自己安全。"她什么時候正式舉報？""明天上午，
我的人看到她約了王副檢察長見面。""有意思。"我合上文件，"白朗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他還以為如煙在幫他想辦法脫身。"我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計劃。"子軒，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見白朗。""你想干什么？""既然如煙要玩，
那我就幫她玩得更精彩一點。"當晚，我約白朗在一家私人會所見面。白朗看起來很疲憊，
眼中滿是血絲。"江先生，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白公子，你看起來很憔悴啊。
"我關心地說。"最近壓力大，睡不好。"白朗苦笑，"家里的事情搞得我焦頭爛額。
""那如煙沒有幫你想辦法嗎？""她...她說在想辦法，但我總覺得她最近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白朗猶豫了一下："她好像在疏遠我，
而且總是問一些關于我父親公司的細節問題。""也許她是想幫你分析案情吧。
"我故作無辜地說。"但愿如此。"白朗端起酒杯，"江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你為什么對我和如煙的事情這么平靜？"我沉默了幾秒，
然后嘆氣："說實話，我也很痛苦。但我是個殘廢，如煙跟著我確實委屈了。
""江先生...""讓我說完。"我打斷他，"如煙是個好女人，她應該有更好的生活。
如果你能給她幸福，我愿意成全。"白朗被我的話感動了："江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但是我有個要求。"我看著他，"如煙現在還是我的妻子，在我們正式離婚之前，
你要保護好她。""這是當然的。""還有，如煙的性格你了解嗎？
"白朗搖頭："請江先生指教。""如煙這個人很聰明，但也很敏感。
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利用和拋棄。"我語重心長地說，"如果她覺得你只是在利用她，
她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什么極端的事情？"我湊近他，壓低聲音："比如說，
把你們家的秘密全部說出去。"白朗臉色大變："江先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要對她好一點。"我拍拍他的肩膀，
"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可怕的。"說完這話，我就離開了，留下白朗一個人在那里沉思。
我相信，以白朗的智商，很快就會明白我話里的深意。第二天上午，
如煙出門時打扮得很正式，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什么重要會議。"今天有重要客戶？"我問。
"嗯，一個很重要的案子。"如煙避開我的眼神。"需要我送你嗎？""不用，我自己開車。
"如煙離開后，我立即給孟子軒打電話。"她出發了，按計劃行動。""明白。"十分鐘后，
我也出門了。檢察院附近的咖啡廳里，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檢察院的大門。
上午十點，如煙的車停在檢察院門口。她從車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就在她準備進入檢察院的時候，白朗突然出現了。他攔住如煙，兩人在門口激烈地爭吵起來。
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從肢體語言可以看出，白朗很憤怒，如煙則顯得很驚慌。
爭吵了幾分鐘后，白朗一把搶過如煙手中的文件袋，然后憤怒地離開了。如煙站在原地，
臉色慘白。我拿出手機，給她發了條消息："在檢察院門口看到你了，發生什么事了？
"很快她回復："沒什么，工作上的事。""需要幫忙嗎？""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看著如煙失魂落魄地回到車里，我心情很好。這就是背叛的代價。下午，
白朗主動聯系了我。"江先生，我想見你。"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怎么了？
""是關于如煙的事情。"我們約在上次見面的會所。白朗一見到我就開始質問："江先生，
你昨晚是不是早就知道如煙要舉報我們？""什么舉報？"我裝糊涂。"別裝了！
"白朗情緒激動，"如煙今天要去檢察院舉報我父親的公司，她手里有詳細的證據材料。
""是嗎？那你阻止了嗎？""阻止了，但是..."白朗停頓了一下，"我想知道，
你昨晚提醒我是什么意思？"我嘆了口氣："白公子，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既然你問了，
我就實話實說吧。""請說。""如煙這幾天一直在整理什么材料，我以為是普通的案子，
沒太在意。但昨天我無意中看到了一些內容..."我搖搖頭，
"我意識到她可能要對你們不利，所以才提醒你。"白朗被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女人，
太狠毒了！""也不能這么說。"我為如煙辯護，"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什么苦衷？
她就是想踩著我們上位！"白朗咬牙切齒，"我真是瞎了眼，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白公子，你冷靜一點。""冷靜？她懷著我的孩子，卻要把我送進監獄，
你讓我怎么冷靜？"我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道："白公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以我對如煙的了解，她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看著他，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突然變卦？""什么意思？""會不會是因為她覺得你不夠愛她？
"白朗愣住了："不可能，我對她很好的。""但是白公子，愛情不是單方面的付出。
"我語重心長地說，"如煙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如果她覺得你只是在利用她，
她就會先下手為強。"白朗陷入沉思。我繼續添油加醋："而且，據我了解，
如煙最近壓力很大。她既要面對出軌的內疚，又要擔心被牽連進你們家的案子。
在這種情況下，她選擇自保也是人之常情。""那她怎么不跟我商量？""白公子，
你們交往多久了？""三個多月。""三個多月，對于一個女人來說，
還不足以建立完全的信任。"我搖搖頭，"特別是如煙這種聰明的女人，
她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給別人。"白朗越聽越沮喪："那我該怎么辦？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要讓她感受到你的真心。"我給出建議，"向她證明，
你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能給你帶來什么。
""可是她要舉報我們家...""那你就主動向她示弱，讓她知道沒有她你活不下去。
"我看著他，"只有這樣，她才會放下戒備。"白朗若有所思地點頭。我知道，
這個蠢貨已經完全被我帶偏了。他以為我是在幫他，實際上我是在給如煙挖坑。
一個想要自保的女人，遇到一個死纏爛打的男人，會產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呢？
我很期待這出好戲。第五章果然如我所料，接下來幾天，白朗開始瘋狂地糾纏如煙。
我通過監控看到，他每天都會出現在如煙的律所樓下，有時是送花，有時是寫信，
有時就是呆呆地等著。如煙顯然被他搞得很煩躁。"江寒，白朗最近有些奇怪。"晚上，
如煙忍不住向我抱怨。"怎么奇怪了？"我裝作關心地問。"他總是纏著我，
說什么沒有我他活不下去。"如煙皺眉，"我覺得他有些病態。""也許他真的很愛你吧。
"我淡淡地說。如煙愣了一下："江寒，你...""我什么？
""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我和別人的事情。"我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如煙，
你希望我在乎嗎？"這個問題讓如煙陷入沉默。良久，她才說："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吧。"我推著輪椅靠近她，"如果你真的不愛我了，我不會強求。
但如果你只是一時迷惑，我愿意等你回頭。"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江寒，
我...""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輕撫她的臉頰，"我只希望，無論你做什么決定，
都要對自己負責。"這番話說得如煙更加糾結。她本以為我會憤怒，會咆哮，會拼命挽留。
但我的平靜讓她不知所措。當晚，我聽到她在浴室里打電話。"白朗，你別再這樣了。
""如煙，我是真的愛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但是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為什么不可能？是因為江寒嗎？""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們不合適。""哪里不合適？
我可以為你改變。""白朗，你聽我說...""不，你聽我說。"白朗的聲音變得激動，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怕我們家的事情牽連到你。但我可以保證，
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這不是保證的問題。""那是什么問題？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如煙沉默了很久，然后說："白朗，你還年輕，會遇到更好的女人。""我不要別的女人，
我只要你。"白朗幾乎是在哀求，"如煙，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的愛。""夠了！
"如煙終于爆發了，"白朗，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我們之間結束了，就是結束了！"說完，
她掛斷了電話。聽著浴室里傳出的啜泣聲，我心中毫無波瀾。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第二天，
白朗的糾纏變得更加瘋狂。他不僅在律所樓下等如煙，還跟蹤她回家。"如煙，
我知道你在家，開門！"白朗在樓下大喊。如煙臉色慘白，躲在窗簾后面不敢出聲。
"我去趕他走。"我推著輪椅準備下樓。"不要。"如煙拉住我，
"萬一他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怎么辦？""那怎么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在樓下鬧吧。
"如煙咬著嘴唇，拿出手機想報警，但又放下了。她的身份敏感，不敢和警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