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禮的誓言猶在耳邊，林薇卻覺得那不過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江風在親友面前，
執起她的手，一字一句，深情款款：“薇薇，我愛你一生一世，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臺下掌聲雷動，她熱淚盈眶。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誓言大概是拼夕夕批發的，質量堪憂，
保質期比超市臨期酸奶還短。蜜月旅行定在馬爾代夫，碧海藍天，椰林樹影。
張桂英的電話卻如影隨形，每日至少三個奪命連環call。“兒子，吃飯了嗎？
吃的什么呀？”“那邊天氣怎么樣？晚上冷不冷？被子夠不夠厚？”江風舉著電話，
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媽，都挺好的，您放心。”“媽，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掛了電話，他轉向林薇，臉上溫柔褪去，換上幾分不耐：“就是問問日常，媽也是關心我。
”林薇抿了口果汁，壓下心頭的不快，“我們是來度蜜月的。”江風眉頭微蹙，
“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她就是關心我，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這是他們第一次因為張桂英產生不快。林薇當時還天真地想，也許只是代溝，
磨合磨合就好了。蜜月結束，兩人搬進新房。門鈴響起，張桂英拖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笑容滿面，“薇薇啊，媽來幫你們年輕人打理打理，你們工作忙。
”她不由分說地住進了主臥旁邊的次臥，“離兒子近，方便照顧他。”林薇的笑容僵在臉上。
從此，張桂英全面接管了他們的生活。早上六點半，【拍門聲】。“薇薇，起床做早飯了，
江風上班要來不及了。”餐桌上，永遠是江風愛吃的醬香餅、油條、小米粥。
林薇提出的牛奶麥片，被張桂英一句“太寒涼，對身體不好”給否決了。
林薇新買的北歐風窗簾，第二天就變成了紅底牡丹富貴圖。她的咖啡機被束之高閣，
張桂英的理由是：“喝那玩意兒傷胃，還浪費錢。”衣柜里，林薇剛買的一條亮色連衣裙，
張桂英見了直搖頭：“太花哨了，穿出去人家笑話，不像個過日子的人。
”林薇試圖和江風溝通。“老公，我們能不能有點二人空間？”江風正看著電視，頭也不抬，
“我媽也是好心，多個媽疼你不好嗎？家里熱鬧點，多好。”他甚至覺得林薇應該感恩戴德，
畢竟他媽是來“照顧”他們的。林薇只覺得窒息。說好的二人世界，結果秒變“我和我媽，
以及我媽的附屬品兒媳”。張桂英的“好心”很快延伸到了林薇的工作上。“薇薇啊，
你那個設計師工作，聽著好聽，不穩定，也賺不了幾個錢吧？”張桂英裝作不經意地提起。
“女孩子家家的，還是穩定最重要，去考個公務員，多好。
”林薇正在電腦前趕一個重要的項目方案，聞言只是敷衍地“嗯”了一聲。這天，
林薇熬夜到凌晨三點才把方案發給客戶。清晨六點，房門又被【拍得砰砰響】。
張桂英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薇薇，起來做早飯，我兒子餓了！”林薇頭痛欲裂，
翻了個身，“媽，我昨晚加班很晚，太困了，您自己做點吧，或者叫外賣。
”門外靜默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哭嚎。“哎喲我的命好苦啊！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
娶了媳婦，現在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了！”江風被吵醒，頂著雞窩頭沖出房間。
張桂英一見兒子，哭得更起勁了，“兒啊，你看你媳婦，我說讓她做個早飯，
她就跟我甩臉子！”江風不問青紅皂白，對著林薇的房門便是一頓數落。“林薇！
你怎么能這么跟我媽說話？她年紀大了，你讓讓她怎么了？”“你就不能早點起來嗎？
我媽都起來了，你還睡！”林薇猛地拉開房門，眼圈通紅。“我加班到三點！
你媽六點叫我起來給你做早飯，她還有道理了？”張桂英立刻接話：“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我們那個年代的媳婦，哪個不是天不亮就起來伺候一家老小？哪有你這么嬌氣！
”林薇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只覺得一陣陣發冷。那一刻她明白了，在這個家里，
她的人權大概排在張桂英女士的盆栽之后。至于江風，他不是眼瞎，他是心瞎，
而且選擇接收他媽的“懿旨”。家庭財務問題也很快浮出水面。晚飯后，張桂英清了清嗓子，
“江風啊，你的工資卡，以后就交給我保管吧。”她一臉慈愛，“媽幫你們年輕人存著，
免得你們大手大腳，攢不下錢。”林薇放下筷子，“媽，我們自己的錢自己會管理。
”江風卻立刻點頭，“行啊媽，您管錢我放心，反正花的都是我們家的錢。
”他甚至沒看林薇一眼。林薇堅持：“夫妻財產應該共同管理，或者至少AA制，
生活開銷我們一起承擔。”張桂英臉色一沉。江風打圓場：“哎呀，都是一家人，
媽管著不也一樣嗎？你別那么多事。”不久后，林薇無意中發現，
張桂英隔三差五就給她的小兒子，也就是江風那個游手好閑的弟弟江濤轉錢，
用的正是江風上交的那張工資卡，里面也有林薇婚前存的一部分積蓄。
林薇拿著轉賬記錄找到江風。“這是我們的錢，不是你媽的提款機，更不是你弟弟的扶貧款！
”江風不以為意，甚至有些不耐煩，“都是一家人，計較那么多干嘛？我弟不就是我嗎？
媽補貼他點怎么了？”林薇想買一臺新的設計專用電腦提升工作效率，跟江風商量。
張桂英在旁邊聽見了，立刻插話：“買那么貴的電腦干什么？我看你那舊的還能用。
不如把錢給我，我給你存著，年底看看能不能買個穩妥的理財產品。”林薇氣結。
合著她辛辛苦苦996，賺的錢都成了他媽的“家族發展基金”，
專門扶持她另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這哪是結婚，這是精準扶貧，還是買一送一的套餐。
林薇生日那天，閨蜜蘇綰約她晚上出去吃飯慶祝。出門前，張桂英坐在沙發上，
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喲，這都嫁人了，還天天想著往外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江家虧待你了呢。”林薇換鞋的動作一頓，強忍著怒氣，“媽，
今天是我的生日。”江風從房間出來，聽見了她們的對話。他走過來，拍了拍林薇的肩膀，
“媽也是為你好，你就少出去折騰了，難得休息，在家陪陪她老人家不好嗎？
”林薇甩開他的手。“她為我好？她是不想我好過吧！”江風皺眉，“你怎么說話呢？
我媽說的有錯嗎？她畢竟是長輩。”“長輩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干涉我的生活，
甚至我的人身自由？”林薇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拔高。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夾在中間的難處嗎？”江風也提高了音量。“體諒你？誰來體諒我？
”林薇胸口劇烈起伏，“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如果你們母子倆非要這樣過，那我們離婚！
”【離婚】兩個字一出口，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江風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似乎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會從她口中說出。張桂英反應更快，一拍大腿，又開始她的表演。
“你看你看！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當初娶你進門我就不同意！
就是想攪得我們家永無寧日！”林薇看著眼前這對同仇敵愾的母子，突然覺得一陣輕松。
過個生日而已，不知道的以為她要去炸碉堡。那一刻，她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同仇敵愾的嘴臉，
突然覺得，離婚，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不用再玩這種“婆婆就是天”的劇本殺了。
她拿起包，摔門而去。第二章：摔門聲猶在耳邊回響，林薇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生日的喜悅蕩然無存。幾天后，她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結果是懷孕了。江風得知消息，
先是愣住，隨即狂喜，抱著林薇轉了好幾個圈。張桂英的反應更是夸張，
前幾天還恨不得把林薇掃地出門，此刻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薇薇啊，你可是我們江家的大功臣！”張桂英眉開眼笑，
“從今天起，你什么都不用干，好好養胎，媽來照顧你！”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懷”，
讓林薇有些錯愕，但看著江風喜悅的臉，她選擇暫時相信，或許孩子能改善這一切。很快，
林薇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張桂英的“照顧”迅速升級為全方位無死角的控制。“薇薇，
來，把這碗豬蹄湯喝了，大補！”張桂英端著一碗油膩膩的湯催促。
林薇看著那層厚厚的油脂，胃里一陣翻滾，“媽，太油了，我喝不下。”“油什么油？
這都是營養！為了我孫子，你必須喝！”張桂英把碗往她面前又推了推。
林薇的孕早期反應很強烈，聞到油腥味就惡心。“還有這土雞蛋，我托人從鄉下買的，
一天吃三個，保證孫子白白胖胖！”張桂英的語氣不容置喙。林薇試圖跟她講道理：“媽，
孕早期不用這么大補，均衡營養就好。”張桂英眼睛一瞪：“什么科學不科學的？
我當年懷江風的時候，就是這么過來的，孩子不也健健康康的？你少看那些沒用的東西，
那些都是騙錢的歪理邪說！”江風在一旁幫腔：“薇薇，媽是過來人，經驗比我們豐富，
聽她的沒錯，都是為了孩子好。”林薇看著這對母子，心底泛起一陣無力。她懷的不是孩子，
是張桂英女士實現人生價值的KPI。至于江風，他大概覺得只要孩子姓江，
其他的都可以“媽說的對”。日子在張桂英的“精心照料”下變得格外漫長。
孕吐折磨得林薇吃不下任何東西，剛吃進去就吐出來，膽汁都快吐干凈了。
張桂英非但沒有半點心疼，反而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冷眼旁觀。“嘖嘖，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嬌氣，想當年我懷江風的時候，地里的活兒照干，飯量比男人還大。
”林薇趴在馬桶邊，虛弱得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張桂英又開始指桑罵槐：“有的女人啊，
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給我們老江家生孩子，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還在這兒挑三揀四，裝模作樣！”這話像針一樣扎在林薇心上。江風下班回來，
張桂英立刻迎上去，拉著兒子到一旁竊竊私語，不時朝林薇這邊瞟幾眼。晚上，
江風進了房間，臉上帶著幾分疑慮和不悅。他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薇薇，
你……是不是不太想要這個孩子？”林薇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什么意思？”“媽說你最近總是沒胃口，還老是吐，是不是故意的？
”江風眉頭緊鎖，“你是不是還想著離婚的事？”林薇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林薇只覺得渾身冰冷。“江風，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不想要？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那你為什么……”“那是正常的孕期反應！”林薇打斷他，
“你不關心我的身體，反而懷疑我？”江風被噎了一下，
隨即有些惱羞成怒：“我怎么不關心你了？媽不也天天給你燉湯嗎？是你自己不吃！
”林薇閉上眼睛，連爭吵的欲望都沒有了。風波稍歇，張桂英又動起了新的心思。這天晚飯，
張桂英狀似無意地開口：“薇薇啊，你爸媽身體都還好吧？他們知道你懷孕，肯定很高興吧？
”林薇“嗯”了一聲，沒多想。“親家公親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退休金高不高啊？
”張桂英繼續打探。林薇心里咯噔一下，隱約覺得不對勁。“他們都是普通工人，
退休金夠自己花銷。”張桂英眼珠一轉，笑瞇瞇：“薇薇啊，你看，你現在懷孕了，
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生孩子、養孩子，開銷肯定也不小。你爸媽那邊，
能不能……出點力啊？”林薇放下筷子，臉色冷了下來：“媽，你什么意思？”“哎呀，
我的意思是，比如請月嫂的錢啊，以后孩子奶粉錢啊，你娘家幫襯一點，也是應該的嘛。
親家之間，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嗎？”張桂英說得理所當然。
“我爸媽養我到大學畢業已經盡了義務，他們沒有義務再為我生孩子養孩子出錢。
”林薇語氣堅決。張桂英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你怎么這么說話呢？嫁到我們江家，
就是我們江家的人，你娘家出點力怎么了？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們為了孩子受累？”江風見狀，
連忙打圓場：“薇薇，媽也不是那個意思。她也是心疼我們壓力大。”他頓了頓，
竟然接著張桂英的話茬：“要不……你跟你爸媽說說，先給我們拿點錢周轉一下？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手頭寬裕了，慢慢還給他們。”林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她覺得江風只是蠢，現在她發現他還壞。合著她娘家是提款機啊？
密碼是他媽的臉皮厚度嗎？“江風，那是我爸媽的養老錢，不是我們的備用金。
”林薇一字一句，“這錢，我不會開口。”張桂英重重地哼了一聲，把碗筷摔得叮當響。
到了產檢的日子，林薇堅持要去正規醫院。張桂英非要跟著去，美其名曰“不放心”。
到了診室，醫生詢問林薇的日常飲食和身體狀況。張桂英不等林薇開口，
就搶著回答：“醫生啊，我們家薇薇身體好得很！我天天給她燉老母雞湯，豬蹄湯，
換著花樣補！保證孩子白白胖胖！”醫生皺了皺眉，
看向林薇：“孕早期飲食還是要清淡均衡一些，過度油膩反而會增加孕婦的腸胃負擔。
”張桂英不樂意了：“我們那時候懷孕都這么吃的，孩子個個壯實！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講究多！”醫生給林薇開了一些復合維生素，叮囑按時服用。
張桂英一把拿過藥單，看了幾眼，撇撇嘴：“是藥三分毒！好好吃飯比什么藥都強！這些藥，
我看就不用吃了吧？”醫生耐著性子解釋：“孕期需要的某些微量元素，
單純通過食物很難足量攝取，復合維生素是安全有效的補充方式。”張桂英根本聽不進去，
嘀咕著：“都是騙錢的……”一回到家，張桂英就把醫生開的藥找出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媽！你干什么！”林薇又急又氣。“這種洋玩意兒，誰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我們家孫子可不能當小白鼠！食補最安全！”張桂英振振有詞。
林薇氣得渾身發抖：“那是醫生開的藥！是為了我和孩子好！”“我難道會害我孫子嗎？
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張桂英嗓門比她還大。林薇看向江風，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江風卻拉了拉她的胳膊，低聲勸：“好了好了，媽也是擔心藥對孩子不好。你就別跟她犟了，
少吃點藥，多喝湯，一樣的。”林薇徹底絕望。在張桂英女士的宇宙里，
現代醫學大概都是騙錢的，只有隔壁王大媽的偏方才是宇宙真理。江風？
他就是那個給王大媽遞喇叭的。孕期的情緒波動，加上這些沒完沒了的糟心事，
讓林薇身心俱疲。她渴望江風能多陪陪自己，哪怕只是晚飯后一起散散步。
可江風寧愿窩在沙發上，陪張桂英看那些家長里短、哭哭啼啼的狗血電視劇，
也不愿意挪動半分。“老公，我們出去走走吧，醫生說多活動對孕婦好。”林薇試圖拉他。
江風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抬：“你自己去吧，這電視劇正到關鍵時候呢。
媽一個人看也怪沒意思的。”林薇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某天，
林薇無意中查看江風的手機銀行，發現他最近有一筆大額轉賬，收款人是張桂英。
數額幾乎是他大半個月的工資。林薇拿著手機找到江風，
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這筆錢是怎么回事？”江風瞟了一眼，若無其事：“哦，給我媽的。
”“給你媽？這么多？你之前不是每個月都給她生活費了嗎？”“那點生活費夠干什么的？
我媽養我這么大容易嗎？我多給她點錢孝敬孝敬，有什么問題？”江風的語氣理直氣壯。
“我們現在要養孩子，到處都要用錢！你把大半工資都給了你媽，我們怎么辦？
”林薇的聲音拔高了。江風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你現在懷孕了，在家待著，
又不用你花錢，不都是我在養家嗎？我花我自己的錢孝順我媽，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林薇怔怔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一刻她明白了，指望江風，
不如指望門口的石獅子開口說話。他的腦子里大概只有兩個分區：“我媽”和“其他”，
而她，顯然屬于后者，而且還是不怎么重要的那種。她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第三章：房門關上的聲音，隔絕了外面的喧囂，卻隔絕不了林薇心底的寒意。
日子在一種壓抑的平靜中滑向預產期。生產的陣痛撕心裂肺，林薇覺得自己快要被劈成兩半。
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終于，
一聲響亮的啼哭劃破產房的寂靜。護士抱著孩子出來報喜：“恭喜，是個千金，六斤八兩，
母女平安。”張桂英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隨即垮了下來，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走廊上的人聽清：“哎，真是沒用，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江風搓著手，
干巴巴地擠出一句：“女兒……女兒也挺好。”他嘴上說著，可那匆匆一瞥的失落，
林薇看得分明。【我拼死拼活生個孩子，結果在他們眼里，性別不對，一切歸零。
合著我是個生育機器啊？還是個只認【帶把兒】型號的低端機？】月子開始了，
張桂英的“照顧”也名正言順地全面升級。“薇薇，你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別老抱著孩子，
我來。”張桂英以“帶孩子你沒經驗”為由，幾乎壟斷了對孫女的照護權。林薇很快發現，
張桂英的“經驗”全是些害人的土方子。“新生兒腿不直，得綁起來，以后才好看。
”她找來布條就要給孩子綁腿。“媽！不能綁！會影響孩子發育的！”林薇急忙阻止。
張桂英立刻坐地上開始拍大腿：“我辛辛苦苦帶孫女，你還嫌棄我！不讓我碰是不是？
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江風聞聲進來，照例和稀泥：“薇薇，媽也是為了孩子好，
你就別跟她吵了，月子里生氣對身體不好。”他又轉向張桂英：“媽，薇薇剛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