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津時,你看看我。”慕枝夏站在他身后,語氣中滿是委屈。
陸津時只是自顧自地開著店門,完全將她當(dāng)作空氣。
“津時,你聽我說。”慕枝夏不依不饒地跟著他走進(jìn)店,看著他熟練地打開機(jī)器,清洗杯碟。
她愣了一下,記憶中被她忽視的什么突然涌現(xiàn)出來。
“枝夏,我以后要過輕松自在的生活。”男孩裹著毯子,和她坐在星空下,肩并著肩。
“津時,不管你要過什么樣的生活,我都會陪著你的。”女孩的聲線尚存稚嫩,那是初中的她們。
“枝夏,你不會明白的。”男孩只是笑,女孩卻著急起來,“為什么我不會明白?”
男孩遲疑片刻,才道:“枝夏,你以后必定成為慕氏的接班人,要背負(fù)上整個家族的責(zé)任和企業(yè)的壓力,你會不得不迫于壓力,嫁給一個對你利益最大化的丈夫,生下好多好多孩子,培養(yǎng)他們成為合格的下一任接班人。”
“而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想開一家小小的咖啡館,和一個浪漫的人度過自由的一生。”
女孩連忙攥住他的手,“津時,我不會這樣的,我只要嫁給你!”
男孩只是笑笑,卻沒有看她。
后來,男孩也逐漸愛上了她,為了她,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成了模范家庭主夫。
女孩也忘記了,忘記了男孩的愿望,還有那片星空……
慕枝夏突然落下淚來,淚水砸在陸津時的手背上,他動了動,這才出聲。
“慕枝夏,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好像真的已經(jīng)不在意她了。
“津時,對不起。”
“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是別人安排報復(fù)我的人,故意接近我給我下藥……那些對你莫須有的栽贓和污蔑,我也都知道了。”
“噢?”陸津時挑眉,“誰安排的?”
慕枝夏連忙解釋道:“是我商場上的一個死對頭,沈奕衡原本是她包養(yǎng)的情人,他跟著她多年,都沒有名分,被富商拋棄,所以給我下。”
“津時,我和奶奶已經(jīng)懲罰了他,他再也不會和我們有關(guān)系了。”她將玉鐲環(huán)在他手腕上,“奶奶讓我把這個給你,叫我一定帶你回來,你才是慕家的主人。”
陸津時皺眉,連忙脫了下來,掙開慕枝夏的手,將玉鐲扔在她手心。
“慕枝夏,感情就好像這個玉鐲,碎了就是碎了。”
“任憑你如何縫補(bǔ)、如何補(bǔ)償,傷害過的痕跡都不會消失。”
他嗤笑一聲,“慕總,請離開我的店,我這里容不下您這樣高貴的人物。“
玉鐲落在手心,仿佛千鈞重墜,壓得慕枝夏喘不過氣來。
她臉上露出受傷的神色,“既然過去的錯誤沒辦法彌補(bǔ),那我就重新追求你,我們不要過去了,只要未來,好不好?”
陸津時怒極反笑,“慕枝夏,你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可任憑他如何說,慕枝夏都不為所動,真的開始重新追求他了。
第二天,陸津時剛打開店門,她就抱著還滴著露水的玫瑰花桶,自顧自地進(jìn)店。
“慕枝夏!我店里不需要這種東西!”
可她只是自顧自地放在咖啡臺上,“津時,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布丁。”
說著,她就拿出黑卡,“我買五十份。”
陸津時倚著墻壁,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不賣!”
第三天,慕枝夏沒有送來玫瑰,而是直接帶來一幫人,扛著各種紙箱進(jìn)了店。
“干什么,干什么?”陸津時連忙擋在門口,
慕枝夏連忙上前幾步,“津時,不是,我只是想給你換一批更高級的咖啡機(jī)——”
他臉上寫滿冷漠,“不要!快把你的人帶走!”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慕枝夏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他店門口,看他開店,等他關(guān)店,默默地陪在一旁。
陸津時終于忍無可忍,在客人走光之后,他一把拽她進(jìn)了店里,滿臉怒色。
“慕枝夏,你幼稚嗎?還在玩著這樣的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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