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生日這天,林父提前包下京城最豪華的頂樓酒店為她慶生。
隆重程度僅次于每年過年的家族聚餐。
但凡京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小姐們,都來湊個熱鬧。
林黛一出場,果然聚集了全場的目光。
一襲金色長卷發披肩,冷白皮在燈光的照耀下膚若凝脂,精致的五官嬌脫脫俗眉如柳梢眼如畫,一身星空的高定吊帶禮服,像墜入人間的小仙女。
此刻,女孩乖乖站在林父的面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握著酒杯,和那些京城的大人物們打著招呼。
角落的富家子弟們聚集交流。
“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黛黛果然是咱們這幾個人中最好看的一個!”
付家小孫子付蘇言看的眼睛都直了,說實話,他對林黛挺感興趣的,但是對方又不是吃虧的主兒,以至于他從小對她又愛又怕。
“哪有,我覺得你姐也挺好看的?!?/p>
“去你的!”
一眾人哄堂大笑。
付蘇言喝了口酒,還想說些什么,忽地,余光瞥見一抹身影,欣喜道,“你們看,那是不是齊瑾邯?”
不僅僅只有付蘇言朝他看去,場內幾乎是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緩緩從前廳穿過,站在宴會中央,一雙冷眸環看四周,沒幾秒,他的嘴角笑意揚起,單手舉起酒杯,另一只手隨意的插在口袋,漫不經心的朝一旁走去。
……
林黛這個晚上笑的臉都僵了,面對一撥又一撥的林家生意伙伴,她秉著林家大小姐的端莊,笑臉迎接。
看了看旁邊和自己處境相似的林子航,她突然有些不爽。
這哪是她的生日會?
簡直是林氏集團交流會!
林黛心里暗暗吐槽著。
突然,身后一道黑影壓過。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舉起酒杯揚起笑臉,扭頭,“您好……”
話音戛然停止,只見齊瑾邯那張妖孽俊臉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好?!蹦腥说貞e起酒杯,緩緩與女孩手中的酒杯相撞,隨后一飲而下。
有??!
林黛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抿了一小口。
“好久不見啊小齊總。”旁邊有人圍了上來,那人是商場游刃有余的老手,赤裸裸的攀交心思暴露表面,“上次意大利的招標會,有幸和小齊總見過一面?!?/p>
林黛倒是見怪不怪,齊瑾邯一來,所有人目光全部在他的身上,剛好她也可以喘口氣,和徐州遠打個視頻電話。
想著,她悄悄往后退,想要離開這里,誰知道她剛退了幾步,手腕就被人沉沉拉住,隨后身后貼上一具熾熱的身影。
“著什么急……”齊瑾邯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炸開,林黛還沒來得及掙扎,只見宴會廳的門口,進來一對眼熟的男女。
男生罕見地穿起了黑色正裝,五官輪廓利落分明,頭發微微梳起,整個人顯得特別溫和如玉,視線觸及到她,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而他的身側,是同色系的女人,身材特別妖嬈,長發大波浪,紅艷的唇,巴掌大的小臉滿是風情萬種。
徐州遠?!
徐州遠回來了!
林黛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怪不得今天早上給她發消息說“有驚喜”。
果然是驚喜!
女孩腳下的步子不由得的往他那邊走了兩步,結果,被剛走過來的林父一把喊住,“黛黛你去哪?”
“啊?”林黛被他這么一問,瞬間有些心虛,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站的有些累,想要動一動?!?/p>
齊瑾邯偏頭冷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看向門口,瞇了下眼眸,兇狠凌厲。
“活動要開始了 你再忍忍?!绷指傅脑捯魟偮洌鐣d的燈光瞬間滅了。
“Ladies and gentlemen, are you ready?”
燈光聚集在舞臺,主持人活躍的組織全場。
“歡迎來到林黛小姐得生日宴,接下來我們要玩個游戲,男女分開,每人會發一個面具,燈滅一首歌得時間,大家可以互邀任何異性,希望在這個夜晚,大家可以邂逅一段浪漫的愛情。”
這個生日,她過得索然無味。
林黛認命的閉上眼睛,臨站隊前,她看見徐州遠遠遠朝她做著手勢,他指了指衣領處的玫瑰徽章,暗示著她。
女孩笑了,朝他眨了眨眼,腳步都變得輕盈。
似乎還沒和徐州遠跳個舞。
這個無聊的生日宴,林子航那狗東西終于辦的像點樣子!
——
男士上臺前,徐州遠在等待室碰見了齊瑾邯。
男人身姿高挺,俊逸偉岸,手里拿著一個面具,垂頭放在手心把玩。
“邯神……”徐州遠朝他走去,忽地覺得稱呼不對,又連忙改口道,“老板?!?/p>
齊瑾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他衣領上的玫瑰胸章,笑得和煦,“不用這么客氣,最近國外那邊呆的怎么樣,還習慣嗎?”
“當然,雖然只有一個月,但見到很多以前沒有見過的問題分析,也看見比自己更厲害的天才,總之很值!”
徐州遠對他的印象極好,說實話,當初邯神找上自己的時候,他也很驚訝,甚至以為是小黛的緣故。
可當時的邯神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一般,只是淡淡的說,“這件事她不知道。我看過你寫的金融分析報告,我這邊有個項目,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考慮一下?!?/p>
頓了頓,他又道,“或許人成功就是需要一個跳板,徐州遠,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p>
“……”
徐州遠現在想起來,也是對他心存感激。
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手里的面具緩緩戴在臉上,一雙冷眸狠狠在他的身上剜過,溫和道,“那就好?!?/p>
徐州遠覺得怪怪的,但哪里怪也說不上來,點點頭便離開了。
路過端著酒杯托盤的酒保,徐州遠側身讓他先過,結果,酒保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快速朝自己倒來。
“嘩啦——”一聲。
玻璃酒杯灑落在地,他的衣服,褲子,鞋子,無一幸免。
“不好意思先生,真的不好意思!”酒保驚呼一聲,不大年紀的臉上充滿了驚恐。
“沒事?!蓖€在滴水的衣服,徐州遠皺了皺眉,拿著毛巾來擦,短時間內根本擦不干凈。
無奈,他只好作罷,趁著活動還沒開始,急忙跑進休息室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