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別過臉去,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說:“我不接吻。”
男人乖乖聽話,一吻落在她的脖頸處。
他吮了一口,一寸寸往下。
吻到......
江月縮了一下身體:“那里...別.....”
沒想到酒吧隨意勾搭的,服務意識這么好。
熱意傳遍全身。
她一邊jiao喘,一邊又覺得有些舒服。
......
一次過后,江月像是打開新世界,原來是這么個滋味。
結束,江月主動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雙眼里滿是秋水。
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勾人。
男人懂得她的意思。
立馬將她ya在身下。
江月摟住他的脖子,抓著他的手:“這里......”
說完江月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還好關著燈,看不到她的臉已經火熱。
但這里真的很癢。
一只手撫上來。
另一只也撫上來。
她沒有壓抑自己,接連喊出聲。
.......
第三次,江月摸著身上男人的臉。
在酒吧勾搭的時候,這個人戴著帽子,身高是她熟悉的,所以拐來了,不清楚長相如何。
指尖先碰到男人的顴骨,能感覺到他冰涼表皮下的銳利線條
另一只手抬起的時候不經意蹭到他的下頜,也有一種鋒利感。
江月的手沿著他的高挺的鼻梁摸到他的眉骨,眉骨高眼窩深。
這個男人相貌應該不錯。
而且剛剛那兩次,摸到了他的腹肌、胸肌,很緊實。
還有那個東西......
挺大的。
相貌、身材都不錯的男人,怎么會做這個行業?
來錢快嗎?
江月思考著,在男人臉上的手也慢慢向下,觸到他的唇。
男人順口親了一下她的掌心。
江月觸電般地收回自己的手。
隨后問:“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從進酒店,到第三次,男人只有動作和......呼吸聲。
對方回以沉默。
雖然不太禮貌,但江月還是想知道。
于是用本地話問了句:“你係......聾啞??(你是聾啞人嗎?)”
只能靠這個掙錢?
男人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不說話?”
“你是港城人嗎?”
“都關著燈了,看不到你的臉,你別害羞。”
“我也沒有聽聲識人的能力,出了這間房,我以后不會認出你的。”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接活吧?”
“啊......”
仿佛是怪她話太多。
江月抓了一下他。
他似乎有些喜歡她這種小貓搔癢的動作。
選擇了江月喜歡的力度。
要再一次的時候,江月的手機來了消息。
黑暗中,手機的光亮特別明顯。
江月伸手過去拿手機,看到婆婆殷華的信息:【你們今天怎么都沒回家?】
江月立馬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摸到開關,打算開燈,又把手收了回來。
也別讓他看到自己的臉算了。
江月摸到床邊的衣服,利索地穿好。
從包里拿出僅剩的現金,對男人說:“你留個聯系方式,下次再補給你點錢。”
聽到聯系方式,男人習慣性地想要去掏名片。
才發覺自己沒穿衣。
他直接搶過江月的手機,在上面按了個電話,撥了出去。
江月拿回手機:“那下次見。”
她今天選的這家酒店棲山月,不是霍家的產業。
但有些偏僻。
她今天來這,也不能帶司機。
外面下著雨。
門童問了幾次要不要幫忙叫車,江月拒絕了。
怕酒店的車暴露她。
只找門童要了把傘。
江月撐傘走出酒店,來到大路上,才開始叫車。
4月是雨季。
5年前的今天也是個瓢潑大雨的日子。
沒來得及多傷感。
一輛出租停在她面前:“小姐,搭車唔搭?(小姐,要不要坐車嗎?)”
手機軟件叫車無果,竟然能等來一輛出租,江月覺得有些幸運,趕緊收傘上車。
“霍家花園。”
報出地點,江月在后座閉眼養神。
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出剛剛那些旖旎畫面、呼吸交纏的聲音。
應該不算是背叛吧?
忠貞是精神健康的一種需求。
她在精神上還沒有背叛。
江月這樣說服自己。
車窗玻璃已經被一滴一滴的雨布滿。
它們連成了線,密密匝匝地織成一張水網。
這張水網模糊了江月眼中的港城。
港城似乎要被雨水吞噬。
這樣的雨季,墻角會生出霉斑,然后蔓延成片。
衣服也曬不干,摸上去總帶著一股潮氣,穿在身上,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但港城平頂山的霍家花園不會遇到這些。
出租車停在霍家花園大門處,江月摸包。
現金在酒店都給了那個男人。
江月對司機說:“抱歉,我冇現金喇,可以刷咗卡嗎?(抱歉,我沒有現金了,可以刷卡嗎?)”
“冇所謂,能夠送霍家嘅人,系我嘅榮幸。(沒關系,能送霍家的人,我的榮幸。)”
司機既然這樣說,江月也沒再推辭。
在門口停留太久,被霍家人發現,也不是好事。
霍家花園此刻燈火通明。
六庭七院,200多間房,間間都亮著燈,霍老爺子霍震的要求。
4.30,霍家二少霍深5年前消失的日子。
稱霸港城的霍家,找個人,5年都沒結果。
找不到還是不想找?
江月嫁進霍家3年,都摸不清霍老爺子對這事的態度。
走進東面的匯澤院。
“六少奶奶。”傭人小如接過她的傘。
江月掃視客廳一圈:“太太呢?”
“已經睡下了。”
婆婆殷華不太管束他們,看來剛剛那條消息只是關心她還有沒有回來。
畢竟今天日子特殊。
萬一霍老爺子那邊有事,他們又不在家,不好交代。
江月盯著樓上問:“六少爺回來了嗎?”
“回了,他的朋友送他回的。”
“回多久了?”
“好像有一兩個小時了。”
江月警鈴拉響。
只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一句:“可能六少爺讓他朋友走小門出去了,你也別守著了,去睡吧。”
江月上樓,打開她和丈夫臥室的外門。
進來已經聽到右邊房間的聲響。
江月趕緊將外門緊閉。
她害怕動靜被人聽到。
今天霍家花園值巡的人24小時不停。
江月走過去敲了幾下房門,里面的動靜變小的時候,又咳嗽了幾聲。
然后坐在外面沙發,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十來分鐘,里面出來個人。
江月沒好氣道:“腳步輕些,跟我來。”
那個人跟著江月下樓。
一樓偏院,江月看到小門無人值守。
江月讓男人從小門離開,給了他一摞現金:“錢拿著,以后不準再找霍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