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祁家村的這兩天,漢東的局勢發展的越來越快。
第二天一大早,祁同偉就得到消息,由于李達康的一意孤行,打算強拆大風廠,導致引發116案件被全網直播。
電話一度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要求他祁同偉親自到達現場。
祁同偉不會去,他人又不在光明區。
當然,哪怕他此時人在京州,也不會去。
116案當晚,市委有李達康,市局有趙東來,還有光明區孫連城,既然人都齊了,他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最為奇怪的是,明明116案件燒傷那么多人,最后居然只是借用京州的幾部分資金就擺平,好像這件事李達康、趙東來沒有連帶責任一樣。
燒了這么多人就這樣結束了?
如果不是李達康非要強拆,又怎么會造成這一切后果?
所以整件事都很奇怪,他祁同偉如果不明不白摻和進去,不一定又出什么事。
還好最近在休假,一直在祁家村,倒也無事發生。
只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手機剛開機,高育良又打來電話,說是趙瑞龍聯系不到他祁同偉,想問問他發生什么事情。
高育良目前還不清楚漢東所發生的來龍去脈,只知道目前漢東倒是還好,除了丁義珍出逃之外,也沒發生和祁同偉有關的什么大事,不可能是故意不回電話,所以回了句:一切都好,你放心,同偉只是有事回村里了,可能是村里信號不好,回頭他給打幾個電話問問。
直到第二天早晨8點左右,祁同偉手機開機時候高育良才聯系到了祁同偉。
高育良輕吸一口氣在電話里說道,“瑞龍昨晚聯系不到你,電話都給我打過來了,他讓你給他回個電話,商量點事情。你怎么回事?雖然在休假,但別忘了你是省廳,手機24小時開通那是必須的。”
此時正站在村口的祁同偉,手里早已經拿到了所有簽署好的合同,可以說,接下來山水集團的股份,任憑侯亮平再怎么查,和他是沒一點關系了。
“哦,我昨天......手機沒電,來村里時候沒帶充電器,這才剛借到。”
祁同偉隨便編了個理由。
對于漢東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此時并不打算讓高育良知道。
高育良有著充足的書生氣。
俗話說的好,提攜玉龍為君死。
但要看跟誰。
高育良一直看不起趙家,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能進省委確實是趙家提攜,雖然也因此被捆綁在一條船上,還因此和高小鳳有了不正當關系,但讓高育良去做背叛趙家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
所以與其多一個人知道,不如他自己解決所有事情。
他不是以前的祁同偉,他無牽無掛,他最想做的是如何不進入死局,唯一的想法就是破局重生,成為丁義珍沒有出逃前的祁同偉,繼續享受著那省廳身份。
感情?那是最沒用的東西!
畢竟趙家到頭來不也是利用他嗎?
聽到祁同偉是因為沒電這才沒有開機,高育良語氣頓時不悅,“行了,沒時間聽你辯解,這兩天發生太多事情,你趕快回來,這幾天你少給我蹦跶,晉升副省的名單已經提上去了,別又出現什么事情給你篩下來,我會繼續在會議上幫你爭取。”
“謝謝老師。”
祁同偉點頭道。
“嗯,就這樣。”
說完,高育良掛斷了電話。
祁同偉沒有給趙瑞龍打回去電話,他看了眼霸道車里用紙箱堆滿的合同,嘴角微微上揚,就如他想的那樣,著急的是他趙瑞龍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現在錢他沒貪,人他沒殺,總不能因為給廳里塞了幾個輔“阿瑟”就要被調查吧?
合同工而已,這點權利都沒有,那才是正的發邪吧?
別到時候真如孫連城一般,因為太正直導致被冠以懶政的名號。
臨走之時,祁同偉又想起了一件事給祁震說道,“那個.......最近省里查的嚴,身邊的人都注意點,別出什么事情,震叔你也看到了我這錢都不得不送出去,所以還希望能給大伙提個醒。”
祁震使勁點頭。
雖然村民平分股份算下來每家每戶一百多萬,但所有資金加起來可是有5000w之多,這么多錢祁同偉白白送出,可以想象出漢東應該已經開始掀起滔天巨浪。
祁同偉是他們看著長大,又給了他們這么多錢,他們自然不會害祁同偉,祁震使勁點頭,并將這個立馬消息傳出。
見此一幕,祁同偉滿意點頭。
至于說后面如果還有沒有強女干案,他祁同偉都這么提醒了,還自己往上干,他是絕對不會幫忙。
大家都是成年人,管不住下面的東西自有人幫忙管,那就別怪他祁同偉了。
下午四五點左右,忙完這一切的祁同偉回到了漢東省京州市。
很快,祁同偉回到了家里,也終于見到了那個祁同偉當初一跪,跪下一生污點的女人,梁璐。
.......
房門鑰匙轉動,祁同偉抱著箱子走進房間換著拖鞋。回頭手里的這些文件會全權交給律師,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他處理了。
聽到鑰匙開門聲,梁璐聞聲趕來,當看到是祁同偉后,眼睛里透露出審視的味道,“這幾天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聯系不到你?”
祁同偉:“......”
“問你話呢,你這里面裝的什么?”梁璐見沒有回話,繼續追問。
祁同偉:“......”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狐貍精了?”
祁同偉頭皮發麻,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祁同偉不愿意回家了,這簡直就是娶了一個老媽。
祁同偉都成省廳了,還要追問去哪?
真是夠煩的。
祁同偉沒有抬起頭看梁璐,只是朝著記憶里的房間走去,他內心一個27歲的人,要找也要找漂亮的,算起來梁璐都50多歲人了,總不能晚上捏著兩個吊墜玩吧?
祁同偉:“前兩天回村里了一趟辦了點事情,有什么事你說就行。”
梁璐翻了個白眼,又是村里人,自己家里人不管村里人更好是吧?一股酸臭氣,“我能找你什么事?還不是育良書記,聯系不到你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聽育良書記的語氣怎么那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