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又是你！"班主任老王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在教室里爆開，
粉筆頭精準地命中我的額頭。我慢悠悠地從課桌上爬起來，嘴角還掛著口水印。"老師，
我這是在模擬考試時昏厥的狀態，為高考突發情況做準備。"我揉著額頭，一臉誠懇。
全班哄堂大笑。老王氣得胡子都在抖，指著教室后面的成績單："看看你的月考成績！
數學38分，英語42分，物理19分！陳朗，你這是在挑戰我校建校以來的最低分記錄嗎？
"我聳聳肩："記錄就是用來打破的，老師。""你給我閉嘴！"老王拍案而起，
"從今天開始，學校實施'學習互助計劃'，倒數第一必須和年級第一組成學習小組！陳朗，
你以后每天放學后跟著林娟補習兩小時！"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林娟？
那個傳說中每天學習18小時，連上廁所都在背單詞的"卷王"林娟？教室前排，
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轉過頭，推了推黑框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讓我瞬間打了個哆嗦。"老師，我反對。"林娟站起來，聲音清脆得像冰錐落地，
"幫助這種無可救藥的差生純粹是浪費時間。""反對無效。"老王冷笑，
"這是校長的新政策，期末考如果陳朗不能進步50名，你們兩個一起受罰。
"林娟的臉色變得煞白，而我則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放學鈴聲一響，
我抓起書包就要開溜，卻被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按住了肩膀。
林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后，鏡片反射著森冷的光。"想跑？
"她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從今天開始，你的擺爛人生到此為止。"我咽了口唾沫，
突然意識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煩。第二天早上五點，我的手機像催命符一樣響起。
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5:30準時到圖書館，遲到一分鐘，多背一百個單詞。
——你的魔鬼教練林娟」我盯著手機看了三秒，果斷關機，翻個身繼續睡。
想讓我陳朗早起學習？下輩子吧！六點半，我打著哈欠晃進教室，
發現我的座位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鬧鐘，下面壓著一張紙條：「第一次警告。明天開始，
我會親自去你家敲門。」我嗤之以鼻，隨手把鬧鐘塞進垃圾桶。然而第二天凌晨四點五十分，
我家門鈴真的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林娟穿著整齊的校服，手里拿著一個擴音器，
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我給你十秒鐘開門，否則我就用這個喊到整棟樓都醒過來。
"她晃了晃擴音器，"十、九、八..."我猛地拉開門："你瘋了嗎？現在是凌晨！
""不，這是最佳學習時間。"她擠進門，從書包里掏出一疊試卷，
"大腦在清晨記憶效率最高，我已經給你制定了詳細的學習計劃表。
"我看著那張密密麻麻的表格，眼前發黑："這是酷刑吧？五點晨讀，六點背單詞，
七點...""閉嘴，坐下。"她一把將我按在椅子上，"先從你最爛的數學開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是名副其實的地獄。林娟講題的速度快得像機關槍，
我稍微走神就會挨一記尺子打手。"你到底聽沒聽懂？"她咬牙切齒地問。
我眨眨眼："你講得太快，我腦子轉不過來。""那是因為你腦子長期不用生銹了！
"她憤怒地拍桌，然后深吸一口氣，放慢語速重新講解。其實我完全聽懂了，
但看著"卷王"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太有趣，我決定繼續裝傻。"所以這個X等于多少？
"她指著一道題問我。我故作沉思狀："嗯...是不是...香蕉？
"林娟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緩緩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陳朗，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還行吧。"我咧嘴一笑，"看你生氣比數學有趣多了。
"她突然笑了，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很好。既然你喜歡玩，我們就玩個大的。
"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奇怪的裝置，像耳機但不是耳機。"這是腦電波監測器，
能檢測你是否在認真思考。"她強行給我戴上，"從現在開始，
只要你的大腦活動低于學習閾值，它就會..."一陣強烈的電流瞬間穿過我的全身，
我像條上岸的魚一樣彈了起來。"...釋放輕微電擊。"她滿意地點點頭，"放心，
死不了人，最多讓你像摸了電門一樣爽。"我驚恐地看著這個魔鬼："你這是謀殺！""不，
這是科學教育。"她推了推眼鏡，"現在，重新回答，X等于多少？"在接下來的兩周里，
段折磨我：能監測注意力的智能眼鏡、自動鎖屏的學習平板、甚至在我家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我試過所有逃避方法：假裝生病、謊稱家里著火、甚至試圖用黑客技術黑掉她的設備，
但都被她一一識破。"放棄吧，"她冷冷地說，"在你之前，我已經改造過七個差生了，
你是最難搞的一個，但最終都會屈服。"我趴在桌上裝死："為什么非要逼我學習？
讓我安靜地當個廢物不好嗎？""因為我看不得任何人浪費自己的潛力！
"她突然提高了聲音，"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學卻沒機會嗎？而你..."她突然停住，
搖了搖頭："算了，跟你說這些沒用。繼續做題。"我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
但沒多想，繼續我的"裝傻大業"。轉折發生在第三周的周二。那天林娟臨時有事，
讓我自己在家做一套模擬題。我正打算隨便填填答案了事，突然聽到門鈴響。開門一看，
是林娟的媽媽來給她拿東西。"娟娟說你這里有一套她的參考書。"林阿姨和藹地說。
我指向林娟暫放在我家的書包。林阿姨在找書時，不小心碰掉了一個筆記本。我幫忙撿起來，
無意中看到里面的內容——那不是林娟的筆記，而是一份詳細的"陳朗改造計劃"，
上面記錄著我每次測試的真實水平。
時正確率85%...故意答錯簡單題目...疑似隱藏數學天賦..."我的手開始發抖。
原來她早就發現我在裝傻？就在這時，林娟突然出現在門口，看到我手里的筆記本，
臉色大變。"媽，你先回去。"她聲音緊繃，等林阿姨離開后，她一把搶過筆記本，
"誰讓你偷看這個的？""你早就知道我能學好，為什么還天天折磨我？"我質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因為你明明有能力，卻非要裝廢物。
這比真正的差生更讓人火大！"我啞口無言。她接著說："我查過你的檔案，
初中時你是數學競賽省一等獎，為什么上了高中就變成這樣？"我沒想到她調查得這么深入。
那些被我刻意遺忘的記憶突然涌上來：初二那年，我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競賽，
因為一道題失誤，導致團隊失去奪冠機會。回來后，隊友們的眼神，
教練的失望..."關你什么事。"我扭過頭。"當然關我的事！"她一把扳過我的肩膀，
"現在你的成績關系到我的評價！而且..."她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而且我不相信有人會甘心當一輩子廢物。"我們四目相對，那一刻，
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林娟。鏡片后的眼睛不是冰冷的，而是燃燒著某種執著的火焰。
"好吧，"我嘆了口氣，"我承認，我是裝的。但這不是因為你那些變態的學習方法，
而是..."我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林娟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么了？"我問。她掛掉電話，
競賽...下周舉行...我的搭檔食物中毒住院了..."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喂，
你不會是想...""你得過省一等獎，基礎還在。"她抓住我的手，眼神熾熱，"陳朗，
這次你必須幫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我突然發現林娟其實...挺好看的。
尤其是當她不再板著臉，眼中帶著懇求的時候。"我考慮考慮..."我故意拖長音調。
"如果你答應，我取消所有監控設備，以后也不逼你早起了。"她急切地說。"再加一條，
"我豎起一根手指，"每周你要有一天陪我打游戲，不準學習。"她咬了咬嘴唇，
最終點頭："成交。"就這樣，我，曾經的競賽選手，現在的專業擺爛王，
要重新站上賽場了。看著林娟期待的眼神，我突然有點期待看到她發現我真實水平時的表情。
當然，我沒告訴她的是——那次競賽失誤后，我其實一直在偷偷研究更高階的數學，
只是從來沒人知道罷了。競賽前一周。魔鬼訓練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林娟直接搬了個睡袋住進我家書房，美其名曰"全天候特訓"。
我爸媽居然歡天喜地地給她收拾房間。"這道題，三分鐘。"林娟啪地把試卷拍在我面前，
秒表掐得比奧運裁判還準。我掃了一眼題目，是道復雜的組合數學題，
正常學生至少需要十五分鐘。但我注意到她眼角微微抽動的手指——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
【伏筆：林娟其實對陳朗的實力并不完全確信】"太簡單了。"我故意打了個哈欠，
抓起筆唰唰開寫，一分四十秒后把答案推回去，"喏。"林娟的眼鏡滑到鼻尖，
她盯著答案看了足足十秒，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上次月考數學只考了38分！
""答題卡填串行了。"我面不改色地扯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隨性。
"她瞇起眼睛，突然從書包里抽出一沓紙——那是我初中競賽的所有成績單和試卷復印件！
"省隊選拔賽滿分，國家隊訓練營排名前二十，你管這叫'隨性'？"我后背滲出冷汗。
這女人調查得比FBI還徹底。"那都是過去式了...""閉嘴！"她猛地站起來，
居高臨下地瞪著我，"陳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選中你？
"我愣住了："不是老王強行分配的嗎？""因為我看了你初中所有的競賽試卷！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
"那種解題思路...那種天賦...你居然甘心在普通高中當個廢物？！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娟，鏡片后的眼睛泛著水光，像是被人搶走了最珍貴的寶物。那一刻，
我鬼使神差地說了實話："...我怕再輸。"空氣凝固了。林娟的拳頭握緊又松開，
最后輕輕落在我的頭頂："白癡。"第二天清晨五點，我被一盆冷水潑醒。"臥槽！
"我彈跳起來，看到林娟手持空盆，身邊還站著個陌生男生。"介紹一下，周浩，
我原定搭檔。"林娟面無表情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三個一起訓練。
"周浩臉色慘白得像鬼，掛著吊瓶支架，虛弱地向我揮手。
我盯著他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大哥，你確定不是從ICU偷跑出來的？
""食物中毒...還沒好..."他氣若游絲地說，
姐說...死也要...死在訓練場..."我轉頭看向林娟："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魔鬼？
"她微微一笑："今天模擬團隊賽，輸的一方負責給對方洗一個月襪子。
"比賽開始后我才發現情況不妙。周浩雖然病懨懨的，解題速度卻快得驚人，
而林娟作為隊長展現出恐怖的統籌能力。
當他們在半小時內解決了我預計需要一小時的題目組合時，我意識到——我可能掉坑里了。
"你們故意演我？"我瞇起眼睛，"周浩根本沒食物中毒是不是？
"林娟推了推眼鏡："確實中毒了，只不過..."她突然掀開周浩的病號服，
露出里面的腹肌，"毒素是裝的，實力是真的。"周浩瞬間生龍活虎地跳起來："朗哥，
久仰大名！娟姐說你初中時那道非線性代數的解法絕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林娟用苦肉計逼我現出原形】。看著兩人奸計得逞的笑容，
我氣得抓起抱枕砸過去："你們合伙騙我！""兵不厭詐。"林娟輕松接住抱枕，"現在，
愿賭服輸，我的襪子就拜托了。""等等！"我突然靈光一閃，"賭約說的是'輸的一方'，
但我們現在是三人團隊..."我露出狡黠的笑容，"按少數服從多數原則，
你們兩個輸了的人該給我洗襪子才對！"林娟的表情瞬間凝固。
周浩倒吸一口冷氣："朗哥...你居然在邏輯上贏了娟姐？!"那天晚上，
我得意洋洋地翹著腳，看著林娟咬牙切齒地搓我的臭襪子，周浩在旁邊給她遞洗衣粉。
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照片上，林娟和周浩頭靠頭在圖書館學習，
配文是："你以為她真看得上你這種廢物？"我盯著照片看了三秒，突然笑出聲。
這角度...這構圖...明顯是偷拍后精心裁剪過的。我回復："拍得不錯，
記得下次開美顏，我家娟娟黑眼圈都被你拍出來了。"對方立刻顯示"正在輸入"，
但半天沒發來消息。我哼著歌把手機一扔，正好對上林娟探究的目光。"看什么看？
"我晃了晃腳丫，"認真洗，縫里還有泥呢。"她甩我一臉肥皂泡。競賽前三天，
學校里開始流傳奇怪的風聲。有人說看到我和林娟"同居"，
有人說我靠家里關系逼周浩退出，最離譜的是傳言我手握林娟的把柄要挾她輔導。
課間我去上廁所，聽到隔間里幾個男生在議論。"陳朗那廢物怎么可能突然變學霸？
肯定是作弊！""聽說他爸給學校捐了棟樓...""林娟平時裝得清高，
結果為了保送名額什么都干啊..."我踹開隔間門，幾個男生嚇得差點掉進坑里。
"繼續啊，"我笑瞇瞇地說，"正好我最近在研究人體排泄物與智力的相關性，
你們提供了很好的樣本。"他們屁滾尿流地逃走后，
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掉落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匿名論壇的頁面上，
有人發帖爆料林娟"表面學霸實際私生活混亂"。我眼神一冷，這手法太熟悉了。回到教室，
我把手機丟給正在做題的林娟："你得罪什么人了？"她掃了一眼屏幕，
出乎意料地平靜："張明，學生會副主席，上次物理競賽我搶了他第一。""就這？
"我不可置信，"他造你黃謠誒！
"林娟摘下眼鏡擦了擦："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來不在乎這些嗎？"她指向窗外操場，
"那里有三百二十七塊地磚，我每天背單詞時會數；圖書館樓梯有十八級臺階，
我閉著眼都能走；而這些人..."她輕蔑地笑了笑，"連一道二階微分方程都解不出來，
有什么資格評價我？"我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明白為什么林娟能所向披靡——她不是不在乎，
而是根本不在同一個維度。那些中傷對她來說，就像螞蟻議論大象的體重一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