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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本來還一臉地不耐煩,可瞄見程郁身上的鮮血后,下意識跑過去扶他。
可她的手指剛觸碰到程郁肩膀,馬上像觸電一樣迅速收了回來。
“我不能碰你,予安會吃醋。”
夏晚看著額頭滲出冷汗的程郁,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然后她和程郁說:“我打了救護車,你在原地等著就行,我得去找予安了。”程郁只看見夏晚嘴巴一張一合,然后徹底眼前發黑暈過去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聽見醫生和夏晚的談話聲。
醫生惋惜開口,“病人錯過了最佳就醫時間,身體可能會留有隱疾。”
“程郁性命沒事就好。”這是夏晚的聲音。
她送走醫生后,一回頭就對上程郁的眼睛。
“你都聽見了。”
夏晚有些愧疚,悄然移開了目光,不敢直視程郁。
程郁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苦澀笑了笑,他現在有些不想看見夏晚,于是開口趕人,“你走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夏晚聽見了,可她沒挪動腳步,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哄好予安了,他答應娶我了,只是他希望你來籌備我們的婚禮,并且擔任伴郎。”
程郁連自嘲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疲憊地問:“你家里同意了?”
“沒有。”
夏晚回答:“但是我為了讓予安安心已經和他領了結婚證,我答應他,給他最盛大的婚禮。”
說完,她怕程郁不同意,又道:“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麻煩你。”
程郁問:“婚禮是什么時候。”
“十天后。”
夏晚有些激動地問:“你同意了是嗎?”
程郁默默點頭。
以夏晚的性子,他不答應她也會想法設法逼他答應。
為了避免以后麻煩,倒不如現在就應了她。
再忍十天,他就能徹底遠離夏晚的生活了。
程郁車禍后只休息了兩天就出院幫夏晚參謀婚事。
拍賣會上夏晚為陸予安選珠寶作為新婚禮物時,程郁無意發現競拍的一條腕表竟然是程父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他激動得指尖都在顫抖,第一次舉起了牌子,可很快陸予安也舉起了牌子。
他笑著說:“看來我和程郁的眼光一致呢,但是我也很喜歡這條腕表,我們各憑本事吧。”
程郁冷靜下來看向夏晚,他才想說這是他的生日禮物,意義非常。
陸予安就親昵地抱住夏晚的胳膊,撒嬌道:“這是我和程郁的事,你不許參與,也不許偏幫。”
夏晚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說:“好。”
程郁見此咽回了口中的話,他深出一口氣,參與競拍,可陸予安一路競爭把價格開到了程郁支付不起的范圍。
他無奈放棄時,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