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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澀液體滲進唇角皸裂的細紋,刺痛感直達心底。
沈聽踉踉蹌蹌離開,直到再也跑不動,她癱軟在潮濕的墻角。
商遲硯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過來。
她顫抖著手,看著屏幕上商遲硯執(zhí)意拿著她手機設(shè)置備注的老公兩個字,覺得無比刺眼。
改掉備注后,她才緩緩按下接聽鍵。
商遲硯疲倦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夏,我今天賺了兩百,知道你想吃草 莓蛋糕很久了,今天你生日給你買好不好?”
淚水悄然落下,沈聽捂著嘴痛哭不已。
為了商遲硯,她放棄了光明的未來,不惜和家里決裂,衣服穿了三年洗的發(fā)白,從前愛吃的甜品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而換來的,卻是背叛和算計。
她恨,卻同樣痛恨自己。
嗚咽聲遺漏出去,商遲硯的聲音瞬間變得緊張。
“夏夏,你哭了嗎?你不用心疼我,我雖然身體不好,但是為了你我再辛苦又算得上什么呢?”
“如今債務也還完了,等熬過這段時間我們就結(jié)婚吧。”
她熬了三年,終于等來這句話。
可她比所有人都清楚,這是無法實現(xiàn)的夢。
她顫抖著聲音,壓抑著哭聲道:“要不我們......”
分手吧。
商遲硯那里傳出一聲巨響,隨即沈聽清晰聽到宋瀟湘的聲音。
“商遲硯,別以為你花費兩百萬給我放這場煙花秀我就原諒你!”
商遲硯慌亂遮住聽筒,試探性問道:“夏夏,我這里很吵,你沒聽到什么吧。”
沈聽在心里揣摩著“兩百萬”那個字眼,瞬間覺得哭笑不得。
兩百和兩百萬,這就是商遲硯的態(tài)度。
她沒說出真相,搖頭道:“沒聽到。”
對方顯然松了口氣,后知后覺問道:“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
沈聽猶豫片刻,終是逃避過去。
“沒什么,早點回家吧。”
那晚,沈聽在客廳坐到時針劃過十二點,她沉默著把涼掉的飯菜倒進垃圾桶。
這時哥哥打來電話,告訴她簽證的事。
“盡量快點吧哥哥,我想馬上離開這里。”
玄關(guān)傳來響動,商遲硯又換上那件破舊掉皮的牛仔外套,聞言向她看來,詫異道:“你要去哪里夏夏?”
沈聽慌亂掛斷電話,搖搖頭道:“不去哪里,就一個朋友向我打聽辦簽證的事。”
商遲硯沒多想點點頭,把廉價奶油做成的草 莓蛋糕遞了過來,佯裝為難愧疚道:“晚上單多,所以回來的晚了些,你沒有生氣吧。”
沈聽接過蛋糕,放到桌面上,既沒有打開更沒有多看一眼。
她搖搖頭,被濃重的香水味嗆得微微皺了皺眉。
商遲硯伸手抱住她,唉聲嘆氣道:“辛苦了我的夏夏,為了給我還債東奔西走,但是馬上要熬過去了,到時候我們就結(jié)婚好嗎?”
沈聽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一陣澀滯。
她搖搖頭,輕飄飄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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