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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那晚,是霍丞潯帶著先皇賜婚的圣旨將蘇雪鳶從尸體堆里救回來的。
不顧群臣反對,皇帝震怒,他在皇宮跪了三天三夜,只為求蘇雪鳶為妻。
本來他是權(quán)傾朝野的宰相,卻為蘇雪鳶放棄所有
甘愿困在后院只為每日逗心上人開心。
怕蘇雪鳶尋短見,將家里所有桌椅棱角親自用布包住,每日親自替她耐心煎藥。
但蘇雪鳶沉溺在滅門的悲痛中,終日以淚洗面,瘦到皮包骨。
驕傲如他,竟跪在蘇雪鳶面前卑微的祈求蘇雪鳶吃飯吃藥。
“雪鳶,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就當可憐我好么,吃點吧。”
霍丞潯天不亮去采摘蘇雪鳶最喜歡的新鮮花束插在她窗口。
晚上怕她做噩夢成宿守著,即使手臂上都是被蘇雪鳶抓咬的傷疤,霍丞潯也從未說過什么。
終于,蘇雪鳶枯萎心慢慢被他洶涌的愛意澆灌發(fā)芽,逐漸復(fù)蘇。
蘇雪鳶開始說話,走出房門,開始露出笑臉。
霍丞潯那日開心的像個孩子,將蘇雪鳶抱起來不停轉(zhuǎn)圈,他眼中點點星光都是因蘇雪鳶而匯集,蘇雪鳶同樣滿心感動的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吻住他的薄唇。
直到那日,他領(lǐng)回了一個小姑娘。
“我知道你心中有血海深仇,你忘不了。”
蘇雪鳶猜應(yīng)當是練劍的血布被他發(fā)現(xiàn)。
“這仇,我?guī)湍銏蟆!?/p>
蘇雪鳶駭然睜大眼,看著他身后的女孩。
他賜名她齊若雪,
齊是皇帝崩逝的白月光的姓,而若雪,意味替代蘇雪鳶,替代那個背負血海深仇的蘇雪鳶。
“我只想讓你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從那時起,霍丞潯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人不再是蘇雪鳶。
而是齊若雪。
他耐心教她識字,手把手帶她書畫,以至于兩個人的字跡宛若一人。
“大人,若雪今天有好好聽話。”
她明媚的笑臉,像極了橫遭變故之前的蘇雪鳶。
她肆意的張開雙臂,大方討要霍丞潯的賞賜。
而霍丞潯也愣怔了一秒,隨后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
“丞潯,她真的只是一顆棋子么?”
那日,面對蘇雪鳶的問話,霍丞潯緊緊抱住蘇雪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所有的話哽咽到喉嚨,心里那些質(zhì)問蘇雪鳶再也說不出口
那天,蘇雪鳶看到了丟失已久的發(fā)釵出現(xiàn)在齊若雪頭上。
經(jīng)過查找,才發(fā)現(xiàn)齊若雪的抽屜里,藏著霍丞潯送給蘇雪鳶的所有丟失的首飾。
“我沒有偷!是她陷害我!”
齊若雪看向蘇雪鳶的眼神中的敬畏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眼底隱隱藏著挑釁。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
蘇雪鳶居高臨下呵斥道,齊若雪轉(zhuǎn)而哭的梨花帶雨。
“大人疼我,我想要什么東西就合該是我的,關(guān)你何事!?”
“大人,若您不信我,將我逐出府就是了。”
霍丞潯擺了擺手,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你為什么不......”
“何必因為一個工具氣傷自己?若真的逐她出府,誰來替你復(fù)仇呢?”
霍丞潯嘴里說著不在意,卻在第二日為她買了了數(shù)十箱珠寶首飾補償。
“哄她開心,才能心甘情愿為我們所用。”
甚是整夜與她在書房吟詩作畫。
“皇帝選秀在即,不趕緊將她培養(yǎng)起來,如何為你報仇?”
蘇雪鳶只能將所有的委屈隱忍下去。
直到今夜被蘇雪鳶發(fā)現(xiàn)他背著自己和齊若雪共度一夜......
指甲嵌進肉里,蘇雪鳶宛如身墜地獄。
霍丞潯將衣服裹緊,遮住吻痕,慢慢走下臺階。
“雪鳶......”
“別碰我!”
蘇雪鳶尖叫著拍開他,本以為他會解釋。
哪成想霍丞潯下一刻竟然勾唇笑著道。
“太好了,雪鳶,我們成功了,她終于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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