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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我一會再和你說!”
霍丞潯用手將蘇雪鳶止在原地,忙不迭的趕緊去查看。
蘇雪鳶心頭一緊。
齊若雪嬌憨的喊著大人,不斷撒嬌。
她當然知道蘇雪鳶在外邊,弄出這股動靜就是故意要蘇雪鳶聽。
霍丞潯端著湯匙就往藥房跑,見他離去后,蘇雪鳶才緩步走進齊若雪的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怪異的氣味,想到是什么后蘇雪鳶遍體生涼。
只見齊若雪衣不蔽體,一臉羞澀,看到蘇雪鳶后立刻扭捏的坐起,露出一抹無畏的笑。
“姐姐,你的男人這幾日我用的很趁心。”
“你知道那晚,大人明明興致高漲,卻還是對我無比隱忍的樣子有多溫柔么?”
她故意露出床榻上干涸的血漬。
“這是我們第一次的證明,我會永遠都留著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大人有多寵愛我。”
她像一只毒蛇,像蘇雪鳶迸發出最猛烈的毒液,將蘇雪鳶的心肺灼燒腐蝕,令蘇雪鳶心痛到痙攣。
蘇雪鳶深吸一口氣,冷冷道:
“他不愛你。“
“即使你偷偷倒掉避子湯又如何,他從未斷過吃藥,你不會得逞的。“
齊若雪嬌眉一蹩,尖聲道。
“那你以為大人還愛你么!?你終日一副死人臉,寡淡無趣,那個男人能受的了你!?“
“你真的懂大人的孤寂與內心的火熱么?“
“閉嘴!“
霍丞潯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門口。
“大人......“
齊若雪雖然心虛,但很快她仍舊一如既往的撒嬌賣乖,自以為能吃定霍丞潯。
“你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我不會再來了!“
“大人不要!”
不顧齊若雪的哀求,他拽著蘇雪鳶的手腕離開。
行至別院,蘇雪鳶掙脫開來。
“你現在裝出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霍丞潯轉過身雙手掐腰,聲音染上怒意。
“該說的,該解釋的我都告訴你了,你究竟還要無理取鬧到什么時候!?“
“五年了,你從未對我真正一展歡顏,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我們不再如此壓抑!?“
原來是嫌自己無趣了。
蘇雪鳶抬頭,不卑不亢的看著他。
“你已經在她房內留宿幾晚了?”
霍丞潯瞬間懂得了蘇雪鳶今日過激行為的緣由。
他干咳了兩聲緩解心虛,背過手去后深深嘆了口氣,大義凜然的說道。
“只有讓齊若雪為你報仇,你才會釋懷!你才會活的像正常女人! “
說到底,還是為了蘇雪鳶。
蘇雪鳶再次啞口無言,別過臉不想看他。
“早知如此,我亦可進宮!“
“胡說什么,你的命是我救來的,我不會再讓你去冒任何險!“
霍丞潯說完,面色緩和很多后走過來握住蘇雪鳶的手懇求道。
“雪鳶,再相信我一次好么?只要齊若雪能幫我們查清你家當年滅門慘案的真相,我就帶你從此歸隱山林,好好過日子,好么?“
“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在與我們無關了!“
“為了你,為了以后,我現在真的別無選擇!“
蘇雪鳶知道,當年他受朝堂排擠,迎娶自己時遭暗衛追殺,九死一生逃過一命,可也因此在胸口留下猙獰的刀疤。
他的付出,蘇雪鳶都記得。
蘇雪鳶放不下血海深仇,放不下蘇府百余天冤魂枉死,但也自知勢單力薄,霍丞潯也被害的連降兩級,導致現如今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說到底,問題的一切根源都在自己身上,她好像真的沒有資格怪他。
蘇雪鳶咬住下唇,遏制住那滿腔的委屈。
“最后一次。“
“好!“
當蘇雪鳶回到房間時,女婢交給蘇雪鳶一封信。
是齊若雪送來的。
信上說:大人贈予我的生辰禮物被我小心摔壞了,發釵上刻著姐姐的名字,所以想著既是姐姐物件,也定然能修好吧?
零碎的翡翠從信封滑出,蘇雪鳶定眼一看瞬間全身血液凝固。
那是蘇雪鳶和霍丞潯之間的定情信蘇雪鳶。
也是蘇雪鳶母親留給蘇雪鳶的唯一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