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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川輕輕拉過蘇雪鳶的手。
“我知道你的心已經遍體鱗傷了,但我可以等。”
“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蘇雪鳶若有所思,半晌后淡淡道。
“我不想連累你,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接下來的事,我自己來吧。”
“你不必自責那天你未在大殿幫我,我從沒怨過你,其實你沒有站出來,我反而慶幸,真的。”
蘇雪鳶將密檔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江玉川,你本就可以做一個閑散王爺。
不必因為我卷入這場無謂的血雨腥風。
你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希望你余生一切都好。
蘇雪鳶如是想道。
江玉川攥住的手瞬間抽離,他有些落寞的看著蘇雪鳶離去的身影。
雪鳶,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已經有能力為你兜底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分別開來。
第二日,蘇雪鳶精心打扮一番,前往御書房求見皇帝。
“皇上,若是臣妾有事啟奏,也可上金鑾殿吧?”
皇帝微微一笑道:“又調皮了?”
“皇上,你就說能不能嘛。”
皇帝昏聵,對妃嬪一向耳根子軟。
在蘇雪鳶的軟磨硬泡下,他爽朗大笑一聲后將蘇雪鳶擁入懷中。
“好,明天我會讓司禮監放你進去。”
早朝鐘聲撞碎晨霧時,蘇雪鳶攥著袖口的密檔踏上臺階。
“有事起奏——”
司禮監太監的尖音刺破寂靜,蘇雪鳶踏出班列,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冰棱斷裂:“陛下,臣妾要彈劾霍丞潯與齊嬪通奸!”
“什么?”
“她說誰?齊嬪和霍相?!”
“他們不是兄妹么?怎么可能......”
“聽聞蘇貴人也是霍府上出來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丞潯握笏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泛白。
他昨夜剛從齊若雪冷宮出來,給她送了最后一碗安胎藥。
齊若雪痛徹心扉的樣子他到現在都記得。
“你以為蘇雪鳶現在還愛你么?!”
“她能這么對我,也會不留余地的對你趕盡殺絕的!”
“你醒醒吧!不要再對她好了!”
可霍丞潯為了不留后患,即使不忍,也還是叫人將紅花湯藥盡數灌進了齊若雪的嘴里。
她嗚咽著痛的滿地打滾,素色衣裙被鮮血染紅。
滿頭大汗的歇斯底里的痛叫,讓在場的人都別過眼去不忍再看。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