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她們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只是每天在女兒住過的房間哭著燒一些祭奠她的東西。
然后就是在網上求助所謂的高人,希望能幫女兒超度,讓她投個好胎。
警局外圍滿了旁聽的觀眾,實在來不了的,就蹲在官方直播間等。
我被帶了出來,徐警官在我耳邊急道:
“怎么辦?五天沒有任何線索,你不是說兇手會露面嗎?人呢?”
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緩步走到了我媽和沈晚煙跟前。
“媽,沈晚煙,你們不是應該在給女兒舉辦葬禮么?怎么也會來這?”
今天,正是女兒死去的第七天,下葬的日子。
我媽和沈晚煙卻扔下女兒的葬禮,跑來警局守著。
確實不太符合她們口口聲聲說的,很愛女兒。
眾人狐疑聲中,我媽眼眶一紅,哭道:
“昨晚我夢到念念給我托夢了,她說想看兇手遭受懲罰才能安息?!?/p>
“我就拖著晚煙來了,晚一點下葬,相信念念她不會怪我們的!”
沈晚煙恨恨地盯著我,“我們要親眼看到兇手被繩之以法才甘心!”
“陸臻,你等著接受審判吧!”
我笑了笑,看向剛才氣喘吁吁跑回來的徐警官。
“拿到了嗎?”
徐警官喘著氣將一張照片遞到我手里。
我看著照片,露出了篤定的笑。
“果然如此,警官,兇手就在照片里!”
徐警官有些茫然,湊過來道:
“啊?可這張照片沒什么特別??!”
“驗尸處的人我們全核實過的,不可能有兇手!”
我搖了搖頭,將照片遞到了我媽和沈晚煙眼前。
“你們肯定能認出來兇手,對吧?”
兩人看著照片臉色變了變,眼底閃過一抹緊張。
很快,我媽恢復了那副傷心的模樣。
“這五天我和晚煙一直呆在家里守著念念的房間,怎么可能見過這里?”
沈晚煙也恨恨道,“別?;恿耍懻椋憔褪钦f破天,也擺脫不了逼迫女兒自殺的罪名!”
“你們警方到底怎么回事!當初說掌握了陸臻不是兇手的證據,現在該拿出來了吧?!”
“難道真的想包庇他這個殺人犯?就算人不是他親手殺的,也是被他害死的!應該判刑!”
周圍人群開始不耐煩嚷嚷起來。
徐警官大手一揮,現場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畫面里,正是我被女兒拉著手上樓的時候。
到天臺之前,女兒松開了我的手說,“爸爸等我一會,我去拿個東西?!?/p>
說完,她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再出來時,她手里多了一條黑色的布。
“這應該就是蒙眼睛的布吧?沒什么稀奇啊,如何證明兇手不是陸臻?”
徐警官再次揮手,下一秒,天臺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樣的我被女兒蒙上眼睛,一樣的女兒站上天臺。
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絕望,說了句什么。
丟下那封遺書后,毅然跳了樓。
所有人都再次被這畫面震驚,他們暴怒不已。
“這不是正說明了,是陸臻這個狗東西逼她女兒去死的么?你們放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