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聽說你的未婚妻家里條件很好，你們結婚，肯定會幸福的。」
話是這么說，夏冰的語氣卻任誰都聽得出難過和勉強。
李妄不甘：「你明明也知道我心里有你！為什么不肯朝我邁出一步？」
夏冰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阿妄，我已經結婚了！」
「我......早都配不上你了！我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人！」
李妄厲聲道：「我不在意！我只要你！」
他步步緊逼，雙手捧著夏冰的臉。
「你真就能做到眼睜睜看著我娶別人？你真就這么大度？」
「夏冰，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瞬間頭皮發麻，直覺告訴我他們口中的那天晚上一定和那張照片有關。
想到他們發生過什么，我喉間涌起一股鐵銹味。
現在我才明白，這不過是李妄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已。
他要夏冰，要我離開夏冰。
心痛到極致，我的眼神已經麻木。
高清的監控視頻將夏冰眼底的每一絲情緒都精準捕捉。
她眼底劃過一絲慌亂，抬手便捂住了李妄的嘴。
「那天是我喝醉了！不要再提了！」
她神色痛苦地搖著頭：「我不可以這樣......」
「李妄，我們已經做錯了太多事，不能再錯下去了。」
「景明的腿還沒完全好，他需要我，我還要贖罪！」
聽到我的名字，李妄浮現出一絲不耐煩，語氣不屑：
「你他媽不會真愛上那個窩囊廢了吧？」
他掐住夏冰的下巴，咬牙道：「你可別忘了他當時被我打的那個慘樣，跟路邊的流浪狗一樣！」
夏冰矢口否認，像是急于自證清白：「當然不是！」
她嘴巴張了又合，之后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我的臉頰貼著地面，眼神空洞地看著她的真實面目。
「我對他只是感恩之心......」
李妄皺著眉不解：「你嫁給我也可以對他好，我們給他一筆錢讓他走不就完了？」
夏冰見說不通，不再多費口舌。
「不可以！不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李妄，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不過，念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我可以答應你最后一件事。」
這句話將我們三個人都拉回到了十年前讀高中的時候。
夏冰是新來的轉校生，可因為性子清冷人際關系并不好。
后來又因為拒絕了高年級學長的表白，被對方帶頭孤立霸凌。
只有李妄肯與她說幾句話，逗她笑。
但他這種混不吝僅僅只是見色起意。
夏冰最初對他很冷漠，直到有一天才突然轉變了態度。
我想，她應該是被李妄的持之以恒所打動。
可心中還是不免酸澀。
當年我雖然對她無意，但也看她可憐，默默幫了她許多。
可她能看見的只有李妄。
罷了。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里，放過我自己。
隔壁的李妄沉默了很久，在夏冰臉上沒找到開玩笑的表情后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什么要求都能答應？」
夏冰點了點頭。
他扯出一個痞笑，以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姿態按住她的后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