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取出子彈后,顧晴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警察很快也到了醫(yī)院詢問,經(jīng)過調(diào)查,匪徒私闖民宅,顧晴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所以不需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顧晴昏迷的這段時間,程景年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邊。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這個人,還是他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
但不論從前如何,往后他都不會再對顧晴有偏見。
經(jīng)過程景年的悉心照料,顧晴很快蘇醒過來,依舊是那副瀟灑的模樣。
“我能有什么事,我身體好著呢。”
“美女救英雄,你要不考慮以身相許?”
程景年被她氣笑,笑過之后心里卻是無限悲涼。
往日那些關(guān)于蘭雪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涌進(jìn)腦海里,一幀一幀地折磨著他。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脫口而出。
“顧晴,你知道人該怎么忘記過去嗎?”
顧晴齜著的大牙突然閉住。
她沒有問為什么,而是認(rèn)真地回道:“如果下定決心要忘記,你可以去做mect手術(shù),它會讓你徹底忘記過去。”
程景年想也沒想。“好啊,等你好了,你帶我去做吧。”
只有忘記過去,他才能真正地開始新生活。
他該徹底和從前說再見了。
顧晴出院后,程景年便跟著她去做了手術(shù)。
為了達(dá)到效果,程景年一連做了三次。
第一次,他忘記了和蘭雪是如何開始的,只記得自己和她結(jié)了婚,后來又離了婚。
第二次,他只記得自己來到了墨爾本,有個女人的身影總是在腦海里涌現(xiàn),可他卻記不起那人是誰。
第三次睜開眼時,程景年一片茫然。
“這是哪?我是誰?”
身旁的女人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眼里含著淚光。
“太好了。”
“你叫程忘,你還記得不?”
程忘是顧晴特意為程景年辦理的新身份證。
只等他徹底忘記過去,便能迎來新生。
程景年不知道女人為什么看起來這么高興,迷茫地問。
“你是誰?”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回她。
“你看你,連我都忘了,我是你女朋友啊。”
“女朋友......”程景年歪著頭。
“對啊。”女人緩緩道來。
“上學(xué)時我就坐你身后,仗著家里有錢,我在學(xué)校里總是橫行霸道的,所有人都怕我,唯獨你不怕我,見我就懟,咱們斗著斗著就成了歡喜冤家,那時的我太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喜歡,時不時欺負(fù)你,藏你作業(yè),經(jīng)常惹得你生氣,發(fā)誓與我勢不兩立。”
后來蘭雪轉(zhuǎn)來,經(jīng)常向你獻(xiàn)殷勤,你便陷入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后面的那句話,顧晴并未說出口。
“畢業(yè)后我毀青了腸子,于是時時注意你的動向,搬到了你隔壁,就想有朝一日向你道歉。”
程景年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太過實誠,連謊話都不會說。
說好只是道歉,又怎么就成了他的女友呢?
然而程景年并不想深究,只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好餓,咱們?nèi)コ燥埌伞!?/p>
顧晴不住點頭,連忙扶起他。
“好,咱們?nèi)コ燥垺!?/p>
吃完飯出來,程景年看見廣場圍了不少跳舞的人。
他快步跑過去,跟著人群勁舞。
陽光灑在他的發(fā)梢,隨著身影散發(fā)著金色的光。
這一幕如同油畫般,顧晴只覺得好看極了。
自從做了mect手術(shù),程景年愈發(fā)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不再冷冰冰,整日一副陰郁自艾的模樣。
他自信灑脫,如同溫暖的小太陽。
之后的日子里,他們出雙入對,所有人都夸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
顧晴更是主動攬下所有的家務(wù),專心照顧程景年。
然而顧晴的廚藝實在不精,勉強(qiáng)吃了一段時間后,程景年終于忍不住提議。
“不如咱們?nèi)コ灾胁宛^吧。”
對于程景年的要求,顧晴向來遵從。
路上,顧晴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于是拽了拽程景年的手。
“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過來。”
程景年愣愣點頭,于是站在原地等候。
身旁就是一棟啟事墻,程景年轉(zhuǎn)過頭便被墻上的尋人啟事吸引了目光。
“尋找丈夫程景年,若提供線索者,賞金千萬。”
尋人啟事上的照片,居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人不叫程忘,叫程景年。
連名字都這么像,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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