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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很大,吹得林昭儀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
季宴京注意到后,立刻起身把窗戶合了合。
看著窗外四處凌亂的風,季宴京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浮現出了秦沁的身影。
今天的她單薄的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吹倒,光是看著她,季宴京都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要是當時他選擇了給秦沁打麻醉,她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疼了。
季宴京一想到這里,立刻停止了思考。
如果他選擇了秦沁,那承受痛苦的就會是小儀。
小儀從小就怕疼,秦沁一定能理解他的選擇。
季宴京思定以后,向林昭儀投去了柔和的目光,最后在她的額頭上刻上了深深的一吻。
.......
五天以后,林昭儀出院了。
直到季宴京把林昭儀抱上吉普后,他才想起了秦沁還留在醫院里。
季宴京煩躁的嘖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折返回了醫院去接秦沁。
畢竟秦沁剛為林昭儀捐了腎,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里。
可等季宴京上了樓,才忽地意識到,他連秦沁的病房號是多少都不知道。
這五天里,他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林昭儀,哪里還記得秦沁的存在。
他皺了皺眉,隨手問了路過的護士:“你好,請問你知道秦沁在什么病房嗎?”
“秦沁?我們醫院沒有這個名字的病戶。”
季宴京聽后神色凝重:“這怎么可能?你再仔細想想,她和我對象是同一天手術。”
護士聽后忽地拍了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她在五天前就已經出院了。”
“出院?你沒記錯吧?她才剛做完手術,怎么可能出院?”
“我不可能記錯的,當時醫生都建議她在修養幾天,但她卻堅持出院,可能她有什么急事吧。”
護士說完以后就走了,季宴京卻久久的沒能回過神。
五天前出的院,也就是說那天她不是出去散步,而是離開醫院了。
季宴京僵在了原地,腦海忽地迸發出了一個讓他不可置信的想法。
秦沁她離開了。
可這個想法一旦出來,季宴京就立馬否認了。
這怎么可能,秦沁那么愛他,為了他,她可以捐獻自己的肝臟,她怎么可能舍得離開他?
她一定是不喜歡醫院的環境,所以提前回了樓房。
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季宴京快步下了樓,上了車的后座。
后座里林昭儀疑惑的問道;“宴京,怎么就你一個人?季小姐呢?”
季宴京聽后,臉色一沉:“不用管她,我們自己回去。”
等回到樓房以后,季宴京不耐煩的喊著秦沁的名字,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他三兩步上樓打開了秦沁的房門,卻看見了一個彎腰收拾的身影。
季宴京看到后,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他就知道,秦沁根本就離不開他。
“秦沁,翅膀硬了是不是?敢一聲不吭就自己出院?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一個!”
可下一秒,他卻看見家里的保姆戰戰兢兢的轉過了頭。
她顫抖著開口:“先生,小姐在五天前就已經離開別墅了,我剛剛是在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