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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京回了首都,但卻一直忍不住關注著秦沁的近況。
而那些偵探給他傳來的照片里,每一張竟然都有傅子時。
季宴京的眸色暗淡,整個人看起來和之前判若兩人。
在得知秦沁和傅子時在一起以后,季宴京就像是徹底失去了靈魂一般。
他沒有了之前的自信,每天就像是機器人一般的重復著工作。
他一日三餐都按時的吃著,臉上卻再沒有了一絲笑容。
他只是固執的將秦沁的房間又布置成了原來的樣子。
他營造出秦沁還沒走的樣子,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
這樣的他精神也越來越失常。
他甚至每天晚上都住在了秦沁的房間里,嘴里還時不時的呢喃著秦沁的名字。
他一遍又一遍的給秦沁發送著消息,得到的回應卻永遠都是空白。
但他卻依舊固執的反復發送著。
甚至最想秦沁的時候,他為了能夠聽到秦沁的聲音,反復用公共電話亭,往軍營那邊撥打。
只為了賭一次接電話的會是她。
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后,他又一言不發的等著她掛斷。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很滿足。
而季父季母看兒子這樣,不斷的給季宴京介紹首都的名門閨秀。
每個都貌美如花,多才多藝。
但季宴京卻從來都不曾看一樣,就好像對女人失去了興趣一般。
季宴京就這樣麻木的過了半年。
直到朋友帶他去醫院檢查,他才知道。
他得了憂郁癥。
重度憂郁。
醫生反復的強調讓他吃藥,他的朋友也反復的安慰他,讓他好好的配合治療。
但他卻不聽也不愿意吃藥。
因為他知道,吃藥對他沒用,他知道他這個病的藥在哪里。
但他這輩子也得不到解藥了。
慢慢的,部隊勸他好好養傷,辭退了他。
而他一個人待在家里,徹底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無論外面有多大的眼光,季宴京都把窗簾緊緊的拉著。
不讓陽光透進來一點。
某一天,他又忽地想起了他曾經對秦沁說過的狠話。
他說她的情書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他把她認真寫的情書都丟進了垃圾桶里。
一想到這里,季宴京反復的呢喃著對不起。
他開始拿起了紙筆,每天都寫一封情書放在了秦沁的書桌上,哪怕他知道這封情書注定得不到回應,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寫著。
直到書桌堆滿,他都不肯停止。
某一天,在商店買信紙的季宴京被人一刀捅傷了。
而捅傷他的人,是林昭儀。
林昭儀捅完季宴京以后,隨即也自殺了。
她的身體差到了極致,這次她偷渡回國,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殺死季宴京,現在目的達到了,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季宴京的運氣很好,那處刀傷不足以致命。
只是讓他成了植物人,后半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但季宴京那天被捅傷后的想法卻只有一個。
他再也沒有辦法給秦沁寫情書了。
秦沁,這一次,我們要徹底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