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祝賀我大勝而歸。
而是為了我和他的婚事。
我正疑惑要問清這話從何而來。
抬頭,沈離出城十里來接我,親自扶我下馬。
帶著一封賜婚的旨意,攜手和我入宮面圣謝恩。
“在立太子之日,沈離當眾向朕求娶你為側福晉,說你二人早就情投意合,私定終身,既如此,月底就是好日子,你們二人婚后定要......”
如何出宮我已記不清。
只記得說好的太子妃成了側福晉。
進宮路上他明明有機會告訴我,卻直到入宮,讓我全無準備,險些殿前失儀。
我失望不解,第一次發了脾氣將他關在門外,把我們二人這些年的信都翻出來想要撕掉。
告訴他我要用所有軍功拒婚不嫁。
沈離被攔在門外,一向溫雅的人急的險些拆了門:
“你手握兵權軍功甚偉,我剛被立為太子,若這時求娶,只會惹得陛下忌憚。”
“若不說你我情投意合,他根本不會把你嫁給我。”
“我只會有你一人,太子妃之位也不會再有他人。難道這么多年,你還不懂我的心嗎?”
我想起沈離過去的不易,再次被說動。
剛打開門就被他緊緊抱在懷里。
“等我二人成婚后,我會彌補你的委屈。日后等我繼位登基,你就是我皇后,咱們得孩子就是太子,我定不會讓他和我一樣小心翼翼,連娶心上人都要這般小心......”
旨意已下,婚事情意人人盡知,我也沒有退路。
只能咽下委屈。
許是怕我當真生氣離了他。
沈離丟開從前遵循的規矩,徑直抱起我,將我壓在床上。
一連半月的夜夜纏綿,他也比從前更加體貼,日日盯著我喝湯養身。
未到成親之日我就查出有孕。
我滿心歡喜,沈離將我當成了易碎的琉璃,不讓我騎馬,收了我的長槍不許我練武,只讓我在府中靜養。
可我一貫大大咧咧,越是這樣,就越是待不住。
正巧軍中有事務要我處理,我溜出去卻不想馬兒受驚,將我跌落。
萬幸胎兒沒事,太醫要我臥床三月。
又帶來陛下口令,讓我把軍中事務暫交給沈離。
說罷,又盯著記錄我孕期的脈案,欲言又止。
我只當他看出我比婚期早半月有孕,尷尬之中正巧沈離姍姍來遲,親自送太醫離開。
回來見我失落,又握著我的手溫聲安慰:“這軍令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又有什么區別呢?”
“父皇這是體諒你,不忍你孕中操勞,等咱們孩子出世,我第一時間把軍令還給你。”
他不僅不怪我,還安慰我。
讓我心里好受些,也知道如今這樣自然是養胎為重。
剛把軍中手令移交給他,轉頭就見他命令了丫鬟將東西收拾好,搬去了書房。
見我委屈,又在我頭上落下一吻。
“太醫說,胎兒不穩,你我最近不能同房,我暫且搬出去住。”
“我本也不用搬。只怪我對你一向沒有自制力。不過三個月,我忍忍就是。”
這油腔滑調聽著陌生,他過去從不說,我突然發覺沈離漸漸變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