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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辰沒有松開梁雪,咬壓質問她,“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她昏昏沉沉,渾身又癢又痛,根本聽不清他在問什么,腦子里全都是蘇荷剛剛逼她離婚的那些話。
回想顧北辰一次又一次的偏袒別人傷害她,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
顧北辰看到她的流淚,神情有一瞬間的怔愣。
梁雪很少在他面前哭過。
心似乎刺了下。
他剛想將手中的力氣松幾分,就聽到梁雪輕聲說。
“離婚,我會離婚。”
很輕的聲音,卻仿佛一把巨劍刺進他的心窩。
他冷笑一聲,為剛剛一瞬間的心軟感到可笑,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梁雪喉嚨發緊,臉色漲紅,意識終于清醒了幾分。
她不明白顧北辰為什么這么生氣。
明明表現的那么厭棄她,卻在她說離婚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她。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艱澀地擠出幾個字。
“我們離婚。”
......
梁雪最后被生生掐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顧北辰在門外和護士談話。
護士勸道,“這位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抽血篩查,您要不等過幾天再——”
男人不耐煩打斷她,冷聲命令,“現在就給她抽血,無論多少抽多少血做什么檢查,都給我把她身上的病檢查清楚。”
護士點頭離開,顧北辰轉身,正好對上病房內梁雪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扯出一抹嘲諷至極的笑。
“你最好祈禱自己身上不是在外面亂搞出來的什么病,不然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四個字怎么寫。”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過是過敏起的疹子,顧北辰卻不愿意相信她。
做過一次錯事,就會換來無數次的懷疑。
她麻木地望著天花白,心中悲涼。
沒過一會兒,護士拿著東西給她抽血。
隨著血液的流逝,她身體逐漸失溫。
不知道是第幾次暈過去,身體早已超過負荷,她連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病房靜的可怕,只有點滴的聲音。
夜晚,律師發信息說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擬好,問她地址要送給她。
她扶著墻艱難撐起身體下樓取離婚協議書,回來時恰巧碰到拿到檢測報告的顧北辰。
興許是上面沒有蘇荷說的臟病,他看她的面色緩和不少。
可惜他們之間注定沒有和平的時候。
梁雪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看著他拿文件的手背青筋暴起,眼中暴怒。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離婚。”
他把協議書甩在她臉上。
她眼神平靜如一潭死水,“我們......都放過彼此吧。”
不知道哪個字徹底激怒顧北辰,他被氣紅了眼眶,低聲質問。
“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
他宛若籠中困獸,一遍遍問。
可梁雪只是慘白著臉靜靜地看著他,仿佛沒有任何事能激起她的情緒,如同行尸走肉。
顧北辰心頭猛地一顫,閉了閉眼。
許久,他似乎冷靜下來,“離婚可以。”
“但我要你再去親手操辦一場婚禮,一場我和蘇荷的婚禮。”